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走,公孙巧枝就拉着冯渊手说:“二师兄,你和我去紫金顶,我正在炼制一种秘制毒药,你得帮我把把关。”
葛飞龙说:“你们俩不许去,师傅吩咐让我们练习这降龙魔云手,你们练完功再去。”
公孙巧枝一向是骄横惯了,口无遮拦,“大师兄,你是谁啊?都是同门师兄弟,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啊?”
“师傅让我掌管帮中一切事物,这是我的责任。”
那冯渊天性乖巧,善于迎合,把公孙巧枝哄得舒舒服服,“我说大师兄,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三师妹是帮主的女儿,她才有权利管理帮中事物,你算老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葛飞龙气得血往上撞,面色紫黑,陆花枝劝道:“师兄你不要管他们,由他们去吧!”公孙巧枝和冯渊龙手拉着手得意洋洋的走了。
平日里四个师兄妹就分成两伙,公孙巧枝和冯渊龙一伙整天的看花问柳,陆花枝和大师兄是一伙勤加修炼武功。
二人走后,葛飞龙和陆花枝练习“降龙魔云手”,这门武功要有“伏羲先天八卦功”配合。
那“伏羲先天八卦功”甚是难练,一共分为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段。兑是基础,最好练习,乾是最高境界,二人只把兑、坤、离、巽卦练成,其实这也很难得了。但是要练降龙魔云手,还是很困难。
陆花枝和葛飞龙一招一式的模仿师傅教的手法,开始几式还算顺利,到后面却越来越难,也是刚才受了师弟师妹的抢白,一口恼气攻心,越想越气,老是走神,陆花枝出言提醒了两次,才收回心神,练到第十五式的时候葛飞龙满脸通红,大汗淋漓,一时冲关不开,口吐鲜血晕倒过去。
陆花枝跑过去扶起他,把他抱在怀里,着急的呼唤:“大师兄,大师兄。”满脸紫黑,似是走火入魔。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顺手攞了几棵锦灯笼、木蝴蝶、威灵仙放在嘴中嚼碎,掰开葛飞龙紧咬着的牙关,嘴对嘴,用舌尖把草药送入葛飞龙的口中,这一幕被返回采威灵仙和豆蔻两味药材的二师兄冯渊龙看到,那冯渊龙暗恋小师妹很久了,醋意顿生,也不采药直接返回去向师妹公孙巧枝报告。冯渊龙是一个狡猾奸诈之徒,他喜欢的是小师妹陆花枝,可是他又觊觎帮主之位,公孙伏龙就四个弟子,一个还是女儿,这女儿不成器,很难担当帮主之任,明眼人都知道,谁娶了他女儿谁就是神农帮的第九代掌门,于是他就曲意逢迎公孙巧枝。
但是公孙巧枝性格恰似一个不定性的小孩子,随性而为,朝定夕改、口是心非,首鼠两端,左右摇摆不定。冯渊龙也不知道她究竟喜不喜欢自己。
过了一会儿,葛飞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小师妹的怀里,两人的脸离得是那样的近,她的泪滴都掉在了自己的脸上,小师妹给他擦着脸上的血迹,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她。
小师妹端的是漂亮,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成熟,几分优雅。
静静地呆了一会,葛飞龙开言道:“小师妹,我这是怎么了。”
陆花枝还在抽泣,“大师兄,刚才你可能是走火入魔了,昏了过去,你吓死我了。”
“小师妹,你扶我起来我要运功调息。”
陆花枝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抱着葛飞龙,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忙扶葛飞龙盘膝坐好。葛飞龙运起“伏羲先天功”聚起真气于丹田,再把丹田之气运转冲开任督二脉。
他脸上的紫黑之气渐退,脸变得红润起来,葛飞龙运气,又走了一个小周天。虽然没有大碍,却也身子虚弱,大病一场。陆花枝是医药高手,自然精心调制丹药为大师兄治疗内伤。
时至下午,葛飞龙精神大有好转,陆花枝说:“师兄我为你谈一首曲子给你听可以吗?”
葛飞龙道:“好吧!我心中有些烦闷,你弹一首欢快的曲子吧。”
陆花枝取出五弦瑟,这五弦瑟就是神农氏所创,她调了调弦,*起芊芊细指,轻拢馒捻弹奏一首《清心曲》,曲伴歌,她唱道:“雨沥沥,草青青,阶前翠兰自娉婷。
小凉亭,人初静,何来玉瑟,弹破庄周梦。
风轻过,冬意浓,叶落遍地似花红;荷已伤,凉亭静,轻点额头,藏就少年情。”
这世间那个男子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陆花枝早就对大师兄情有独钟,而他的大师兄是个武痴,整天沉迷于武学典籍之中,诸多暗示都付之东流。
而师傅又偏爱于他,神农帮的掌门又非他莫属,那三师姐就要嫁给他。自己就没什么希望了。大师兄是否钟情于自己呢?让她向师兄表白,哪好意思呢!
葛飞龙是个很矜持的人,虽然对小师妹钟情良久,小师妹究竟怎样所想不得而知,却也不敢表白,只把喜欢暗暗的埋藏在心里,今天小师妹这表明心智的一首歌,他终于听懂了,“小师妹,你给我弹一首《望花吟》。”
陆花枝微微一笑,脸色绯红,低头弄首弹了起来。
葛飞龙轻轻唱到:“同自情天幻此身,素衣曾否染风尘?瑶台花落无人扫,浊世浮沉能几春。折红萼,共芳樽。依然一笑作春温。云舒云卷招偕隐,良夜何其可销魂。”“咚”的一声那五弦瑟断了一根弦。这时葛飞龙已经站在了陆花枝的身后,正深情地注视着她,陆花枝回头,四目对望,青春的焰火正浓,其实爱情来的时候,任何表白都显得苍白无力,心有灵犀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直视着对方,身子慢慢地靠近。就这样面对面,鼻子尖都靠到一起了,陆花枝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啊哈!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做出这苟且之事。”三师妹公孙巧枝从假山石后面跳了出来。
陆花枝满脸绯红语无伦次:“我------我们没做什么!大师兄练功走火入魔,我正在为他疗伤。”
冯渊龙显得愤愤不平:“哼!好一个疗伤,你的舌头都疗到他的嘴里去了。”陆花枝哭着跑开了。
葛飞龙大怒:“你胡说八道,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挥掌向冯渊龙打去。可是一运气,内伤还没好,跌倒在地。冯渊龙和公孙巧枝笑嘻嘻地离开了。
绿萼和紫英走上前来扶起葛飞龙,调了一碗丹药服侍他喝下去。绿萼和紫英是陆花枝的侍女,二人看着葛飞龙沉沉的睡去,才离开。
第二天,公孙巧枝来看葛飞龙,葛飞龙正在调息练功,公孙巧枝嗲声嗲气的说道:“大师兄,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你说实话我和小师妹哪一个更妩媚,更温柔多情?”
“小师妹,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看待,我可以终生疼你爱你,可是我不敢有那非分之想。”葛龙飞在感情上不知如何处理,一直就这样拖泥带水,往往让人家误解。而那公孙巧枝是个没有定性的人,这件东西摆在这里,如果没人要,她一定满不在乎,如果有人要,那她也一定要。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如今她发现了小师妹喜欢大师兄,本来两人都想在药技上争个高下,这场恋爱也不要输与她,对手越强越有斗志。
“大师哥,我就是喜欢你,你就是我的,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不喜欢我?”
“三师妹,我对你的喜欢,只是兄妹之情,不是儿女之情。”
“大师兄,我一定要嫁给你,我请爹爹为我做主。”说完带着得意的笑容,蹦蹦跳跳的下去了。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了两个多月,葛飞龙指挥帮众练习九宫八卦阵,这九宫八阵法很是厉害,由九个小阵组成一个大阵,即八阵包一阵,如一个井字形,其中上、下、左、右四个方向之阵称为正阵,与中阵合成十字型,为全阵骨干,通常为依附营垒或战车、围栅,由大量弓弩兵构成的防卫式阵式。其他四角之四个小阵,称为奇阵,可转换及运动,通常为持各种长短兵器,由重装步兵构成的攻击式阵式,大阵后又各有数列轻步兵及骑兵,担任机动部队,主阵前行时则于前方担任警戒。大将于中央主阵以旗帜金鼓等信号指挥周围八个小阵,随机应敌。
这阵法师傅曾经带领帮众演练过,非常厉害。可抵十万精兵,半年*练一次。葛飞龙很是纳闷,“师傅这是行军打仗,攻杀战守阵法,对于一个小小的神农山,排演这阵又有何用呢?”
“徒儿!你有所不知,这阵法可大可小,武功平庸的八,九个人就可以演一阵,这一阵就可以困住一位武功一流的高手。”
葛飞龙铭记在心,他把大阵化为五个小阵来演练,这样岂不是神农山上多了五个一等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