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因和颜觅相处多时,早就掌握了关于这个女孩子一些很重要的信息,比如像什么身份证,情史,受教育时期的趣事,成长中遇到的酸楚等等,都有了很清晰的一个认识。
之前颜觅在海市他不方便接近颜觅前男友的家人就是怕颜觅多想,怕颜觅伤心。
两人在一起的初心,他还没真正喜欢上这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只是出于良知,才不敢明目张胆地伤害人家。
现在的话,他已完全取得颜觅及颜觅身边所有重要人物的信任,让大家都对他这一张脸的好奇降到最低。
加上现在自己的工作越来越忙,确实会经常外地出差,中途绕道颜觅家乡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期间产生的这些消费他根本不会让公司报销。
自己就是老板,怎么报销都是自己的钱,所以他的账单是最容易作假的。
司徒远本身就聪明,要是他在愿意玩一些小心思,那真的让人防不胜防,难以注意。
司徒远本次前往程贽家并没有预约,就想悄悄过去看看程贽的父母,然后看看程贽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反应。
因为目前,他也不确定自己和程贽有没有关系,加上程贽来找自己的时候,除了他们有一张很相似的脸以外,并没有别的可以很好证明两人有血缘关系的。
这个世界那么大,总能遇到和自己长得像的人,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且现在的世界以颜为尊,整容行业的销售业绩疯长,帅哥们的长相也就大多千篇一律的,虽然他能肯定自己没有动过刀。
至于关于程贽的信息,和颜觅在一起之后,多多少少都了解了一些事情,拼拼凑凑也有了一个很完整的认识,程贽也没有动过刀,他才想来看看的。
从颜觅和程贽的相识到相恋再到程贽离世,他现在知道的内容和颜觅也没差多少了。
很快,司徒远拦的街车朝颜觅家乡的郊区别墅区而去,司徒远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双眸越变越冰冷。
身世,他最讨厌的身世,不知道这一次的调查,会不会有进步呢?他忐忑地期待着。
慢慢接近真相的过程中,人总是很容易就紧张忐忑的,司徒远虽然伪装得好,但也不例外。
很快,到了别墅区门口,进入自己不熟悉的高档住宅区,他自然有他的一套,很快就顺利地提着一蓝水果,背着双肩包,向刚刚下中学回家然后到同学家做客,和同学一起写作业或者约打球的学生。
看上去乖乖的,很容易就能破坏一些简单的规章制度,顺利进区。
当来到自己搜集到的程贽家附近时,路过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的邻居,一老伯居然眼花,将他看成了程贽,还友好地招呼,“小贽,下学回来了啊?有空到舒伯家坐坐,狗狗想你啦!”。
司徒远闻言嘴角抽了臭,瞬间有一只狗从老人家里窜了出来,跑到他脚边摇尾巴,汪汪地叫,他不怕狗,遂表现得很淡定,还伸手摸了摸以示友好。
他收集的资料再完善,也不可能详细到认识到程贽的所有邻居呀。
不过之前听颜觅提过一嘴,程贽家邻居有一个老伯,患了老年痴呆,把人都往年轻了记之外,其他生活方面都很好,所以家人没有送去疗养院好好疗养,只定期带老人家去做检查。
那老伯除了记忆力错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老人,经常会叫附近的孩子去陪他的狗狗玩,还会给程贽这些小孩子水果和糖果吃。
老伯的家人看到老人高兴,对他的“友好”也不加与阻止,怕什么坏人接近老人之类的,因为住在这别墅区里的人非富即贵,素质都不会低到哪里去,也不会有人会为难一个老人,且常常有保安巡逻的,安全方面管理得很好。
司徒远记忆力好,想起这茬,笑了笑朝老伯颔首,又怕老人视力不好就招了招手,先走了。
老伯笑呵呵地目送司徒远离开,很快,司徒远就来到了程贽家门口。
他大大呼了一口气,直接按了门铃,他做事是一个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索性就这样开门见山吧,遇到了问题再解决不迟。
这个点,程贽的父亲应该还在学校授课,只有程贽的妈妈会在家,司徒远如是想。
没想到,很快门就开了,是一位鬓角斑白的中年男人,哪怕是在家里穿着家居服,身上也透出一种,常年研究学术的清风。
眉宇之间,能隐隐看出,和自己认识的程贽有一些相似,很有父子相,应该就是程贽的父亲了。
司徒远礼貌地自我介绍,“程先生您好,我出差本地,代故人前来探望您和程夫人!”。
程贽的父亲看到司徒远那一张脸瞬间震惊了,双唇微微颤抖,镜框下的双眸蕴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声音颤抖地道,“孩儿他妈,你来看看!你快来看看!”。
听到丈夫的召唤,程夫人也是着急地奔了过来,两人因为中年丧子,面上的愁容迟迟难消散,一看就是长久郁结不展的人。
结果,程夫人也看呆了,颤抖着双手举着就想抓住司徒远,声音微微带着哽咽,“是贽儿回来了吗?”。
说着,双手就想去捧司徒远的脸,露出老母亲一般慈祥的面容。
司徒远见状后腿,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对夫妇,哼,这反应,有趣,那看来自己和程贽,不仅仅是长得像的关系了。
那若是眼前这对夫妇是自己的生父生母,他才不会对他们这么友好,他们的条件不错,却让自己寄人篱下吃了那么多的苦,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人的。
程夫人一失态和司徒远的冷漠反应,程先生瞬间就缓和了过来,拉住自己的夫人,低哑着嗓子道,“你认错人了,快请客人进屋!”。
说着,两人就侧身一边,示意司徒远进屋,司徒远笑了笑也不客气,一边走进一边道,“我叫aaron,是受程先生的一位故人所托,代他前来探望程先生和程太太!”。
司徒远假装不知道这对夫妇有丧子之痛,免得人家更难过,因为现在对这对夫妇还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随意伤害别人好像不太好的。
加上刚刚这对夫妇的反应,因为自己的这张脸,他已经间接性的伤害了人家一下,说实话,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的。
三人走在客厅里各怀心思,平时很友善很热情待客的程太太,都忘记了要给客人准备茶水点心这样的了,有些失礼。
好在司徒远从小长在国外,对这些虚礼不是很放在心上的,遂在程先生的招待下,潇洒地坐了下来,空气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