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再见空空
佛珠远远射地石板上,“轰”的一声炸开了,石板上只有一个碗口大的坑,看来是自己的内力用得不够。
还有两颗,薛少就不想再试了,一来是物以稀为贵,再试就没了,到时就算自己再能控制也没用了。二来,这玩意只要不是会随意乱爆的危险品,就先带着,等下次要用着再试。
薛少这么一想,把剩下的两颗佛珠放入怀里,背上他的无敌空斩剑,向山下走去。
江湖!我来了!
薛少第一次有了闯荡江湖的感觉,之前自己是被迫的,根本没有一点底气,甚至心里都不是自愿的。单凭一块武林至尊令混江湖,那完全是在蒙人。
而今薛少也是有了剑术、有了宝剑的剑客了,加上莫名得来的深厚内力,要想在江湖中有立足之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了。虽然他并不是想在江湖中成名称霸,但至少以后就不用担心别人再欺负他了。如果动用江湖上的人脉找家人的下落,不是容易多了。
薛少下山来到扬州城内,距上次他离开已经快一年了,梦龙山庄很好找,只是不知空空和笑笑还在不在里面,生活得可好?
薛少来到梦龙山庄,看着就像是刚刚离开了那么一会。现在他回来了,虽然这里不是他的家,但和他的家也差不多,毕竟他是庄主李梦龙的义弟,凭着这层关系,他就把这里当成他临时的家了。
薛少背着剑就往门里走去,门边两个看家护院的壮汉一把拦住了他。
“喂,小子,你找谁?”壮汉看薛少衣裳破烂,又是一个年轻小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薛少被人一拦,心里有些不悦,想想算了,毕竟自己脑门上又没写着字。就算他们狗眼看人低,自己也是犯不上跟个护院一般见识,耐着性子说:“我是你们庄主的义弟,当今的武林盟主。”
“去去去,我们庄主没有你这么寒酸的义弟,再说盟主一直在山庄里,根本没有出去过。”
另一个护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你?武林盟主?我还当今的…那啥呢。”他本想说的是皇上,一想是犯忌讳的,就没敢说。这小子能是盟主,真是天大的笑话。
要是以前,薛少绝不会把武林盟主的身份主动拿出来讲,毕竟那时的他没有一点武功,不敢招摇。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信心承认了,可别人却不承认了,这什么世道?
一想,不对,他们刚才说山庄里有个盟主,难道自己还会分身术?
薛少一时起疑,也不想再进去了,这事看来有蹊跷,先查查清楚再说。
“哦,两大哥好眼力。我本是想进去拜会盟主的,听说盟主有两个朋友,一男一女,不知还在不在山庄里?”薛少决定先打听空空和笑笑的消息,这样才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想拜见盟主,真是痴人说梦!盟主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见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武林新人,就想攀上高枝一举成名。”两个护院认定薛少就是一个想骗吃骗喝的江湖混混,根本没把他的问题听在耳朵里。
薛少按捺着性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上去。
两个护院两眼放光的,这才正眼看了看他,“你是说那两个去年和盟主一起来庄上的男女,他们早走了。他们根本不是盟主的朋友,据说是盟主识破了他们的身份,一个是贼,一个是,他们自己不好意思就走了。”
薛少一听,山庄里果然有个假冒自己的人!而且这人还死不要脸的赶走了空空和笑笑,只是不知他们两人现在去哪里了?薛少一听空空和笑笑不在山庄,转身就走了。
薛少一个人走在街上,先前那种勇闯江湖的热血熄灭了一半。没有了落脚点,他又向一个年前发现家人失踪一样,不知该何去何从了。那时还有空空和笑笑陪在身边,现在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要不是想到家人和所谓的宝藏,他真想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一世算了。
薛少一路走来,腹中饥肠辘辘,而他身上唯一的银子刚才给了那两个护院。他虽有武功,却没有谋生的手段,也不知那些江湖中人是以什么为生的。杀人抢劫?坑蒙损骗?要真那样,也太贱了。真要那样只怕不被朝廷灭了,也要被天下百姓的口水淹死。
不是也有不少大侠行侠仗义、笑傲江湖。看来是自己江湖经验不足,所以不知该怎么用自己的武功换饭。
人是铁,饭是钢,武功再高也枉然!
薛少一边走,一边摸了摸咕噜抗议的肚子。以前听江南四虎说他们是靠镖局为生的,后来开不成镖局,就去当了衙差。自己总不能去当衙差吧,再说这样一来不是就不能去找家人了么?还有那对卖艺的父女,卖艺虽可解燃眉之急,但自己身为盟主去卖艺,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薛少边走边想,猛一转身,看见后面有个人在鬼鬼崇崇的跟着他。他假装不知,走进一条小路。对方果然跟了过来,被薛少一把抓住。
薛少还未质问,对方忙说:“恩公息怒!”
薛少定睛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四年男子,有几分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子说:“恩公不记得我了。恩公可记得一年前救的一对姓刘的卖艺父女。”说着,用手指着自己。
薛少这才想起,怪不得眼熟,原来是一年前卖艺的那个中年男子。
“上次承蒙恩公相救,还送了我们银子,我们父女就回到家乡,买了两亩薄田,得以在此度日。如恩公不弃,请到寒舍小住,以表我父女俩的谢意。”刘公诚恳的说。
薛少本想谢绝,一看自己现在居无定所,饥肠辘辘。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只好答应了。
薛少和刘公往城外走去,出了城走了约两里路,来到了一个小村。
小村花红柳绿,别有一番田园风光。
来到两间茅草房前,中年男子对着房里唤道:“小翠,你快来看,是谁来了?”
一个少女闻声,掀开门上的草帘探出身来,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不敢细看,就要转身进去。
刘公说:“你这糊涂妮子!整天说要谢谢恩公,现在恩公来了,你装什么矫情。”
少女闻言,忙出来,看了薛少一眼,跪地就拜,薛少一把将她扶起。
少女脸色绯红的站地一旁,朱唇轻启说,“恩公,快请屋里坐。我这就去给恩公做点吃的。”说着,就下厨去了。
刘公忙把薛少请进屋里。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少女端来了几样小菜,有野味、腊肉,还有一壶酒,刘公和薛少喝了起来。
少女说:“你们先喝酒,我去厨下烙饼。”说完,就走了出去。
“自从一年前得恩公相救,我们一直铭记于心。如恩公不弃,请多住几日。”
“不过是举手之劳,老伯不必挂怀。”
说完两人继续喝酒。刘公心事重重的说:“自去年一别之后,小女时时想着恩公。一年多来,不少庄户人家来提亲,小女都不答应。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恩主不弃能在此成家,就是我们父女之幸了。”
薛少一听,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小翠虽是小家碧玉,但自己还有其他的事要办,不能就此停下,何况自己早已心有所属。
“多谢老伯一片美意,但在下还有许多要事,不能久留。姑娘那里,等我找机会劝劝她。”
“恩公就当老朽说笑好了,是我们高攀不上。”
“老伯言重了,薛某一无所有,何来高攀一说,只是身负家仇,所以…”薛少诚恳的解释。
刘公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勉强了。
这时,院门外有人叫:“小翠,小翠!”
一个男子的声音,叫声很急。
刘公忙起身出去看。
薛少初来乍到,也不便一个人呆在屋里,就跟着走了出来。
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薛少一看,吃了一惊,不是别人,却是空空老儿。
薛少正要上前叫空空,只听空空说:“笑笑要生了,小翠你帮我去看着她,我去找产婆。”
薛少一听,笑笑要生了?难道她和空空老儿成一对了?
空空万分心急,没有看到薛少,说完就急忙的走了。
小翠把饼端进屋,就往外走。
薛少也跟上去,刘公一把拉住薛少:“恩公要去哪?”
“我跟去看看!”薛少理所当然的说。
“咳,这女人生孩子男人是要回避的。”刘公有点为难的说,“我们还是先进屋吃饭吧,有小翠去就行了。”
薛少想想也对,空空不在,笑笑生孩子自己也帮不上忙,这么去看也不像话。只好回屋吃饼,饼做得不错,但薛少却没有吃出味道来,他的心跟着小翠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