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眼珠子转了转,跟着问道:“那现在开着的这一大片地,也是你的?”
余夏儿挑眉:“没错。”
老余家人虽早有猜测,但听到以后,还是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仙来镇也就名字好听,能种的地却不多,人口自然也不会多到哪去。
整个镇最富裕的人家,就是镇上刘家,也不过才三百多亩地。
这三百多亩,还不全是上等地。
死丫头这三百多亩地,土黑得跟牛粪似的,要全开出来,肯定全都是上等地。
不,比一般上等地还要好,瞧那叫红薯的长得多快,就知道有多好了。
老余家人嫉妒得发狂,想贪心据为己有。
“努力干活,你们也会有钱买地的。”余夏儿一脸真诚的鼓励,湖边的地就是给他们买的。
那片地虽然难开了些,但真的肥。
(﹁﹁)~→事实上,她对他们还是很好的,没有不孝顺。
不过现在不跟他们说,等他们全开出来了,再与他们说。
田氏舔着脸凑了上来,说道:“大丫啊,你看你要是不喜欢我肚子里的这个弟弟,成金成银成财也行啊,你随便挑一个?要是觉得不够的话,他们三个都能过继的,给你当亲弟弟。”
余夏儿面色沉了下来:“滚!”
田氏面色一僵,不死心道:“大丫啊,这女人啊,还是得家中有个亲兄弟才行,要不然将来嫁了人,容易受人欺负。有再多的嫁妆,也护不住啊。”
余夏儿嗤了一声:“说这么多,就是想要霸占我的财产。你当我是余大志那个大傻子,会听你们忽悠?想得美,门都没有,捐给善堂都不给你。”
田氏黑了脸,觉得这死丫头真是难凑。
余大傻子志:……
老子还在这呢!
余大勇眼珠子转了转,站在二楼往外看去,几乎能看到整片山脚的地。
同样是开荒,山脚这边人多速度快,才两个来月的时间,三百来亩地开得差不多了。
如今就剩下尽头那边,大概三十多亩的地,再有个四五天就成。
死丫头真能折腾,请人开荒还不算,还在地边弄了个围栏出来,开一截地弄一截围栏。
等地开出来,围栏也弄好了,安全得很。
“大丫,等你这边的地开完了,让人到我们那边帮忙开开呗。”余大勇舔着脸说道。
“工钱工具你们出吗?”余夏儿问。
“工具你出,工钱咱出,行吗?”余大勇倒是会算账,就是想得太美了点。
开荒不是干普通活,特别是湖边那地,一天下来锄头都出好几个豁口,一把锄头能不能用一个月还不知道。
大夏皇朝铁矿不多,铁贵着呢,一把好点的锄头,就得两钱银子。
何况还有锯子,铲子这些。
余夏儿呵呵冷笑:“想得美,不想干我就把活交给别人干,同样的工钱有的是人干。”
余大勇还真不想干,以往家里头地里的活计,都让老大一个人干了,他基本没怎么下过地。
偶而出去打点零工,也是几天的事,熬一熬就过去了。
可这开荒不是几天的,也不是几个月,把这一大片地开完了,都不知得多少年。
光想着,就累得慌,不想干。
“不干也行,你看你现在有这么多好地,一年的收成肯定有不少,刨去咱们一家子的吃喝,可是还能剩下不少呢。”余大勇舔着脸说道。
老余家人也竖起了耳朵,人家镇上刘家就因为有三百多亩地,和一家粮铺,就不止养活了一家老小,还有十几个仆人呢。
他们家没粮铺,就不养仆人了呗。
“前提是你们得把违约的钱给赔了。”余夏儿说道。
老余家人脸一黑,想到自家签下的可怕契约,就想要吐血。
余大勇一脸痛恨:“大丫,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我是你亲二叔,你咋骗我们签那样可怕的东西呢?”
余夏儿道:“不是亲的,我管你们签不签?”
余大勇有点傻眼:“这话咋说?”
余夏儿理所当然地说道:“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你们若不是亲的,我管你们是死是活?”
老余家人:……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赶紧滚,别想赖在我家。”余夏儿开始撵人,一个个赖在这里不走,真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不可能,门都没有。
老余家人自然是不想走的,这房子多好啊,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好房子,要是能住下来。
可他们也只敢想想,因为余夏儿抄棍子了。
“死丫头,真不是个东西!”余婆子满眼不舍,骂骂咧咧,一个劲地掐着大儿胳膊。
谁让他没出息,连个丫头片子都管不住。
余大志开始的时候还忍着,忍了几下实在忍不住了,就说道:“娘,你要再掐下去,我胳膊肿了,可就没法子干活了。”
余婆子一听,僵住了,狠狠地瞪了大儿一眼。
一旁就是韦氏,余婆子可想动手了,可想到死丫头的话,到底还是没动手,眼神凶狠地剐着。
韦氏这时却很是焦虑,大丫新房入住,按理说她娘家那边该来人的,可一个人都没来。
她很是担忧,怕是不是出了事。
这一茬余夏儿也想到了,中午的时候就让司昭找人去打听消息了,不过去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因此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韦氏正想留下来等消息,去打探消息的人,总算是赶了回来。
说是枇杷村出了事,封路了,不许人进出。
要说南沟村这个地方,其实离小湾村并不远,翻过村子后面那座长长的大石山,就是南沟子村。
可这大石山陡峭得很,没法翻过去,就显得远了许多。
说起来也挺巧的,从南沟村到小湾村,要经过枇杷村才行。
去打听消息的人可是费了不少的劲,才打听到枇杷村出现了特大凶杀案,昨天夜里一家十好几口人都让人抹了脖子,只剩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还活着,可怜得很。
案情太过严重,因此才封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