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芸晴晴就冷冷的盯着钱君平。
那目光,看的钱君平心里发寒。
“那啥,贝贝,要不咱俩先回家吧。嫂子,改天我们再来看你们。”钱君平打了个哈哈,出门前,又深深的看了芸思思一眼,气得小姑娘拧着眉头,恨不得骂人。
送走了芸贝两口子,芸晴晴蹙眉道:“他们怎么来了?”一个村住着还特意赶着马车,再者竟然拿了一块布过来,这可不是芸贝的性子。
“还能干什么,显摆呗。”柳氏好歹是看着芸贝长大的,还能看不出她那点儿小心思?“这不是吗,显摆自己嫁了个有钱的男人,又因为这肚子里有孩子了,估计是在钱家站稳了脚跟,这不特意带着人回来。”
柳氏到底是过来人,什么都看得明白。“贝贝这孩子啊,就是太浮了,我瞅着她那女婿不是什么老实的,她那些小心思不如用在她女婿身上,跟咱们这使劲,这可真是。”柳氏摇头,却没有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到底孩子还小。
芸思思气得眼睛通红,坐在炕里运气。“娘,你都看到了,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小姑娘气的都要哭了。觉得自己被人侮辱了。
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勾三搭四的人,再说她都没正眼去看那钱君平,那人一个劲的盯着她看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趁着小姑姑肚子大了,勾引姑父呢。
越想越是生气,芸思思就气哭了。
“大姐怎么了?是不是小姑姑又欺负你了?”芸晴晴对芸贝怀孕没有什么感觉,她也不关心芸贝,可要是那丫头气到了大姐,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柳氏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也不总来,娘是知道你委屈,咱们不跟他们一样啊,好孩子。”柳氏心里也有气,可她能怎么办?上门是客,难道她还能打那钱君平一顿?
打了倒是畅快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君平跟自家闺女怎么了呢,传出去,还是对闺女名声不好。
“别哭别哭,你要是有气,回头让你爹再揍那混蛋小子一顿。”柳氏也有了几分火气,芸贝显摆也就算了,那钱君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就是欠揍。
芸思思却摇摇头,她是大姑娘了,知道厉害关系。“娘我没事儿,就是心里难过,哭出来就好了。”她擦了眼泪,“别告诉爹。”她也不傻,自家爹真打了钱君平,外面本来就有说她还钱君平要定亲的传言,真传出去,到时候也是对她不利。
“钱君平是不是又欺负大姐了?”小悠悠悄悄问芸晴晴,“晴姐姐咱们去偷偷教训他一顿,怎么样?”小家伙乌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憋着坏。
芸晴晴就点了他额头一下,“你是修炼者,别跟普通人计较,你忘了我告诉你的,会有因果的。”将来晋级遇到雷劫,会影响道心,虽然芸晴晴自己没遇到过,却也不想弟弟将来遇到这种事儿。“你不是凡人了,不能随便打普通人,知道吗?”
小悠悠就“哦”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小家伙却把这件事儿记在了心里。
芸晴晴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芸晴晴带着小悠悠去大房跟爷爷芸伯仁读书,结果刚进院子就看到那辆眼熟的马车。这不是钱君平和芸贝的那辆马车吗。
这两人这是又显摆到大房来了。
芸晴晴其实挺奇怪的,按理说芸贝和钱君平成亲是透着许多不光彩的,这要是换了一般人不得闷着头过日子吗,怎么芸贝就好像怎么招摇都不够似的,还特意出来显摆,像是自己能嫁给钱君平,是多光荣的事儿似的。
再说钱君平,也愿意跟着芸贝这样四处显摆,似乎两人真是相亲相爱在一起的。想到几个月前两人还大打出手过,闹的差点儿和离,芸晴晴就觉得满是讽刺。
“你们这来就来呗,还拿啥东西啊。”奶奶高氏的声音响起,“贝贝你如今也是双身子的人了,可得注意点儿。你们这心意我们领了,东西还是拿回去吧。”高氏看了一眼炕上那两块布料,说什么都不要。
“哎呀大伯母,这东西我们家多得是,送给二老就是我们的心意,我们又不差这点儿东西,怎么能还往回拿呢。”要说芸贝这丫头,说话除了显摆就是显摆,这话也是真不好听,也不怪高氏这样好脾气的,都不大爱搭理他们。
“知道你们不差这些,那给你爹娘拿回去,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陪陪老人。”高氏这话,就有点儿送客的意思了。
钱君平就讪讪的笑了一下,“大伯母您别见怪,贝贝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这也是我爹娘的一点心意,二老不要嫌弃才好。”他可比芸贝会说话多了。“我爹娘总在家里说,大伯父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窝在狍子沟这地方都是屈才了。”
这样的好话谁都爱听,就算是老爷子芸伯仁,这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模样。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爷子一高兴,就要留钱君平两口子吃饭,还要叫上二房一家人,又对芸晴晴道:“晴晴你爹今儿上山了吗?要是在家,过来一起吃个饭。”
这还真是不巧了。
“爷爷,我爹和大哥进山几天了,还没回来。”因为家里来了客人,芸晴晴和悠悠也没能读书,就跟着大房的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
芸月月小丫头还跟芸晴晴说着悄悄话,“奶奶说了,再给我爹找媳妇,得找个性子好,对我们姐俩好的。”在这件事儿上,她觉得是芸晴晴帮了她,特别友善。
芸晴晴倒是不觉得什么,不过找个性子好的,还是好的。
“那怎么样?最近又相看了吗?”其实,芸晴晴也挺好奇的。
芸月月就摇头,“我爹那人,贼挑,想找个好看的,奶奶之前看了两个,我爹都没相中。”说话她还撇撇嘴,“好看也不当饭吃。”
芸晴晴:“......”这成山叔,心思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