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11
“你是谁?”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七个人立马拍桌子站了起来,呼啦一下子形成半个圆形围住何福。//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其中五个人把手放到了腰刀把手上,两个人直接抽出刀来,明晃晃的怪吓人的。
“老子何福,何念祖他哥!”何福双手叉腰,豪气的道。
“娘的,这小子是钦差大人点名要的要犯,哥几个把他拿下了交给大人就是大功一件!”一个矮个子听到眼前这汉子居然是钦差大人要抓捕的要犯之一,心中不由大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是给哥几个送功劳来了。
两个自讨功夫不错的寻思抓个活口,托大之下连腰刀也摘下来扔到一边,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冲了上来。结果被何福一拳就砸到了最前面的那个,然后一记侧踹将一人踢飞出去,又砸倒了后面两个人。紧接着如同虎入羊群般冲了过去,两条腿左右交替,两条胳膊挥舞生风。
这帮钦差随扈有出身京营的官兵,有大内侍卫,可在人高马大的何福面前如同幼儿一样不经打,时不时飞出一个人来,把桌子凳子撞得乱七八糟。那两个睡着的死猪也让被踹飞的撞到,可爬起来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干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稳坐不动的两个头目沉不住气了,刚要起身,何福一记飞腿就过来了,他们格挡不住,被踢得连连后退,最后竟然撞破了屏风,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
一阵拳打脚踢,镇守二楼的钦差随扈们赫然发现,原来他们认为是手到擒来,送上门来的功劳居然是块可以咯掉大牙的硬骨头。七个大内高手居然打不过一个人,这可让人受不了。
“他娘的抄家伙做了他!”
一个大内侍卫嚎了一声,余下的人纷纷醒悟,各自把明晃晃的家伙抄出来,举着刀又冲了上去。
可不到三秒钟,这些手里拎着凶器的大内侍卫都退了回来,手中依然紧握着长刀,但气势却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
然后就看到何福手里端着两把左轮枪微笑着对准了他们。
“娘的,天桥上听说书的把你们这些大内高手都给吹上了天,原来就是这样的废物。”
大内侍卫论拳脚功夫还是有些底子的,但玩起火枪来他们就傻了眼,被枪口指着,哪怕功夫再高也要认栽。【高品质更新】碰上这么个要命玩意,铁打的汉子也抗不住啊。
一个大内侍卫满脸的不服气:“爷们,你不讲究,咱们都是玩刀枪棍棒的,你拿洋枪算哪门子好汉?有种放下洋枪咱们拳脚上比高下!”
何福狞笑着道:“我呸,老子来杀人的又不是来比武的,跟你们用不着讲江湖道义。”
脸上闪过一丝狞色:“对了,你们的六爷让我替他捎个话,他在下面怪寂寞的,让大爷我送你们下去陪他!”
说完,两支枪十二颗子弹一阵铁雨劈头盖脸打过去,对面七个汉子转眼间就全趴下了。何福怕他们没死透,装上子弹每人头上又补了一枪,枪声在暗夜里格外刺耳,解决完了,何福笑了。
“哼哼呼呼……哼哼呼呼……”
瞅了一眼在地上还睡的正香的两位,何福倒也没下杀手,呸了一口:“两头死猪,便宜你们了。”
说完,直奔三楼载振所在冲了上去。
楼下枪声响起的时候载振就已经听到了动静。
“什么声音?”听枪声离得近,似乎就在自己脚底下,载振当场就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
“爷,好像是枪声。”一个同样钻到桌子底下的奴才用十分肯定的语气答道。
“娘的,爷还不知道是枪声?狗奴才,你钻进来干什么?滚出去看看动静。”载振一脚把那奴才踹了出去,空间顿时大了许多。
这个奴才只是载振贴身侍候的下人,充其量也就是个跑腿的角色,既没有练过拳脚又没有打过枪,狗仗人势倒是长项,可遇到危险的时候首先蔫的就是他。
被载振从桌子底下踹出来,他一脸的苦色,可主子的话又不敢不听,只能磨磨蹭蹭的往前走了两步,随即又缩了回去。
“回主子的话,好像……有人……”这奴才胆小的很,听到枪声就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哪里敢下楼查看,只张望了两眼便又要往桌子底下钻。
载振大怒,从后腰上掏出一支单发的火铳,还是那种二十几年前的货色,观赏性远远大于实用性。
“狗奴才,去楼梯口守着。还有你,你,都去楼梯口守着。”载振趴在桌子底下用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点了点一个一只脚已经跨出窗子外面,另一个想躲在屏风后面的奴才。
三楼除了载振外,只有这三个人了,他们被载振用火铳指着,不敢不从,这位主子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要是惹毛了他肯定要先打死自己的。
三个人凑到一起胆子撞了些,一个人手里拿着两个瓷碟,还有一个人操起了一张椅子,另外一个人找不到武器,情急之下端了一盆热汤防身。
“啪啪……啪啪……”
这时,楼下又断断续续的传来几声枪响,却是何福给那些大内侍卫补枪的声音。枪声传到楼上,顿时让这三个奴才吓破了胆。
“啊呀不好,有刺客!”
一个奴才像猫儿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手里两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瓷碟顿时朝楼梯下扔了过去,接着跑着头转身就跑,剩下两个人也把椅子,连带盆子的热汤一股脑扔了下去,同样落荒而逃。
“他娘的,那个***乱扔东西!”
一声大喝,何福三步两步的窜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脑袋顶上还挂了几片菜叶。显然那瓷碟,椅子都躲了过去,可那热汤却无法躲得过去,劈头盖脸的被淋了满身满头。
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挺鲜的。何福心里那个怒啊,居然被一盆汤给暗算了。
“站住!”
何福大吼一声,顿时吓得那三个奴才定在当场。
“哪个***扔的汤盆?”
“是他!”
另外两个人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同伙。
“啪”的一声枪响,那个用热汤招呼何福的奴才顿时脑袋多了个窟窿眼。
“载振那***在哪?”
这下两个奴才没动静了,不过他们齐刷刷望向载振藏身的桌子底下的眼神却出卖了载振。
顺着他们的眼光,何福立刻发现躲在桌子底下双手握着一把火铳哆哆嗦嗦瞄准自己的载振。瞧这孙子这幅德行,何福躲都懒得躲,大大咧咧的对指点自己载振位置的两个奴才道了声谢,然后一人送他们一颗枪子做礼物。
“载振?你***让你老子好找!”
何福咬牙切齿的望着载振,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就是头上还没有摘下来的菜叶让这头雄狮少了几许威严。
载振年纪不小了,虽然脸刮得很干净,帽子马褂收拾的利利索索,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气焰,但现在面对何福这样的亡命之徒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仔细一瞅,这位爷趴在桌子底下冲着何福,可不就像是给何福跪着吗?脸上那股天子近臣的傲气嚣张早就变成了胆战心惊,这丫的挺大的人了都快哭了。
“大胆!你可知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谋害钦差,不怕朝廷诛你九族吗?”载振吃力的用火铳瞄准何福,可他双手抖得厉害,连火铳都有些握不住,想瞄准又谈何容易?子弹只有一发,也就意味着如果这一枪不能打死何福,那接下来的后果……
思前想后,载振没有把握一枪打死何福,只能搬出朝廷来压何福。
何福仰天打了个哈哈,眼中说不出的悲愤。
“九族?老子的九族早就被你们给害了,还哪里有什么九族让朝廷诛?”一想到何家庄惨死的几百口人命,何福怒由心生,忍不住向前迈了两步。
载振见何福向前,还以为何福终于图穷匕首见,要宰了自己,心惊之下控制不住手,顿时手指一紧,叩响了扳机。
“碰!”
子弹擦着何福脑袋飞了过去打在墙壁上,溅起一团小小的烟尘,连何福的一根头发都没打断。
“苦也!”
载振叫了声苦,这一枪没有打到何福,反而把自己最后一丝安全保障给打没了。
何福乐了,载振的枪打完子弹基本上连个烧火棍都不如,何福收起双枪,冲载振招了招手:“***,你小子出来!”
载振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不!打死也不出来!”
“出不出来!”
何福眼珠子一瞪,载振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你不是打死也不出来吗?”
载振舔着脸笑道:“这不是没打死呢吗。爷,我家银子有的是,您开个数……”
“银子能买俺爹的命吗?”
何福一拳打了过去,正中载振面颊,当场打得他鼻血横流。
“爷,饶了您孙子一条命,我阿玛是亲王,您想当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知府……布政使……”
“去你娘的知府……去你娘的布政使……”
又是结结实实的两拳,打的载振满脸桃花开,满口牙掉了一半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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