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颖脚步一滞,红着眼眶看向夏清妍,又是噗通跪地,似认命般地道,“公主要责罚臣女,臣女甘心领之。”
心痛与怒火交织,烧得陈晋远理智尽失,那双小眼里饱含冷厉,视线如毒蛇般盯着夏清妍,似是不等她注意,便要狠狠咬上一口。今日既不能帮到白思颖,他也是要乱了夏清妍这开门红的,他幽幽冷声,“公主莫不是还想将人带去皇宫处罚?试问这人进了皇宫,可还出得来?”
“陈公子口口声声说本宫要罚她,可见着了本宫责她打她?只不过让她说出何处得罪了本宫,白家小姐却迟迟不语,到底是做贼心虚,还是存心污蔑?”
夏清妍冷冷地盯着白思颖,勾唇一笑,“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再不说就跟着本宫到皇兄面前说吧,到时候污蔑当朝长公主,就不是你一个知府之女可顶得了罪的,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夏清妍心中的怒火也是蹭蹭往上涨,然面上笑意却越深。
丫的,白思颖这死不吭声的,若不是在场人多,她恨不得上前甩她几巴掌。哀叹,做个公众人物不容易,做个品牌代言人的公众人物更不容易,名声一差就得连累到生意,真不爽。
这么一想,夏清妍便把火全撒到了夏允翊身上,那混蛋,若不是他一开始吓自己要把自己弄去和亲,她怎会弄这些麻烦事,重活一世不能好好享受,还遭这些罪,看她回去不收拾他。
而这刻,御书房龙案后的帝王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他眉梢一挑,诡秘地笑了……
白思颖闻之小脸一白,先不说她故意招惹夏清妍,就算她是冤枉的,进了宫又岂会有活路?夏清妍如今正得皇宠,她若是在帝王面前挑唆两句,害得父亲受累那可怎办?前两次与夏清妍见面,见齐雅茹轻易便将她惹怒,她只以为夏清妍是个性子急躁冲动的,可如今从夏清妍所言所为来看,她并不是如此。
白思颖心内打鼓,隐隐懊悔着,她今日到底是失策了,先前只想着夏清妍怕是要和亲他国,逮着机会便稍稍教训她,使得她有失名声亦乱了她的生意,也算是为那日‘水仙花’之说给自己出气了。
她白思颖虽只是个知府之女,但却是个心气高的,她日夜苦读才得了这就京都第一才女之称,却被人说成乡野间的‘水仙花’,她怎不气恼?再说她好不容易接近那位大人一步了,怎能就此放弃?可若不说话,只怕她真没好果子吃。
白思颖垂泪望向陈晋远,此刻到真是希望陈晋远帮她一把了。
果然。“公主是在拿白知府一家人的性命威胁思颖?”陈晋远斜了夏清妍一眼,冷冷哼道。
夏清妍冷笑,这白思颖好生阴险,自己什么不说光掉眼泪,却拿陈晋远当枪使。然她却答非所问,“陈公子心疼美人,本宫理解,不过陈公子,本宫问白家小姐话时还请莫要再插嘴,还有,记住自己的身份!”
陈晋远先是一愣,而后脸色黑沉,他忽然想到当年陈展要他入仕时他百般不允,只顾醉心于经商,彼时哪知现在会遭如此讽刺,真真气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