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26
“嗨,西克特,不用不好意思了,这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瞧瞧他的年纪有多大?五岁?还是六岁?嗯,或者已经八岁了?”汉纳根见西克特臊得满脸通红,有心缓和一下他的尴尬,于是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把话题从讨论“妓女”的问题转移到讨论何念祖的年龄问题上。【高品质更新】
经过汉纳根的打岔,西克特重重的吸了几口气,勉强把脸上的红潮给压下去,但饶是如此,西克特还是感觉脸上有些烫烫的,毕竟,被人听到自己在街上大喊这样尴尬的话,任是谁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还好不是熟人,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西克特给自己打着气,慢慢转过身来。但看到何念祖望向他时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西克特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军官先生,您真勇敢,居然在大街上喊那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何念祖非常喜欢调侃这个年轻的德**官,虽然他比这个年轻的军官更年轻。
“额……啊……小孩子懂得什么?”西克特被何念祖调侃的臊得要死,哼哼歪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只能故意板起脸来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希望能用他的“威严”震慑住何念祖。
可惜,西克特的算盘明显打错人了,他可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小孩的真实年龄比他还要大,经历过的场面比他还要多,应付各种人的经验远远不是他能够想像得到的。装出一副大人的威严嘴脸又怎么能吓得住何念祖这个已经成了精的“老妖孽”?
何念祖心中也在算着小九九,汉纳根他是认识的,这是李鸿章最信任的洋人之一,在天津任军事教官兼充李鸿章副官,还是旅顺口、大连湾、威海卫炮台的直接设计者与建造者。
何念祖曾有幸见过他两次,不过可能是因为何念祖太小的原因,汉纳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何念祖的存在,就算是注意到了可能一转眼也就忘记了。
所以,现在也就是何念祖认识汉纳根,而汉纳根并不认识何念祖。
何念祖正是看见了汉纳根,想结识这个在李鸿章身边备受重用的“洋大人”,所以才回跟在他们后面,否则要是换了别的洋人,恐怕何念祖根本就提不起那个兴趣跟踪。
“貌似,眼前这两位的精力很旺盛啊?嗯,应该帮他们找个女人了,毕竟助人为乐还是老子最大的缺点的。”何念祖捏着下巴,脸上泛起古怪的坏笑,看得西克特愈发的不自然起来。
“咳咳……”
西克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决定要小小的惩戒一下这个“小坏蛋”,他居然敢嘲笑自己?
可是,当西克特刚要说话之际,何念祖一脸兴奋的抢先开口了:“两位军官先生,你们是想找女人吗?”
“哦,是的,我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找到。”西克特下意识的回答道。
何念祖更兴奋了,他跃跃欲试的道:“这你们可就找对人了,你们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能够找得到地方,要不,要不我带你们去吧。”
给两个德**官拉皮·条,何念祖想想都觉得兴奋不已,充满了恶趣味。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给他们拉皮·条,那汉纳根与西克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答应,顺道扔几个赏钱,但是一个他们眼中的小孩子……小不点儿……
两个人犹豫了,汉纳根直接把头仰得高高的,看起天上的风景起来,一副全由西克特做主的样子。至于西克特,虽然有些意动,但更多的却是不好意思。Www..Com
“嗯……那个……”
西克特嘴上哼哼哧哧的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这时他也忘了要好好“教训”一下何念祖了,脑袋里出现两个思想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去!不去!去,不去……”
最后,终于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西克特的下体战胜了他的上体。
“你真的知道在哪里能找得到女人吗?”
西克特先看了看左右,路上的行人很少有注意他们的,立刻蹲在何念祖身前,让自己的高度与何念祖持平,小声点问道,看那架势,仿佛是要去做贼一般。
何念祖也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这么严肃的事情我怎么会撒谎呢?”
“什么时候拉皮·条,找女人居然成了严肃的事情了呢?”汉纳根在旁边听到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谈话,别扭的差点有一种吐血的冲动。暗自后悔怎么怎么倒霉被西科特拉了出来,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熟人耳朵里,恐怕他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对了,这个小家伙怎么能说这么流利的德语?”汉纳根到现在才回味过来,原来他们面前这个小家伙一直是用德语与他们交谈,在这个非常落后的大清国里,教育水平是非常落后的,而其中受到教育的人中能够掌握一门外语的更是凤毛麟角。如果一个成年人能够用流利的德语与他们交谈,这样汉纳根还不会感到意外,但是一个身高还没有他大腿高的小孩却能讲出一口流利的德语这就不能不让汉纳根感到吃惊了。
“他的家庭一定很好,他的父母一定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汉纳根暗自在心中给了何念祖一个很高的定位。
汉纳根想得出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西科特已经与小家伙有说有笑的打成一片了。
“汉纳根,这个小家伙说他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女人,他马上就会带我么去的,我想今天我们有收获了!”西科特眉飞色舞的跟汉纳根说道。
汉纳根满脸的黑线:“亲爱的西科特,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些……有些尴尬吗?”
用手指了指何念祖,汉纳根苦着一张脸道:“我可不想带着一个小孩子去嫖?娼,那样会把小孩子带坏的,这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
西科特闻言立刻赶到有些汗颜,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忍不住憋着笑道:“汉纳根,现在似乎是这个小家伙要带我们去嫖?娼呢,是他迫不及待的带坏我们,而不是我们带坏这个小家伙啊!”
“怎么会有这么有性格的小孩子?天呐,这么小就知道拉皮·条,如果他长大了绝对是所有女人的灾难!”
汉纳根愕然!
历史上,无论哪一个国家的法律都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妓院的合法性,就算是承认了也是暂时性的,同样,由于妓院也是一种高暴利行业,政府对妓院征收的税也是高于其他行业的。为了逃避高额的税收,同时有些年老色衰,在青楼里混不下去的女人为了混口饭吃,这就形成了一个崭新的行业,暗娼。也就是半掩门。
一个小院子,或者一个小窝棚都能成为暗娼待客的场所,对于那些没有多少钱逛妓院,却又有需要的穷苦汉子来说,半掩门这个低级场所就是他们消费的好去处。
由于没有正式挂牌营业,所以除非有人拉皮·条,或者熟悉的人,一般人是找不到这种地方的,这也让从事暗娼这种行业的人生存力大大高于那些青楼妓院。
李鸿章为了整顿“市容”赶走了胶澳的所有青楼,可毕竟想要完全禁止是禁不了的,尤其是现在胶澳驻扎了大量的官兵,都是一些精力旺盛的汉子。当兵吃饷的手里只要有了闲钱,不是去赌就是去嫖,这样庞大的市场,那些青楼怎么会放弃?明面上迫于官府的禁令撤走,可一转眼他们就回来了,只是化明为暗,不光明正大的营业罢了。
这些混迹于下九流行当的人往往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一些底层的衙役也能从他们身上捞到不少油水,所以基本上对于那些由明转暗的青楼行业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李中堂不知道,他们也懒得出面。
对于这其中的道道,本来何念祖也是不知道的,不过别忘了他有一个好大哥何福。
何福这小子常年习武,发育的远比同龄人要早,对男女之事早就熟悉的一清二楚了,加上这些年一直跟在何念祖身边当免费保镖,失去了何老太爷与马氏的管教,自然更是无法无天,除了何念祖严禁的烟、赌之外,俨然已经成为一个花丛老手了。
而且何福性情憨厚,什么话都不瞒自己的弟弟,哪怕是今天和哪个女人睡了,哪个女人屁股上长了几颗痣都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何念祖知道哪里有暗娼还是从何福口中了解的。现在,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何念祖带汉纳根与西科特找的正是暗娼,半掩门。
三个人东拐西绕的转了半天,终于何念祖在一家院子前停了下来,何念祖知道,这就是一处暗娼所在了。进门不用讲规矩,带钱就行。有道是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在风月场尤其是重要。
这所院子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半掩门,而是原先被李鸿章赶出胶澳的一家青楼折回来临时客串的,内里姑娘颇多,除了那男女之事外还提供酒席供给客人说事的单间,目前算得上是胶澳的一处高级消遣场所了。
由于还是头午,姑娘们大都歇着,所以院子颇有些冷清,只有老鸨子一个人有些无聊的在与龟公说笑,不时大骂几声李鸿章,说是断了他们财路什么的。
老鸨一看来了两位洋大人,眉头顿时一皱,都知道洋人败风水,而且还臭。没有姑娘愿意服侍他们,只不过洋人横,横的没边了。大清国在洋人面前装了几十年的孙子,这种骨子里的奴性已经是根深蒂固,哪里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慢待了洋大人。
不过奇怪的是,这两位洋大人一身军装,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这孩子,粉雕玉琢般的,一看就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小孩,也不可能是洋人家的小厮,准一世家公子,这气度,这架势,都是要一出生就开始学,还不见得能有这种气度。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这孩子有些太小了,若是大上两岁,恐怕院子里的那些妖精们哪怕倒搭钱都要跟他欢好一番了。
这老鸨子也是精明人,打眼一看就知道真正来消遣的只能是那两个成年的洋大人,虽然不知道这粉雕玉琢般可爱小孩儿为什么同两个洋大人在一起,却也识趣的没有发问,而是热情的招呼着。
心中带着疑问,老鸨引着几人进了后院,将姑娘们一一叫了出来,汉纳根倒是无所谓i,显得很自然,显然这位平常一本正经的洋大人从骨子里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烟花柳巷肯定逛遍了,这样的场面肯定经历过无数次,不过西科特倒是眼前一花,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这老外脸皮忒薄了些,嘴上吵吵的响亮,可到了真枪实干的时候反而露了怯,还赶不上老子呢。”何念祖心里鄙视的想道。
老鸨垮着脸,看着两大一小奇怪的组合,对方没言语她也不敢多说。加上本就怵洋人,更不敢上去打情骂俏了,一排穿的花花绿绿的姑娘见老鸨没有吩咐,更是不比北京、上海那些同行,从来没有接待过洋客人的经历,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的场面,一个个也是举足无措的样子。
何念祖那个汗啊。后世的时候经常去夜总会、洗浴中心这些地方,各国的女人也都经历过不少,可是在这大清朝还是头一回逛妓院,至于清朝妓院的这些门道他也只是看电视留下的印象,真到了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加上现在身体岁数的因素,多少也有些心虚。
“怎么都不说话?哦,是了,以前电视上演的那些逛妓院的人上来都要给赏钱人家才拿你当爷的,莫非这老鸨还以为爷们是来霸王嫖的?真是岂有此理,狗眼看人低!”
何念祖误把老鸨没有接待过洋客人有些不知所措当作了怕他们来个“霸王嫖”,顿时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侮辱,心想“老子一个堂堂的大富豪,现在身价起码上亿美元了,难道还嫖不起你们不成?”
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看那一沓的厚度,怕不是有三五万两上下。何念祖晃了晃厚厚的银票,趾高气扬的说:“难道看我们带的钱太少,你们这里的头牌姑娘还念身份,要我们去请不成?”
呼啦,一下子,满院子的姑娘跑的一个都不见,感情她们也有爱国心里,从心底不愿意让洋人碰她们,就等着何念祖这句话呢。反正人家已经点名让这里的头牌姑娘侍候了,那还有她们什么事?正好借这个机会散去。
倒是老鸨看见何念祖掏出如此之多的银票,立时间眼镜都绿了,像是非洲草原上的大型食肉动物一般,那裹着的小脚以不比男人的速度凑到何念祖旁边,媚声笑道:“呦,小公子这是说哪里的话,奴家怎敢嫌小公子没有钱呢,只是从来没接待过洋大人,一时间忘了规矩而已……秋红、蓝梅,都傻站着干嘛?还不去把咱们院子的头牌叫出来。”
双手接过何念祖随便抽出来的一张银票,整整一千两整,看得老鸨子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心道她可真是看走了眼,原本以为正主是那两位洋大人,原来真佛是眼前这位小公子啊!
接过了银票,老鸨子的服务态度立刻唰唰唰连升几个台阶,把两位洋大人给凉到了一边,围着何念祖大拍马屁:“小公子真是风流倜傥,年少多金,这般的英俊公子哥儿,咱们院子里的姑娘们怕不是倒贴钱也要跟您好呢。小公子,要不要给您也点位姑娘,咱们院子里的秋红姑娘那叫一个水亮啊……”
何念祖气恼的瞥了老鸨子一眼,没好气的道:“爷们这年纪能上姑娘吗?”
老鸨子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用手帕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有心调侃何念祖“可以吃奶吗”,但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不多时,这里的两位头牌便在丫鬟的伺候下迈着款款而来,她们倒是比那些普通的姑娘要有些气质,容貌也算是一等,怪不得能当上头牌姑娘。可惜总是用手巾捂着鼻子,就像汉纳根与西克特身上有多臭似的。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无非就是汉纳根与西克特一人点一个到房中行那行云布雨、共赴巫山之事。
其实头牌不头牌的他们倒是无所谓,他眼里的美女永远不是东方女人,而是那种人高马大,最好是金发的德国女人。他来这里除了解决生理需求,更大的是猎奇,有一个可以回去炫耀的话题而已。
两个人因为有何念祖在外等着,自然不好意思让何念祖多等,都是匆匆了事之后便出来了。何念祖无聊之下算了一下时间,汉纳根大约半个小时,另一个西克特要生猛些,足足能有四十分钟,这让何念祖大叹西方人的体力就是与东方人不一样,居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过何念祖并不服气,他有些缺乏底气的暗骂:“等老子长大了,老子……老子非让你们这帮老外见识见识什么叫金枪不倒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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