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
这话他说的时候面无表情,满非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他说了什么?
见了鬼了吧!
元东隅居然叫她回去?
是舍不得她了?
满非晚才不会自作动情这么想呢。
她皱着眉,脑子里面转过了很多想法。他要结婚了,把她叫回去干什么?
“我不当小三,不破坏别人的婚姻,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却不能不在乎好朋友岑芬的看法。
岑芬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婚了。
她恰逢躁动的青春期,于是整天人五人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悲伤和麻烦都逆流成河。
成了小太妹,做了很多各种出格的事情,甚至是K过粉。
当然,她现在已经收敛了。
只是一想起那段叛逆不堪的岁月,就后悔。
要是父母不离婚,对她多点耐心,可能就不会走那样长的一段弯路。
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抢走爸爸的坏女人。
岑芬最恨小三,又被挖过墙角。在情绪奔溃的时候,曾经抓着满非晚的肩膀,恨恨地说,你千万不能当小三,不然……我们绝交!
满非晚暗中打了个颤。岑芬的眼神太冰冷,绝望愤怒黑暗。
她不能做这种事。
元东隅鲜少看到满非晚这样正经的时候,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半晌,他才开口,“你想太多了。以前我不碰你。现在我结婚了,更加不会碰你。”
满非晚心里像是被针尖扎了一样,疼的绵绵缠缠,连延不绝,却死不了。
元东隅嘴角牵起,讽刺在眼里凝结,“管家年纪大了,缺个女佣。”
满非晚双眼放光,“多少钱?”那样子仿佛是守财奴见到了金子一样,激动兴奋,“一个月一万吗?”
“满非晚,你敢不敢有点出息?”元东隅无语,这么贪钱的人,狮子大开口的能力也是醉了。一万而已,还以为多少?
满非晚嘟囔,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伸出手,比了一个二。
元东隅忽然间有点满意,二十万,倒是有点长进了。
“两……万?”满非晚被他宽容的表情鼓励了,大胆说出来。
脑袋上立刻一疼。
元东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替她做了决定,“一个月十万。”
十万块一个月,是许多家政工人一年的工资了。
满非晚双手背在身后,小女人一样得踮起脚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她问,“我什么都不会,你请我做什么?”
这么问是故意的,她想从元东隅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自己的好话。
元东隅停顿,想了很久。
他表情很认真。
起先满非晚只是戏谑一问,看他思考状,心里头忽然间生了几分期待。
元东隅的目光扫到满非晚的脸上,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目光专注。长长的睫毛上还坠细碎如珠的清亮雨水,冬日雨蒙蒙的雾气渗到她妩媚的眼里,娇软妍丽。恍若江南十里烟雨。
他嘴角微舒,嘴里说的话却让人气的不轻。
“还真的没有。”
满非晚呵呵,真想骂一句我去大爷。可她不敢,咬着牙反问,“那你还请我?钱多了?”
元东隅很满意她吃瘪的表情,“有钱,任性!”
那表情,真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