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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非晚又拿脚踹他肩膀,这一次力道轻了一点,“元东隅你有点出息好吗?用这样的方式来博取同情,留在这儿?简直是做梦。品书网”
元东隅仍旧是没有动静。
满非晚收回脚,改为踢了踢他的脸。
元东隅没有一点动静。
满非晚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溜了出去。
她要打包东西,收拾收拾离开这儿。没打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带走,只收拾了银行卡,还有那枚求婚钻戒。
吴名,还欠她一个解释。
满非晚还是把求婚戒指扔到了自己的包里面。
时间紧迫,她也不敢多留恋。一打开门,却见元东隅站在门口。
满非晚立刻往后倒退一步,把包拿在胸前,做出战斗的姿态。
“怎么了?”
面前的人打起不解的手势。
这人手语真不错。
满非晚微微一笑,“元东隅,你还没有玩够?”
吴名的脸上,瞬间很精彩。
从元东隅的压制下挣脱出来,等到的不是爱人的和风细雨,温柔安抚,而是冷眉冷眼。
“我不是……”
他飞快得打着手势。
无声的苍白,崩塌在满非晚充满讽刺的眼神里。
“元东隅,别闹了。”
满非晚将手里的包举起来,“你再模仿吴名一下试试!我一定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他偏偏走上来。
手里的包,甩了出去,狠狠砸向他的脸。
他感觉不到任何疼,只想走近她,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安抚她心里此刻如同受惊小兽一般的慌张。
“我说了,让你别过来!滚开!滚开!”
她尖叫着,手里的包挥舞的越来越频繁,他穿越过她树立起的荆棘,将她抱住了。
满非晚被他牢牢困在怀里。
“元东隅,我恨你!我恨你用这种方式再靠近我。我恨你,非要在我已经忘记你的时候再来找我!我恨你,非要用编制谎言来粉饰你所谓的狗屁痴情!连坦白都做不到!”
满非晚几乎要绝望,因为自己力量的弱小,因为他此刻的紧紧相拥让人恶心。
早该结束。
那样的话,她再想起他,一定会是带着微笑,曾经如此靠近一个人,这样的记忆都会是暖的。
可是,他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不要把一切都粉碎。
感觉到他的鼻息流连在她的脖颈,像是寻找出口的动物。
满非晚闭上眼,“你敢碰我试试,我死给你看!你以为我刚才跳楼是假的?你以为我不敢做?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我?”
脖子上,好像有什么暖暖的液体,顺着锁骨,流到心头。
她被那阵热度烫的一哆嗦。
这人……在哭?
怎么可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满非晚就否决了。
太荒谬了。
元东隅是铁,是钢,是一个以伤人为乐,从来没有类似于流泪伤心难过等等情绪,他估计会把这种表现叫做失败者才会有的软弱情绪。
满非晚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没见过元东隅那张帅到上辈子估计是拯救过全宇宙的脸上出现过一点点忧郁的表情。元东隅这辈子太平顺了,投胎这门技术活他修的满分,所以现在他可以肆意嚣张跋扈,怎么顺心怎么来。
“喂……你别在我脖子流口水……”
满非晚一哆嗦,想逃离,却被紧紧的抱住。
“那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哭了?哈哈哈……”
笑声忽然间制住,因为元东隅抬起了头。
那双乌沉沉的眼,此刻蓄满了水乡的清愁。通红的眼睛,两扇睫毛上还缀着疑似泪水的东西。
满非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一脸小受样的人,她觉得好陌生,一定一定不会是元东隅。
“对不起……”
他仍旧是打手势。
“你住手!”
满非晚最烦躁他还在模仿吴名。
吴名的手还悬在空中,慢慢的,肩膀耷拉下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他忽然间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啪啪两声,特别清脆,震住了满非晚。
她满脸的惊疑不定,睁大了眼睛望着这个人。
“你要对我动手?”
她吓到退到了墙边。
吴名的脸颊上,赫然见浮出两个巴掌印子。
一听这话,又是两巴掌甩到自己脸上。
满非晚忽然间好害怕。
看着元东隅这样子打自己,还用那样忧伤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真的好害怕。心里头被一根绳子拉扯着,一抽一抽的痛。
“你干什么?”
眼看着又是两巴掌扇下去,满非晚出手吊住他的手。
“元东隅,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看到满非晚软化下来的语气,还有一口一个元东隅,吴名紧紧闭上眼。
“我不是元东隅。”
这个手势,打得特别费力,缓慢而沉重。
“我是吴名。”
他补充道。
有些事情,该给一个说法了。
满非晚立刻松开他,“又来,你又来。你闹够了没有?元东隅,我告诉你,这样子玩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意思。”
吴名直直看着她。
她不会相信,也难以接受。
“我是元东隅,我也是吴名。”
他将这句话写在纸上。
白纸黑字,特别讽刺。
满非晚脑筋转不过弯了。
“你别闹。这不可能。我和吴名在乡下的时候,元东隅人在省城,住在重症房里,忙着豪门暗斗,勾心斗角。明明就是两个人,怎么会是一个人?”
吴名无奈得看着她。
事情确实是巧,所以才能够让满非晚如此相信吴名和元东隅不是同一个人。
吴名并不认为自己和元东隅是同一个人,这样的说法,等同于抹杀自己的存在。他是一个独立的人,元东隅不爱的人,他偏偏就要珍之重之,捧在手心里,过上截然不同的生活。
满非晚站起来,“我要离开。我不想和你再废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结果,被吴名一把扛起来,扔回了床上。
他愤怒的俯视着她,用绳子把她手脚绑起来。
“你,哪儿都不准去。”
这是他用手势说的话。
满非晚冷笑,“元东隅,你倒是越玩越越过分了。我倒是想看看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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