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十道，无一出错。
在场人瞬间寂静下来，各类羡慕嫉妒恨甚至敬佩的目光投到云淡风轻的白衣少年身上。
他们来是打算弄点小新闻看热闹的，不是来献膝盖的啊！
少年时便有如此脑力，这、这是要上天啊！
洛洛捂住嘴巴，她高中成绩不好，随便上了个专科，深知高中有多难。
一道道题跟天书似的。
能读懂题目就不错了。
她此刻看待燕陶的目光已经截然不同，从对美色的欣赏转成敬佩跟不可思议。
台下众人眼神莫不如是。
常修文他们站在台边，能清晰看到那些成年人的目光变化。
青春期的孩子，谁不想一鸣惊人，叫大人们不要再把自己当孩子看。
然而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艰难至极。
燕陶做到了。
短短一个小时，那些媒体记者社会人士甚至是老师校长都对她投去钦佩的眼神，校长坐在第一排，摇着头笑了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进教育界三十年，坐到如今清中校长的位置。
好学生见过不知多少，每届都有，常修文已经是他遇到学生中少有的天才了。
却不成想，这还有个更逆天的。
燕陶收获一大票的崇拜眼神，俊美的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浅笑，仿佛，不过做了件最平凡的小事。
于她而言，这事确实算不得什么。
少年气定神闲的姿态落进众人眼中，又是赞赏地点头。
自傲却不狂傲，这等气度便是成年人都少有。
眼看着事态完全往相反的方向发展，南楠险些要咬碎一口银牙，杏目圆瞪，到底没经过历练，心思多少露在了面上。
她扯住杜柚，压低声音，“杜柚，我这次若是输了，拿不到名额，便不能同你一起上大学了。”
杜柚心中的傲气在经历这一连串的打击几乎碎了个干净，他眼神复杂地抬头看燕陶，“凭我们的脑子，确实无法跟他相比。”
刚才老师念的十道题目，第一道他还能勉强支撑，思路是有的。
但连续十道，只有两三分钟思考时间，除此外更要心算出答案。
放到往日，谁说能做到如此，他肯定会嗤笑一声。
当这一幕清清楚楚出现在面前，杜柚心中颓丧、屈辱等等情绪交织，最后都化成了不甘心。
事情已成定局，他们现在又能做什么？
南楠看着杜柚一副被打败的样子，眼底掠过抹不屑，嘴上还是温温柔柔地道，“就算他这次赢了，上一次不是还有吴玉花的录音证据吗？上次的考试才是选拔名额的，咱们只需要证明他作弊了一次，我不就能跟你一块去上大学了？”
杜柚还有些迟疑，“这样能行吗？”
“要不还是算了，”南楠以退为进逼杜柚表明态度，“我家里人打算明年就送我出国，如果今年参加不了高考，我们可能就再见不了面了。”
杜柚大惊，他从初中时就暗恋南楠，只想有一日能跟她表白，要是南楠被送出国，他想要求得心上人就更渺渺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