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眠立即放了手,见她还是起不来,尾音微微上扬,“应该不是我的问题?”
杨白白有些吃力地咬紧牙关,努力地想要起身,突然意识到什么,愣住。
“身体不舒服?”
陶君眠察觉到不对,望着她的眼睛,在其间读到了尴尬的意思。
杨白白僵硬的点点头,硬着头皮说出了事实:“腰,扭着了……”
“……”
黑暗中,飘起了丝丝尴尬的味道。
陶君眠轻槽一声“笨蛋”,一手搂过她的肩,另一手穿过她的膝弯。
把人打横抱进怀里,一步步走向床边。
将人放平柔软的大床上,顺手拉了下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之中,杨白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陶君眠眼中对自己的关切,温柔……
好像通身都踱了一层柔和的圣光。
如同小说所言,那双眼里像大海一般深邃,却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那双眼里只剩下我,也只有我。
为什么,是这样温柔的眼神?
她一直以为,陶君眠对她这种脑子里缺根筋的人会很嫌弃啊。
陶君眠见她忽然呆住,只好出声询问:“哪里疼?”
杨白白摇摇头。
陶君眠惑然,“腰不是扭到了吗?”
她这才恍然回神,伸手摸了摸腰上的一块地方。
“这里?”
陶君眠的指尖轻轻按在杨白白摸得那块地方的中心。
见她皱起眉没说话,就轻轻揉了两下,看到她开始呲牙咧嘴,默默记下了位置,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瓶跌打药酒。
“自己可以吗?”
杨白白摇头,“我不会揉……”
陶君眠露出早有所知的表情,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忽然就有了逗她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衣服撩起来。”
“干嘛!”
杨白白的脸一下涨得粉红,身上穿着的还是他的衬衣,后知后觉感到羞耻。
搞什么。
不止住人家,睡人床,还穿他衣服?!
杨白白,你的廉耻心呢?!
“你这么激动……”
陶君眠的手撑在盖着她身子的棉被上,说:“难道在想一些不能告诉小孩的事情?”
“胡胡胡说!我是这种人嘛!”
杨白白睁大了眼,提高了音量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一身正气,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陶君眠顿时露出了然神情,霎时坐正身子,边打开药酒边漫不经心的说:
“没有就没有。我是看你不会擦药酒,才好心想帮你,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撩不撩?”
他说的这么有理有据,这么为人着想,要是拒绝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杨白白强忍内心的羞耻,拉紧了被子,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陌生的触感触及皮肤,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莫名的战栗感。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放轻松。”
陶君眠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
“好…”
杨白白胡乱点点头,目光默默飘到窗外,听着外头的雨声,雨似乎是停了,滴滴答答的落水声。
她在很努力地转移注意力,可还是没能忽视掉腰间传来的那钻心的疼,紧紧捏着手心,指甲掐进肉里,这份疼都比不过腰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