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绮月的办公室里,Honey依然是埋着头看着绮月送上来的书稿,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绮月呆呆的站在他旁边,无聊的搬弄着自己的手指,都是林嘉贺那句‘未来儿媳’和狗仔队最快速的刊登,弄的她的世界已经反着转了。
先是林乐儿一大早跑来叫嚣,再是漫画社里的同事们,从她走进漫画社那一刻起,整个世界仿佛顿时停止了转动。
晃动着热乎乎蛋挞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她那原本打着招呼的笑容也顷刻间被四周的冷空气冰封——
进入她眼前的办公室……
写报表的,手里的笔依然还在动,却不知道自己在画些什么,因为他的眼睛投向了门口的绮月。
打印文件的,目光被绮月牵走,结果按错所打页数,结果整个世界停止的那段时间,打印机就不断的亮着灯,勤奋的工作着。
东西掉了的,也停在弯腰的那一瞬间……
“下……午……好!”这是从绮月僵住不动的嘴巴里蹦豆子般说出的三个字。
话一落音,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动态。
写错报表的,‘啊’了一声后,又重新写;看到打印机下面出现的一大叠同一份文件的,吓了一跳后把打多了的文件发放给其他同事,用背面做草稿纸……
掉了东西的,当然是继续弯腰捡起来。
整个漫画社又恢复到了原先忙碌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已经被cut掉了,或是从来都不存在。
所有人都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一个人再看绮月,仿佛她是透明的,没有人理会她。
而现在又伦到了Honey,只有在绮月将新书的文稿递给他的时候,他抬眼看了她一下后,就坐下来再也没有看过她,一头埋进文稿里。
绮月撇嘴看了看搁在一边的蛋挞,本来是想带给Mini她们吃的,可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理她。
是她的疏忽,她忘了‘儿媳风波’袭击的范围有多广,现在已经波及到了漫画社,同事们一定会觉得她是个身藏不露的女人吧!
这边跟公司的同事打的火热,另一头呢?
跟他们的老总同居在一起,现在还上了报!
终于,Honey抬起了头,但不是看绮月的,而是看向办公室的大玻璃窗——几乎整个公司的职员全都贴在上面!
当然,都是冲着绮月来的!
Honey放下书稿,扶了扶他线条优美的白色眼睛,直步走了过去,‘唰’的一声,他放下玻璃窗帘。
“真讨厌!”他不耐烦的瞟了一眼被他隔在外面的同事,魅态妖娆的骂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大家的。”绮月垂下眼帘,她只想好好工作,多赚点钱,其他的她或许真的忽略了,但她不是存心的。
看到绮月自责的样子,Honey不悦的一跺脚,“你到底欺骗谁啦?”
“嗯?”
“有些事是你自己的个人隐私,你没必要在意那些人的,他们就是爱那样,谁出点花边新闻就咬着谁不放,其实呢?”他手一摊,“关他们屁事,再说了,你也从来没说过你跟谁在一起,既然没说过也就不存在欺骗了。”说完后,他傲然的昂了昂头。
“是这样吗?”
“不然你认为怎么样?你自己想想,如果现在爆出来的是你跟一个普通的小帅哥同居在一起,他们还不是嘻嘻哈哈一阵子,最后谁管你,只不过现在同居的对象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帅哥,对象是我们的老大,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多金,又帅,又年轻,谁不想要啊,说白了,他们那就叫嫉妒!”他用尖细的声音发表完他的言论,又看看自己修剪的够有型的指甲,“所以你啊,根本就不用那么在意,等到他们消化完这个事实后,又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那你也不生我的气吗?”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很看不惯Honey这样娘娘腔的样子,也不服气林耀祖让他来教她东西,但相处久了,她发现Honey其实是一个很有见地的人。
“你认为我生气吗?”他眼睛一翻,用他招牌似的兰花指戳了戳绮月,“我气!偷偷摸摸的绑到这么一个大款,也不跟我这个做老师的说一声,你啊你,小月月,你可真是坏透了!”
“小月月?”绮月轻喃着,然后兴奋的笑了起来,他没有真的生她的气,太好了!
绮月兴奋的一把抱住他,“就知道你最好了!”
从来没有觉得‘小月月’这个称呼会这么的亲切,Honey哥,我爱你!
“哎呀哎呀,”Honey拍了拍绮月的肩膀,“好了好了,小心被林少看到,把我给开除了!”
“开除谁也不会开除你啊!”绮月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这种时候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挺自己,真是觉得比什么都要重要,“你刚才不理我,我还以为你也生气了!”
“谁不理你啦谁不理你啦,我要忙着帮你审稿,林少把你交给我,我要对你负责,哪还有空去生你的气!”
谢谢你,Honey!
有空一定给你多介绍几个帅哥!
*yekongVSjingling*
所谓有人欢乐有人愁,有人互挺,也有人互骂。
“喂,你去哪啊,你到底赔不赔?”漫画社的另一头,楼下的接待处,魅儿一身脏兮兮的时尚装扮,正拖着Tony不放手。
“好了吧,这位阿姨,该回去带孩子了,别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我们还要营业!”Tony完全被她搞到要崩溃的叹着气。
他也不知道是哪柱香少错了,本来跟耀祖出去谈完收购,耀祖去了他爷爷那,他也可以回家的,不过想想回去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便回来公司想要把没做完的事都做了。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碰到这位‘煞神’,横冲直撞,像开了不带刹的车一样冲了进来,结果撞到了他身上。
谁让清洁大婶前脚刚洗完地,她后脚就冲了过来;谁让她自己重心不稳还要穿八厘米的高跟鞋;又是谁教她走路这样风风火火,完全不知道含蓄与幽雅为何物的呢?
是他吗?不是!
所以,在她横撞过来,然后以一个‘鲤鱼跃龙门’之式在地砖上滑旋落地,摔的脏兮兮,最后拿着戴在手腕上被摔碎的便宜货来向他理赔时,他需要理会吗?不需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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