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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犹豫,贯彻了自己的原则的潘争殷切的走前数步向眼前神色冷淡的少年说「我叫潘争…你是?」

「…」少年勾起眼角斜斜的打量着他。

接着,他低声嘟嚷了数句「——还真是刚好,一打算四处活动一下就遇见召唤师了呢。」

「…幽。叫我阿幽就可以了。」

「嗯,互通姓名是沟通的第一步。」

没有让rider开战的意思,对面那个叫潘争的家伙开朗的笑着道。

「简单点直说吧,我想让大家都不要再用战斗的方式来夺取九鼎了——」

止不住自己诧异的眼神。

神经病?

削弱我的戒心?

…不,看到他的眼神,也只有”他是认真的”这个答案了吧。

「这算甚么意思?看多了圣杯,想成为像卫宫士郎那样的圣母?」

——坏习惯又涌出来了。

对于这些抱持天真的理想的人,总是忍不住想把他们连人和尊严一起碾到粉身碎骨。

「还是说,你是在嘲笑我对这场战争的觉悟吗?」

带有冷意的眼神刺伤了他?

眼前的青年急忙的摇手道「不…我只是在想,我们先谈谈看如何?」

「我拒绝。」

「berserker,动——」

青年平静的截止道「那么,就让英雄们自己战斗,我们到安全一点的地方说话吧?」

「…」

这是对我没有坏处的意见。

反正,berserker不会输。

那么保障好自己不要被对方的英雄暗杀就是我可以做的事。

有令咒在手,就算有甚么特殊能力,眼前这个看起来普通得不得了的神经病应该也不能把我如何…

「好吧。」

「那么…」潘争转头四看,指向我身后的山丘说「我们就去那里吧。」

「相对的,英雄们就请到那边去了…」他指着远处一个可在山丘看见的平地,对自己的英雄说。

这时候,才以自己的肉眼确切的看到对方的英雄。

少年——

旧式的耳机——

黑色的短发——

映入眼帘的印象勾起了某个回忆。

难道是…?

不容我详细思考,对方的英雄点点头,临动身前,用阴霾的眼神扫了我和潘争一眼。

……这神情,实在是太像了。

我这边英雄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容扭扭脖子,身上随即闪现出一套华丽的甲胃,他随意的说「那我也去了。」

下一瞬间,两名英雄就出现在我视野的末端。

…真不愧是英雄。

就算是规则纵容召唤师凭自己的力量去杀害英雄,这样的力量下,难度也实在太高了。

悠闲的想着,看到那边已经开始乒乒乓乓的打起上来了,我就转头看向了眼前的青年。

「好了——谈甚么?」

眼前名为潘争的男性,没有任何可以触动我神经的东西。

但面对我这样冷淡的态度也能泰然自若地与我”交涉”下去,这份没有放弃的坚定值得赞赏。

所以,至少作为我对于他能够不懈地与人沟通这一点的奖励,与他交谈也没关系。

——不过,要是他的英雄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的话,这种行为实在是与rider完全相反呢…

难道对于九鼎来说,相性相反到极限也算是很”好”吗…?

「那么,berserker的主人阿幽,我想问的就是…你打算从九鼎里获得甚么?又打算用甚么方法去达成这种目标?」

「获得…你想问的,是想达成的愿望吧。」

这样拖拖拉拉有甚么意义吗。

加快一点进程吧。

「我的愿望,是把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虽然只是对我而言如此就是。

他的双目瞬间睁大了。

有甚么不可思议的?

兴奋地冲到我面前的男人让我差点儿发动攻击了。

「真的?!!」两颊冲血的男人大叫。

没有回应。

「呃…也是,我们暂时还是敌人的关系呢。」

「你清楚的话离我远点说话。」

皱起眉了。

又不是甚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跟我靠得那么近干嘛。

不自觉地搔搔头,他说「那么,你有想过不用战斗的方法,和平一点的完成这场战争吗?」

「有啊。」

「…你答得那么干脆,让我想起另一个这样回答我的召唤师了…」他的五官在脸上都快纠缠在一起了,到底那个召唤师对他做了甚么?

算了。

「要是每个人都在与我见面的一瞬间就乖乖的弃权让我获得胜利,那当然是不战斗最好…」

「啊~不过似乎九鼎的规则中没有直接弃权这个方法,所以到最后还是得让对方乖乖站在原地让我干掉才行。」

我没有露出笑容,因为我是认真的。

因此,才觉得对方那错愕的样子格外刺眼。

「怎么了,有甚么问题吗?」

「…」

「难道你是打算在这种”战场”中用对话解决问题?」

啼笑皆非。

「你以为自己是漫画主角?又或是邪教教主?」

没错…

「能够用嘴炮解决敌人,那只是在漫画中才能出现的情节。」

「我可不相信,有任何参与这场战争的召唤师会连最基础的觉悟也没有就参战…要是你打算用对话解决的话那也太睨视我们了一点。」

「不是的!」他涨红了脸申辩「只不过,我想让所有人都幸福!!」

「那就更幼稚了。」

「…那么,也就是说,你并不认同能够有让大家都幸福的方法吗?明明我们两个的理想都是为了大部份人而…」

「随便你怎样想吧。」

「我只能说…」

「打算让所有人都幸福,那和你一开始就并不打算让人幸福有甚么分别?」

「你这种行为,只能为自己,为他人带来痛苦和悲伤而已。」

「…你的英雄,应该对此比谁都清晰的了解吧?他没有和你说吗?」

潘争突然想起以前和rider说起自己的理想时他那悲伤的眼神。

「因为,你为了恶意而去改变他人的生活,别人能够理所当然的恨你。」

「可是,要是你是为了他的幸福而动手,但最后却使情况更糟了呢?」

「他们能够恨谁?」

「强加给他人的好意,很多时候就与恶意没有分别。」

「而当这种痛苦扩大到”全部人”的范畴…我只能理解成你打算把这份”咀咒”扩展到全部人身上了。」

「那不单是你的幼稚,更是你的天真…」

不过…

能够抱有这种梦想直到这种年龄,并参与到九鼎之中,你对此也必定有沉重的认识了吧?

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像你这种”为了大多数人”而行动的人,到最后只会化成悲哀的具现。

「那么…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原本低下沉思的头抬起了,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甚么…

不过,没有听的必要。

相冲的价值观,根本没可能产生交集。到最后,只会变成单纯地重申自己的看法而已。

这种人,只要等待必需获知答案的一天就行了。

伸出手,用简单线条所勾勒出的棒形图案浮现在空气中。

「berserker。」

「对方的真名,是碇真嗣。」

「让战斗结束吧。」

对于对方惊讶的脸庞已经厌倦了。

但是,要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胜负已分——

那么,只要以胜者的身份单方面宣言就可以了。

没有反败为胜的手段,他也只能乖乖的听我宣判他的命运了。

「潘争,你说你想让所有人都幸福吧?」

「你问我和你没有差别,但为何要阻挠你,那我就作个比喻吧。」

「现在的你,到了一个充满战乱,饥饿,疾病的地区。」

「你现在能让多少个人幸福呢?」

潘争沉默了。

「想必你不会吝啬自己的所有吧。」

「然后,你可以倾尽全力,带走他们当中的一两名到和平的地方,给他们钱,让他们可以幸福起来——可是,其他人在你们上机前看向你们那渴望和羡慕的眼神,大慨你们花一辈子也忘不掉吧。」

「那么,要是你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的话?」

「那么你就可以直接投资建设,让整个地区都变得更容易生存起来吧?」

「但是…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

看他的神情,他应该渐渐明白了。

但他没有回答…所以继续。

「接下来,要是你就是那个地区的掌权者呢?」

「又或者简单点说,你就是神?」

那么是不是,你就可以让更多的人得到幸福了呢?

没有问出口的质问,确确实实的传达到了吧。

「所以说,要完成这样的目标,「自己」就必需变得强大。」

「我站在这里,手无寸铁,能保护的只有自己。」

「当我练过剑术,一剑在手,十步之内,要杀掉任何打算伤害人的普通凶徒没有问题——」

「那么,当我手中拿着枪呢?」

「当我身后有一支只听我号令的军队?」

「所以…就如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的责任越大,你就要得到越大的能力”啊。」

讶异的脸庞。

很意想不到吗?

「可是——」

「就算让所有人都变得不为生存而烦恼,真的就是把他们领向了美好了吗?」

「若果找不到答案,你也只是让他们继续了出生—活着—死亡这种无意义的循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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