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震惊。
柳芊芊整个人都要懵了。
虽然她看不起陈凡。
但也没想到陈凡竟会在这餐馆，还在送酒，重点还是送到了自己包厢。
这简直见了鬼，丢人丢大发了了吧！“走走走！”
“把酒放下赶紧离开。”
“这不需要你了，你再多待一秒种我都感到恶心，回头肯定告诉婉儿……”“……”柳芊芊满脸讶然的朝陈凡怒斥，一把端过酒盘，就连连挥手将陈凡往外赶。
仿若……赶某只臭虫一样。
对此。
陈凡倒没多做辩解，误会就误会了，又不舍块肉，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他还得帮曾水彤继续送酒了，没时间和柳芊芊在这浪费时间。
不过……在离开之际。
他暗暗扫了稳坐最里头的陆原一眼。
这男人。
他认识。
之前见过一面。
如果他没记错，萧清婉对其还挺上心的，算是情敌一个，本来过了那么久他都快要忘记了，可结果又在这里看见？
还跟柳芊芊聚在一块？
看样子……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芊芊，这人是谁啊？”
“你不是刚回国么？
怎么会认识？”
“你说他叫陈凡，又提到了婉儿，莫非……他就是咱校花萧清婉的老公？”
“芊芊，他真是萧清婉老公么？”
“如果是，那萧清婉是有多想不开啊！竟然嫁了个如此低贱的服务生？”
“……”陈凡离开之后。
在场人瞬间一片议论，王姣和谭风则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陈凡之名他们是听过的。
毕竟顶着临风城第一废婿的名头。
想不听过都难。
但……却是第一次见。
而这一见。
直接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他们均没想到萧清婉的老公竟然是这样平平无奇，不，是如此差劲的一人。
酒楼服务生？
真是笑话。
在场人谁不是家世惊人？
能看得起陈凡才怪。
“真是世事无常啊！”
“谁能想到。
“曾经风光无限的校花，竟然会跌落神坛，嫁了这么一个废物，简直辣人眼睛。”
“哎！先不说陆少，你看在场几位男士谁不比那人强上百倍，千倍，万倍？”
“不对！”
“是根本没得可比性。”
“结果……”“萧清婉却放着金子钻石不要，而捡了这么一颗小芝麻，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还是说……”“咱们校花就好这一口？”
“啧啧，芊芊，你不是萧清婉的闺蜜么？
你这次回来可得好好劝劝她啊！”
“她若一直跟这种低贱的服务生在一起，那可就是自甘多落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没法再跟我们这群人玩一块了。”
“只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陈凡离去的方向，王姣拨弄着手上一颗大钻戒，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恨铁不成钢？
不对。
应该是意味深长。
话语里充满了讥讽和自带优越感。
想当初在学校的时候。
萧清婉可是光芒万丈的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盖压临风大学数千女生。
也包括她王姣。
乃至她喜欢的陆原都倾心于萧清婉。
对此。
说心里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可三年之后，曾经的校花女神，萧家千金，却嫁了个窝囊废，以彻底泯灭众人，再没资格跟她这种上流人家的小姐坐在一块。
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酸爽。
对此。
柳芊芊可谓是皱紧了眉头，内心很是不快，只因她听出了王姣的话外之意。
但……她却没办法反驳。
在场几位男士确实比陈凡强上千百倍不止，而陆原更是高高在上，万里挑一。
与之相比。
陈凡简直就是一坨屎。
不……连一坨屎都不如。
而萧清婉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差到让她这个闺蜜都无语的地步，尤其是想起昨天的那一番交谈，更是气的她牙关咬紧。
如果再这样下去。
以后萧清婉可就真没法融入进来了。
毕竟……在场人都家世不菲。
论地位，萧清婉虽是北城萧家人，更是萧家现任的家主，但在在场这群人眼里，却还不够看，中间相差了不少等级。
社会可不比学校。
在学校里。
萧清婉可以是校花，可以是天才少女，可以被全校男生追捧，被全校女生羡慕。
但现在却不然。
现在得凭家世，或者所嫁对象。
“不行！”
“绝对不能这样。”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婉儿被骗了走不出来，我得赶紧想办法帮她，何况陆原刚才已表明了态度。”
“如果……”“我能让陈凡主动退去的话。”
“陆原应该就会再次追求婉儿吧！”
“婉儿也肯定会答应。”
“毕竟当年……”“……”暗暗想着，柳芊芊心里就有了决断，不理会王姣的冷嘲热讽，只朝陆原打了个招呼，便起身朝离开的陈凡追了出去。
迫不及待。
既然萧清婉那边不听劝。
那就从陈凡动手。
另一边。
陈凡还在帮曾水彤送别墅酒水，可突然闻到一股名贵茉莉花香水味道，随后眼前就多了一人，自然是找上来的柳芊芊。
“有时间么？”
“去那边坐着聊聊。
话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且说完……她就准备坐过去。
但……她貌似太想当然了，以为陈凡不会拒绝，可实际上，回复她的只有三个字。
“没时间。”
陈凡淡淡然的开口，瞥了柳芊芊一眼，眸中带着丝丝不屑，直接离开。
他还要帮曾水彤的忙。
可没工夫搭理这个疯女人。
见此。
柳芊芊心里气不打处以来，朝陈凡怒吼一声，“你给我站住，你若敢走，回头我就向酒楼投诉你怠慢顾客，你可要想清楚了，要么就坐下聊聊，要么你就等着被开除。”
“你……”陈凡皱眉无语。
投诉？
他会怕么？
怕个鸟。
他又不在这上班。
不过……“行，你想聊就聊聊吧！”
陈凡朝柳芊芊无奈的摆摆手，迈步走向那空位，率先坐了下来。
倒不是他怕了柳芊芊，而是他在帮曾水彤干活，不想给后者带来麻烦。
可……柳芊芊却仿佛斗胜的公鸡一样，自以为抓住了陈凡弱点，脸露一丝得意，笑着坐在了陈凡旁边，并抬了抬手，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身上的香水好闻么？”
莫名其妙。
这是陈凡的第一感觉。
香水好闻么？
啥意思？
苟引？
还是宥惑？
陈凡可不吃这一套。
不过看在对方是萧清婉闺蜜的份上，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嗯”了一下。
对方身上的香水味确实还不错。
茉莉香的并不重。
还挺清新。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香水么？”
柳芊芊继续开口，但没等陈凡回答，便自言自语说道：“这是克涞夫斯基汀系列的，名“皇家尊严”，流行于欧米各国的皇室，政要，明星等上层社会，号香水之最。”
“其价格还远在香奈儿等之上，一盎司的售价就是一千三百欧元。”
“如果是五百毫升的。”
“十万欧元起步。”
“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当然，这种香水只在我们上层圈子里流传，普通人不知道也正常。”
“在你眼里。”
“买得起香奈儿就顶了天了。”
“甚至……”“连香奈儿都买不起。”
“……”柳芊芊意味深长的说着。
闻言。
陈凡的眉头早就皱了起来，越发觉得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脑袋缺根弦。
就在这时。
有一服务员端着盘子靠近。
是柳芊芊提前点的茶水，后者接过之后，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并抿了一口，淡淡开口，“你知道这是什么茶么？”
再次询问。
但依旧没等陈凡回答。
似乎……料定陈凡这种土包子认不出来。
只因……这个世界虽说人人平等，但实际上却有三五九等之分，各等之间的差距有若鸿沟，可以说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陈凡这种底层人。
永远无法知道上层人的生活。
就比如上面的“皇家尊严”。
底层人别说认识。
估计连听都没都听过。
“这是黄山毛峰，至于售价么？
50克大概就要十几万的样子，而我点的这小小一壶就要上千，普通人是绝对喝不起的。”
“即便喝的起，也点不到，唯有我们这种有背景，有身份的上层人才能点。”
“……”柳芊芊那淡淡话语中充满了自豪和优越感，以及对陈凡赤果果的蔑视。
从头到尾。
她都没看过陈凡一眼。
只因……她看不上陈凡。
而她说这些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想让陈凡明白自己和她们这群人的差距，让其自卑，并知难而退，离开萧清婉。
这……就是她的手段。
无论是“皇家尊严”的香水，还是黄山毛峰的茶，都不是陈凡买得起的。
后者在这当服务员。
一个月撑死了也就几千。
那点工资。
喝杯茶就没了。
相信听了这些，陈凡肯定感到羞愧，难过，乃至无地自容，丧失男人尊严。
但……她想多了。
自始至终。
陈凡的面色都很坦然，仿若风和日丽下，一望无际的西湖水，古井无波。
不对。
在其眸光深处。
貌似流转着丝丝嘲弄和戏谑。
只是……柳芊芊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