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鲁索·切斯特拔出扎在手臂上的匕首,不甚在意地将其扔在了地上。
叮,叮,叮。
鲁索看着正被五条血色巨蟒蹂躏的埃伯尔,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快意,刚才他可是差一点点就被埃伯尔阴了。
“你这个可恶的小子,居然早就解开了魔刀的封印……”拉德战败后,鲁索仔细调查过埃伯尔,对其有一定的了解,但他没想到埃伯尔居然卑鄙到这种程度。
鲁索报复性地指挥血色巨蟒摔打、鞭笞、碾压、绞杀、撕裂……用无数酷刑折磨埃伯尔,以发泄他心中的怨气与怒意。
“不错的魔刀,虽然我用不上,但不给黑教会拿到就是好事。”鲁索捡起魔刀品鉴了一番,而后走向了不成人形的埃伯尔。
啪,啪,啪。
鲁索用魔刀刀身拍打着埃伯尔的脸颊,戏谑道:
“小子,为什么不叫出声来?如果你叫的好听,再求饶几句,说不定我会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埃伯尔被血色巨蛇叼着双臂,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既不惨叫,也不咒骂,很是安静。
鲁索皱起了眉头,埃伯尔这副模样让他很不爽,他随即冷笑道:
“骨头真硬啊,就是不知道具体有多硬?”
嘭!嘭!嘭!
巨蛇又将埃伯尔蹂躏了一遍,这一次,埃伯尔的四肢都被卸去,浑身鲜血淋漓。
鲁索故作姿态地开口道:
“我改主意了,我不杀你,我要将你带回去,让拉德亲手解决你。”
“哈哈哈……真是可笑。”埃伯尔裂开嘴角,轻声笑着。
“你笑什么?”鲁索随即用魔刀挑起埃伯尔的下巴,神态高傲地睥睨着埃伯尔。
埃伯尔却眼神怜悯地看着将死的鲁索,嘲讽地笑道:
“呵呵呵,带我回去?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老家伙,你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你在虚张声势!”鲁索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但却不肯相信,因此厉声质问着埃伯尔。
埃伯尔嘴角微翘,语出惊人道:
“谁告诉你我解开了魔刀的封印了?你又没有亲眼看见我自捅,只是喊一句口号,就一定是解开封印吗?
“还是说,因为情绪被影响,你的判断力也随之出现了问题?”
“你,你,你……”鲁索突然感觉呼吸愈发困难,心中升起了无边的恐惧。
埃伯尔脖子前伸,贴近鲁索,双眼微眯,乘胜追击道:
“看看你的伤口,老家伙。这种黄色的血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
鲁索应声抬起手臂,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惊骇地发现以往鲜红的血液变成了浑浊的黄色,震惊地呢喃道:
“这,这,这……”
嘭。
五条血色巨蟒瞬间崩溃,被折磨成人彘的埃伯尔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埃伯尔费力地抬起头,用冷冽的黄金瞳看着鲁索,并开口道:
“老家伙,我夺走了你身体里的铁,你再怎么用力呼吸都是杯水车薪,白费力气。
“在你断气之前,你就已经是一具会动的尸体了。胜利的果实早已经被我收入囊中。”
咚。
鲁索瘫软地跪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埃伯尔烨烨生辉的黄金瞳,而后僵硬地转头看向掉落在一边的精铁匕首。
“呵,呵,呵……”鲁索艰难地向着精铁匕首爬去,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将其扔那么远。
鲁索狼狈地在地上的爬行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怪异的响声,一路拖曳出黄色的血迹。
而正在等待身躯复原的埃伯尔却并不着急,只是趴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鲁索费力挣扎的狼狈模样。
时间走得很漫长,但鲁索还是靠着顽强的意识坚持到了精铁匕首前,颤颤巍巍地将其捡了起来。
埃伯尔拼接着自己的四肢,同时命令道:
“编年史,切断连接。”
从艾迪那里搜刮得来的炼金匕首瞬间失去了控制铁的能力,变得再普通不过,没有任何特殊能力。
同时,啪的一声于鲁索心间响起,他意识到这柄自己“跨越山河大海,费尽千辛万苦”才拿到的匕首已经失去了神异。
——鲁索·切斯特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费。
记载着无数知识的编年史既然能连接,自然也能切断。
而埃伯尔在最后一刻切断连接的目的,自然是让鲁索体会一下希望破灭后的绝望。
“呃,呃,不……”濒死的鲁索微微地摇着头,他已经做不了更剧烈的活动了。
盘腿坐在地上,正为自己安装手臂的埃伯尔随意地开口道:
“老家伙,你体内的红血还剩下最后一丝,等到它完全耗尽后,你就没有资格浇灌蔷薇了。
“真是悲哀啊。”
听闻此言,鲁索瞳孔微缩,背对着埃伯尔,缓缓地将艾迪的匕首抵在了胸口上。
噗。
匕首尖刚刺破皮肤,就不得寸进了——孤独患者现身抓住了鲁索的双手。
自杀不成的鲁索已经说不出话了,眼神中尽是悲愤与恨意,然而孤独患者毫不在意,一直等到鲁索体内的红血彻底耗尽才松开手。
“杀人诛心。”
啪。
孤独患者轻飘飘地打了一个响指,而后慢悠悠地飘回了埃伯尔体内。
鲁索·切斯特的尸体也同时倒下,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仇恨死在了孤独患者的能力之下;死在了艾迪的匕首下;死在了自己的绝望下。
“我是不是太坏了,嗯……”埃伯尔起身活动活动身躯,嘴上在自省,脸上却毫无诚意。
埃伯尔收起魔刀,而后将鲁索的家当彻底搜刮了一遍。
埃伯尔没有打那些邪教物品的心思,只将部分相对安全的物品收进了腰包。
与此同时,鲁索的体内析出了一道道血珠,而且这些血珠正与一道“透明光团”分离,或者说是“透明光团”正在逃离血珠的束缚。
“这就是序列四圣职,虔信者的非凡特性吗?”埃伯尔随即将这最珍贵的战利品收进了容器,而后自言自语道,“序列一杀死序列四,怎么想都不正常。”
埃伯尔随即将案发现场破坏,后又突发奇想地用鲁索的黄色血液画出了不朽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