卿酒言移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转向别处,湛蓝的眼睛尽是嘲讽。
他以前孩子的那条命,呵。
“总会还上的。”卿酒言不冷不热地道。
“你记得就好。”
郁君修仰头,挑衅地睨向拥着卿酒言的男人,眉宇间都是对两个人的厌恶,“乔治先生,我很好奇你看见你未婚妻在我身下,是什么感觉?”
当事人的脸色都有所变动,卿酒言用手按住乔治几欲动作的拳头。
“还是你早就习惯了,你们从小认识,她那么多男友说不定早就看惯了。”
此时病房开口聚集了大量的观众,医生护士也都聚集在这房间之中,听到郁君修的话,看向卿酒言和乔治时眼神也带上了八卦的色彩。
尤其是落在卿酒言身上的目光,像在看一个妓女,那种从骨子里的轻蔑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
更不要提乔治就抱着她坐在床上,比谁都能感同身受。
他的拳头逐渐握紧,乔治低下头把卿酒言阻止他的小手移开,“不好意思玛格丽特,我忍不住了。”
他扶着卿酒言靠在病床的软包上,起身,快步走到郁君修的面前,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医生,猛地一拳挥在了郁君修的脸上。
本可以躲开的男人就站在那里不动,鲜血从郁君修的嘴角留下。
他用右手擦掉,看了眼,一边的嘴角往上扯了扯,反击地往乔治的身上踢了一脚。
乔治一挡,血液猝然从原本就尚未愈合的手术伤口爆开,没过一会儿,就立刻浸染了男人的裤子,和那天的情形有些相像。
周围的人尖叫着退远,可为了看戏并没有离开。
看上去像是两个人混打的场面,实际上却是完完全全的单方面压碾压啊,郁君修被乔治打的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高贵的西方男子,如果忽略他拳头上沾染的属于郁君修的血迹,依旧是清爽干净的模样。
坐在病床上的女人静静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
郁君修每被打了一下,就会冲着卿酒言看一眼,可到最后跪倒在地上都没等能到这个女人出来阻止。
哪怕是动一动嘴巴,说一句话也好。
是.......真的不在乎他了吗。
那个他受了一点小伤,就为他着急的卿酒言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剩下的就只有怀了别的男人孩子,将在不久之后,同别人迈入婚姻的殿堂的女人。
“咳。”
郁君修双膝跪在地上,一口血随着咳嗽喷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病床上安静地宛若画卷的女人,眉眼闪动了一秒,立刻被她用纤长的睫毛盖住了情绪。
高大的男人双手撑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望向卿酒言摇头猛笑,“我真的是疯了,是疯了才会.......”
他喃喃自语地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驻足观看的人群自觉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鲜血顺着他的裤管,一滴一滴地,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
红色的血液,串成了他的足迹。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了没心没肺的女人。
到头来,他还不只是和那三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