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很快被就封死了,不多时,暗卫就重新回来了,站在苏岑的身后,苏岑嘴角勾着笑,瞧着素娘,站起身,“那么接下来,就该好好享受这场盛宴了。”苏岑重新拿起竹叶,在唇边吹响了,顿时,更多的蛇源源不断的从正门开始往里涌入,黑压压一片,越来越多,几乎是把整个房门都给堵住了,苏岑透过缝隙瞧着素娘越来越尖锐的声音,看着她惊恐的面容,渐渐被群蛇堵住。
最终觉得差不多了,苏岑才抬起手,暗卫立刻关上了门,把门也钉死了。
房间里传来素娘的咒骂声,尖叫声,刺耳难听,苏岑充耳不闻,只是冷冰冰得瞧着,仿佛毫无所觉,嘴角挂着的笑残忍而又阴狠,却又带了几分寂寥的难过。
狠毒吗那她做过的杀人不见血的事,岂不是更狠毒。
她不会杀她,可三天后,她自己能承受到何种程度,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苏岑很快带着人转身,她留了几个暗卫守在院门口,“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来救她。呆够了三天,那些蛇自己就退散干净了。”
“是,郡主。”几人毕恭毕敬的回答,他们现在已经不惊讶那些蛇了,似乎本来就应该如此,无所畏惧。
苏岑走出素娘的苑子,刚走出去没几步,就遥遥看到了良王,良王看苏岑看过来,朝着她呲牙笑了笑,苏岑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走了过去。
“郡主打算怎么惩治她”良王看苏岑根本脚下没停的直接越过他走过去,也不恼,转身跟上前,继续询问。
“关她三日。”苏岑漫不经心开口,听不出喜怒。
“就这么简单”良王倒是诧异。
“自然不是,王爷你若是想陪她,也是可以的,本郡主不介意多一个人。”苏岑停下脚步,歪过头,嘴角扬了下,可莫名让良王打了个冷战,连忙摇头嬉笑一声,“不用了不用了,小王还要留着这条命帮郡主找九王爷呢。”
苏岑扬起的嘴角僵了僵,转过身,没有再说话,可良王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低了不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良王也没有再开口,沉默地跟着苏岑往前走,不过回的不是她自己的苑子,而是墨白的。
良王也没觉得自己烦,就依然跟着。
苏岑脸上没什么表情,到了墨白的房门前,却是脚步顿了顿,须臾之后,轻叹一声,还是推开了房门,墨白坐在床榻上,听到动静歪过头去看,看到苏岑,连忙就要下床,被苏岑快走两步拦住了,“别动,你还有伤在身。”
“可郡主,属下实在待得无聊。”
“那也好好养着,只有养好了伤,才能更好的为王爷办事。”苏岑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墨白眼睛一亮,“王爷王爷找到了”
苏岑薄唇抿了下,“没有。”
墨白眼底掠过失望,可他知道自己心里不好受,郡主只怕心里更加不好受,“郡主你、你别担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嗯,你好好休息,我会找到他的。”苏岑安抚过后墨白,这才转身出了房间,等回到自己的苑子,才皱紧了眉头,坐在一旁,怔怔发呆。
良王让人都退了下去,在苏岑身边坐下,“郡主你打算怎么办”
九王爷找不到,怕是凶多吉少了。
“让人继续找,同时留意坊间的极小的传闻,若是有死人的情况,就来告知。”苏岑顿了顿,“不要打草惊蛇。”
“是,小王知道了。只是,为什么是死人的情况”这让良王不理解。
苏岑眯着眼,盯着前方的一块空地,“他被假的玉符所伤,必然损耗极大,我虽然不知道他修习的是什么歪门邪道,可找不到人,只能赌一赌了,他养着那些蛊虫,蛊虫有毒,他若是想要修炼,怕是要借助那些蛊虫。”蛊虫有毒,难保他不会打什么主意,而最好的就是以活人养蛊,这样才能达到最好最迅速的效果,所以,苏岑才会想到这点。
良王听完解释眼睛骤然一亮,“好,小王这就不办”
等良王离开了之后,苏岑才托着略沉重的步子走回到了房间里,她躺在那里,一张脸越来越白,丝毫没有先前的正常,她强撑着一口气,损害太大,如今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
苏岑太累了,加上为了惩罚素娘又损耗了不少的灵力,这一次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倦怠。
她很快闭上了眼,只是在闭上眼昏睡过去的同时,她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几乎消失不见,只剩下薄薄的一道影子,忽明忽暗,风一掠,又缓缓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形状。
只是这种情况,周而复始,越来越频繁。
而远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子里,四周黑漆漆的,几乎没有行人,一个女子穿着清凉的衣物,扭着腰肢往前走,脸上戴着面纱瞧不清楚面容,只是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曼妙勾人。她踩着步子缓缓向前,不多时,前方的青石道上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醉汉,醉汉本来正往前走,已经走过了女子,却突然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惺忪的小眼睛里迸射出一道贼兮兮的光,诡笑一声,就蹿到了女子面前,拉住了她的手,醉醺醺的酒气弥散开,女子竟然也不觉得恶心,娇笑一声,“公子何事啊”
“小姑娘一个人啊陪哥哥玩玩啊嗝”醉汉边说着,边打了个嗝。
女子面纱下嘴角勾起的笑容愈发诡异,“好啊。”
她说完,纤细的手指主动勾上了醉汉的脖颈,两人亲亲密密地往前走,醉汉却是等不及了,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小巷子,就立刻拉着女子钻了进去,猴急的就要栖身扒衣服,只是却被女子给拦住了,“哥哥不要这么心急嘛,先给哥哥看个好东西好不好”
醉汉心急难忍,可瞧着女子娇滴滴的一把小嗓子,又忍不住心猿意马,“好、好啊。”
于是,他就看到女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大概有手腕粗细,拿出来之后,就对着醉汉晃了晃,醉汉只感觉四周一阵香风袭过,顿时就觉得头有些晕,身形一晃,向后踉跄了几步,后背贴着巷子深处的墙,就滑坐在了地上。
女子栖身上前,勾着嘴角慢慢落下了脸上的面纱,顿时醉汉吓得想尖叫出声,只是浑身无力,所有的声音都被掐灭在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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