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saber主仆二人,此时却发生了”意外”。
「saber!」徐木萱突然用手掩着头叫道。
saber沉稳的看着徐木萱,没有说话。
这份平静,行有余力的姿态安抚了徐木萱吗?她慌乱的神情稍微平静下来了。
「似乎是有敌人来了…怎么办?」她小声的说,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头部的刺痛感,还有因人而异地产生不同强度的不安感就是本次战争中,赋予各个召唤师的索敌能力。
不过缺点亦是存在的。
因为这个功能虽说是令咒所提供,但却是和召唤师自身的能力挂勾的。召唤师若是很不敏感,直觉很差的人的话,可能会出现没有产生预警的状况。
而且也有很多因素会影响着这种预警的出现,包括对方的隐匿程度,又或是召唤师对身边的警惕有多少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召唤师就必需尽快找出预警的原因,以及对方的所在,然后把进入可以把对方拖入竞技场的距离防止被偷袭。
徐木萱在身为召唤师之前,只不过是一个身世不幸的女人,没有林道幽因为经常胡思乱想和多年的动漫经验,没有阿空在多年流浪出缎练出来的各种特殊的个人能力,更不是甚么魔术师又或是异能者,自然不会有甚么果断坚决的反应。
就这点而言,这位召唤师可能弱到不行吧。
毕竟,徐木萱与林道幽不同,若是在刚订立契约不久就被狙击,绝对会在发生甚么事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被archer狙杀掉——就如同assass一样。
因为她没有和林道幽一样,一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即规避的反应和思考速度。
——可是,对于saber来说这正是不能再好的对象。
没错。
对他而言,她本身就是『相性最好』的对象。
因为…他并不需要辅助,也不需要召唤师的判断。
召唤师这个存在,本身就在他的「拯救」范围之内。
他,可说是以拯救世间万物为己任的狂妄者之象征。
不过,不知道幸或不幸的是,他不但具有这份实力,更有相应的背景。
所以,「最强」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犹豫。
「放心吧,在余的面前,没有鼠辈可以伤害到妳。」saber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赐予了弱者安慰。
saber运起法印使用着特殊的术,不到一秒间,就向自己的召唤师做出了指示。在saber的示意下,徐木萱直接叫出「开启吧!竞技场!」
连眨眼间也难以形容的剎那,景色就被置换了。
入目间,第一眼就是广大。
看不到界限的地界——
察觉到自己正身处离地面不知道多少公里处的半空中的华美宫殿,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对方到底是谁?那位英灵?
连提出这个问题的余裕都不打算留下,saber决定一口气击溃对方。
因为,敌人是不需要获得救赎的。
saber浮在半空,向小心翼翼地站在宫殿回廊,倚着栏杆探头四看的徐木萱道「木萱。」
「咦?」徐木萱疑惑道——想必,即使清楚规则,但她还是不太清楚发生甚么情况吧…同时,亦对这份没有充足认知所带来的天真没有感觉吧?
不过,不要紧。
saber想,这正是贯彻自己理想的最佳目标。
楚楚可怜又弱不禁风的弱者,不清楚事态而半主动地卷进了最残酷的战争中…
这不是当年的情况再现了吗?
忍不住内心的雀跃而出现了笑颜,saber肃声道「余定会为你带来胜利的——接下来,就请你用令咒轻松地观看余的战斗吧。」
「用七次以内的胜利,为你带来救赎——这是余的『承诺』。」
要是被其他召唤师听到自己被预算为一次就会被解决掉,到底会怎么想呢?
徐木萱倒是呆了呆后答道「…嗯。我明白了。」
再次被这样的召唤师逗笑了,saber看着因为自己的笑容而慌张的发出「咦?怎么了?我身上有甚么吗?」等疑问的徐木萱,确定了她身前浮现出令咒的剑形图案后,转身向敌人飞去。
正向前飞行的saber,在半途上就遭到了拦截。
一道比人还要粗的雷电,一阵足以让地面剥离飞上半空的强风…
想必是对方用尽全力储起的第一击吧。
剩着对方正在布谋时,先行准备可以一击杀敌的第一击——就算saber闪开,也可以籍此击向他身后的宫殿。
不守护召唤师就必需在没有宝具的情况下硬吃下别人的全力一击——本应是这种情况的。
起码是仙人级的雷咒和风咒吗,威力确实足以算得上是极强力的「术」了,合理的猜想的话,对方是擅长法术的caster吧…可是——
太天真了。
saber冷笑想。
他加速让过雷电,在强风面前停下。
没有过去的必要。
saber是这样判断的。
雷电击向了徐木萱的位置——
但是被挡住了。
在说话间saber并非甚么也没有做。
在短短的数十息间,成果显著得让人震惊。
四千三百零四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张符咒建成了一个庞大无比而又难以攻陷的法阵。
「不可能的!!!这么短时间内,组成这样的阵式?!」对方,似乎传出来了不可置信的惊叫声——那是胜券在握的情况被扭转所产生的失态吧。
没有甚么不可能的。
一边运转法印在空中虚画,saber淡淡的想。
他所做的,就只有最初的三张符而已。
象征天地人的三才为中心,利用「三三不尽,衍化万千」的概念组成自行会增殖的防御法阵,再用上这个竞技场内接近无尽的大源来作能源所结成的最后形象,就是这个三的十六次方的法阵。
在他的时代,这种程度的术之间的交战,可说是微不足道的起手而已。
「余之敌…这种小儿科一样的法术,就是你的全力了?」手上的动作不停,saber淡然问。
他骤然停下,停止了编写术式的动作。
神州的术式,特别之处在于很少使用言灵。
透过被称为「符」的极浓缩文字,术者可以用一个字符代表数千字的意思,而手部的动作结出的「印」则可当作架设标准的结构,画出的轨迹则可以当成用印和符所构的「阵」——
本来在最高级的术中,甚至会有加入用脚行星布罡,形成立体的「阵」的技术。
不过,在没有宝具,对方用上全力下,这种程度的术既能确保胜利,也能留下更多的余力来预备基本上不需要的下次攻击,所以saber就停下手了。
「…你的战争到此为止了。」他下结论。
在这期间,毫无变化的世间甚至让一瞬间做出各种防御法术的caster感到是否被欺骗了。
可是下一刻——他只感到自己的防御根本不充足。
三座起码和泰山同等大小的山峰,正反转着从空中压下。
这三个庞然大物,相比起目标而言可说是杀鸡用牛刀了吧?
相比之下,刚刚caster的全力一击是多么的可笑——
「开…开玩笑的吧——这种程度术式居然不是宝具?」caster和他的主人苍白的脸庞,在saber的「天眼」感知下一览无遗。
突然醒觉了甚么「是这样的吗!!」caster震惊的道「有比这种术更强大更具象征性的宝具的人——你是!!」只要有真名的话,就能解放自己的宝具脱出死局了吧?
可惜,他根本没法把saber的真名吟唱出来。
名符其实的达摩利克斯之剑已经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不需001秒的时间,他们就被压得连渣滓都不剩下来。
「要是你没有阻碍了我的前进之路——你也是需要我拯救的弱者之一吧。」他叹了口气。
saber和caster间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这份凶恶的战力,说不定真的可以达成他口中所说,用七场的战斗获取九鼎吧?
对上这种连真名都说不及的术式,其他英雄连探查真名的时间都不被容许吧?
这次,出乎意料地保持清醒了。
想必是以往观察另一个「自己」时带来的能力吧。
我清楚的看到了berserker的过去。
那是,如同灰暗一片的光景。
他为了自己的探求,跨越了无数地域到达了另外一个州——
可是——他迟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解答。
仙人在问明了他的名字后问,你是想学会可以知道过去未来的法术吗?
他摇摇头否定了。
仙人问,那你是想学会可以让自己荣华富贵,一生不愁的法术吗?
他再次予以否定了。
仙人顿了顿,问,你想学会可以战无不胜,无人能敌的法术?
他仍然否定了这个答案。
仙人又问,你想学会,可以救助世间一切的法术吗?
他想了一会,仍然否定了这个答案。
仙人没有生气,却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问「那么,你追求的是甚么?」
他回答「我想要的是——」
「可以超脱世间的法术。」
他的回答,却让仙人生气了。
要是真有这种方法,我还用得着在这里教你们这群凡夫俗子吗?
仙人大骂了他一顿——
这,就是他最初得到的回答。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跳出这个世间循环,求得解答的法术。
可是,仙人却给了他另外的希望。
他学会了仙人所有的法术,包括能救人的法术,也包括了能让人战无不胜的法术,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子民身边。
可是,在这个脱了色的记忆中,他仍记得清一句话。
「想不再单纯的”活着”,就等同于与这世间万物为敌,这点,你要记清楚。」
仙人在教会他所有的法术外,如此地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