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祖地2(1 / 1)

“大丫,我们现在躺在同一个棺椁里,算不算是夫妻了?”司昭扭头朝余夏儿看去。

余夏儿转过头来看他,问:“这么想跟我成为夫妻?”

司昭点头:“想,做梦都想。”

余夏儿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唇角微弯。

司昭不自觉被吸引,侧身,伸手将她搂住,脸渐渐靠近,想要亲吻她。

轰!

突然‘轰’的一声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紧接着天摇地动,棺椁翻卷,前一刻如被抛到了天空,下一刻又如被打入地里,片刻不得安宁。

司昭紧紧将余夏儿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去抵挡每一次的猛烈撞击,尽量不让余夏儿受伤。

“你不用护着我,我身体很结实,不会受伤的。”余夏儿说道。

“没关系,我也不会受伤,顶多有点疼而已。”司昭皱着眉头说道。

余夏儿怔怔地看着他,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还嘴硬。

其实她骨头很硬的,连几百米深的水潭她都能安然无恙地待上半年。这些碰撞再厉害,也只在棺椁范围内,对她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可司昭不一样,他只是个才修炼不到五年的小萌新,身体基础还没打好。

这种强度的碰撞一时半会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时间长了还是不行,不仅会要了他的命,还会把他摔成翔。

刚这么想着,就见司昭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紧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余夏儿:……

说什么来着?

可惜她现在没有真气,不然也不会这么被动。

“没点能耐,还逞强!”余夏儿嘀咕了一下,将司昭搂进怀里,后面就由她来护着他好了。

大概司昭比较倒霉一些,自他昏迷过后以后,那种强烈的撞击再也没有出现过,棺椁就犹如风中飘零的树叶,偶而也会打卷一下,碰撞一下。

但力度都不强,仿佛被什么卸去了力量一般。

余夏儿猜测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水中,力量大概是被水卸去的,她留着的气孔并没有再进入半点空气,也证明了这一点。

气孔并非直线,因此她看不到外面。

她试着把悬珠收起来,也没有任何光线进来。

不知到了哪里,她体内没有半点真气,窝在这狭隘的棺椁里,渐渐地有了憋气感。

长此下去,怕是会被憋死。

余夏儿脸色不是很好,想当初她泡在水里半年都没被憋死,如今要憋死在棺材里头不成?

再看司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余夏儿赶紧翻了翻挎包,先拿出来疗伤药给司昭吞下,然后才拿出来龙髓丹。

不知管不管用,先吃了再说。

这龙髓丹自炼好了以后,余夏儿就没有吃过。

因为她觉得这东西她吃了没用,顶多也就补充一点真气,但对她的修为没有太大的作用,因此吃了也是浪费。

如今看来,当时她不吃是对的。

这玩意味道是真不错,那个时候她要是吃了,说不准会停不下嘴,把它们都当糖豆吃了。

一连吃了十颗,余夏儿忽地想起什么,朝司昭看了过去。

见他似乎好了许多,就拿了颗龙髓丹塞进他嘴里。

她吃了有种,已经不憋气了,不知他如何。

有用的话多吃点,省得缺痒。

不料刚喂进去没多久,司昭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余夏儿:!!!

怎么肥事?

吓得余夏儿哪里还有心思吃龙髓丹,赶紧给他把脉。

“完犊子了,叫你不要燃烧真元,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修为尽失不说,根基也毁了!结果还是没逃了,你说你亏不亏,尴尬不尴尬?”

余夏儿皱起了眉头,连忙将手贴在他的胸口上,将龙髓丹的那股力气抽出来。

这有些难,余夏儿费了不少功夫。

那股力量刚离开,司昭就睁开了眼睛,无比虚弱地说道:“虽没逃了,但找到了棺椁来躲,不是吗?”

余夏儿翻出药瓶来,打算再给他吃一颗疗伤药,结果倒了好几下也没把药倒出来。

未免沉默。

来崇安前,她瓶里装了十五颗药。

才几天的时间,这药就全没了?

她好像才吃一颗,别的都是司昭吃的。

余夏儿眼神复杂地看着司昭,本来人好好的,她若不塞他吃下那一颗龙髓丹,他就不会经脉尽断,再次受到重创。

给他药之前,她应该先给他把脉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可能真的要死了,这棺椁怕是真要用来葬你了。”余夏儿眼神复杂,心里头很是难受。

“没关系,你活着就行。”司昭才说完又吐了一口血,脸色更加苍白。

他对自己的情况很是了解,就算没有那一颗龙髓丹,也活不了多久。

那颗龙髓丹,只是加快了速度而已。

不过他并没有后悔燃烧了真元,如此结实的棺椁很难得,若是没有它,他们此刻还不知会如何。

想想这海浪的巨大,大概是活不成的。

余夏儿抬袖给他擦了擦嘴角,可她发现血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净。

“你好好活着,回去以后咱们俩就成亲。”余夏儿亲了亲他的眉心,很是认真地说道。

“好。”

司昭艰难地说完一个字,又开始吐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余夏儿心里好难受,这是她作为一个医者,正式行医后犯下的第一个错。

她害死人了,而这个人是她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怎么办?

她空有一身的医术,却救不了他。

眼泪不经意间滑落,滴在司昭的脸上。

司昭艰难地抬起手来,给她擦眼泪,他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眼神无声地安慰她。

别哭。

看她哭,他挺难受的。

从认识她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了,他从未见过她流泪。

余夏儿抬手抹了脸一把,看着手中的湿润,怔了怔:“我流眼泪了?”

不记得多久没流泪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泪腺好像被摘除了一样,她就连犯困,打哈欠都不会眼角湿润的。

现在竟然掉眼泪了?

忽然棺椁轻了一下,猛地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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