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觅这边,因和司徒远争吵得太厉害,且助理那边精神状态实在糟糕,大家合计带她远走他乡散散心。
颜觅带着保镖及助理和助理家人随行,一同去了国外巡国游,一边游玩一边治疗助理的心病。
说是游玩,其实也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去玩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围绕着颜觅助理一个人转,看了很多很多的心理医生,接触了很多很多和助理一样有着悲惨人生的人。
大家就这样,在欧洲的各个国家中短暂停留旅居,这期间,颜觅除了看书就是睡大觉,除了写歌就是安安静静陪助理,像家人一样的陪伴。
期间也会打电话回去给保姆,让儿子来接听电话,会和她的儿子们分享最近看到了什么好玩的故事,遇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人。
看到一些漂亮的衣服配饰等等,也都会购买了邮寄回国,她从来想过婚姻生活中会有这么一段日子,以前就算进组待的时间再久,期间最长两个月也可以回家一次看看自己的孩子。
这一次,颜觅一走就是大半年,这期间,和司徒远基本上零交流,因为两个人一说起话来就吵,但颜觅就是想要分多一点的时间给自己的助理,因为她读懂了助理的绝望。
且这个助理,从自己进入娱乐圈没多久,就一直跟着自己,时间也仅仅是比苏黍少了几个月而已,从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就带着一腔热血来大城市打拼。
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到工作慢慢有了起色,存了一些钱,给爸妈置办了车房也谈了男友,非工作时间闲聊还和自己提过她规划好的人生,以及向颜觅讨教很多关于育儿知识。
所以,颜觅很自私地将更多的时间给了自己的助理,希望她可以活下去,而司徒远作为颜觅的丈夫,却要和一个外人来争抢和颜觅共处的时间。
本身因为两人工作的关系,就聚少离多,且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少,颜觅还这样做的话,他是真的很生气,颜觅呢又是一个很轴的人,知道自己错了,但短时间之内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就不想面对司徒远。
于是,就这样在国外过起了旅居的生活,家庭和工作都很不负责任地交给司徒远去处理,换做她是司徒远,她也会生气,但脑袋就像被驴踢了一样,想要无理无脑任性一回儿。
可能这个任性的代价有点大,但和助理的命相比,一年时间的陪伴是最基本的,虽然助理是好心办了坏事伤到了她自己,但当时要不是助理想着护自己,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且自己是有点功夫在身的,那时也制住了姚喻。
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颜觅也很享受单身的时光,看书,锻炼,陪一个不爱说话沮丧的病人,对比起来,自己还不是最惨的哪一个,也很知足了。
就在某天午后,她换助理父母的班陪着助理,将助理哄睡了之后,交代了医护和保镖,换了运动服去附近公园跑步。
不知道为什么,还挺享受在异国他乡不在熟悉的公园李去跑步的,这样的机会可能是不多了,这一辈子,但能够在很多漂亮的公园里去跑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那一天正好是一个阴天,不冷不热的天气,哪怕是午后两三点,跑跑步也是很舒服,她在公园里跑了一个多小时,练了半小时的拉伸才回酒店。
跟着她的保镖帮她拿擦汗的毛巾和喝的水,她一个人玩着手机走在路上,自从有保镖在身边,她走路基本上都不看路的。
当保镖将她的房门刷开,颜觅进门后,保镖将颜觅的东西教给了保姆便退了出去,保姆也是低眉睡眼地做事,颜觅低头刷着新闻,没留意到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只听到浴室有放洗澡水的声音,以为是保姆和保镖信息互通,知道自己快回来了,就提前放好热水,因为她每次运动完后,都喜欢泡个浴,看会儿书。
她的房间里,现在最多的就是书,随手放,这一本那一本的,看完了的和没看完的书里放的书签都不一样,保姆以此来区分需要给她坐着躺着的地方的布书和收拾散落书籍去邮寄书籍,她看过的书,基本都是买的珍藏版,所以都要邮寄回国,减轻一点旅居路上的负担。
当颜觅晃了晃脖子肩膀,简单拉伸了一下,将手机扔到床上,就神情有些呆滞地朝洗浴室走去,脑子里在想一些事情时,目光所及之处和对周围的敏感度是极低的。
但在很安全的环境里,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缸位置走去,低头看着地板想心事儿。
当她撞上一堵肉墙,疑惑地抬头看了一下,当场愣住,她对上的是一张横眉怒眼的高冷脸,此时此刻,她的上半身只剩内衣一边垂挂着,正欲拽下来的动作,尴尬地停在空气中。
“6个月零17天,颜觅,你好本事!”说着,暴力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扔到一边,伸手“啪”的一声,关闭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停止,颜觅也瞬间回过神来。
司徒远微微斜靠在墙壁上,双臂环胸,怒气未消,冷冷地道:“泡吧,一边泡一边聊!冷落我的账,一笔一笔跟你清算!”
颜觅还想问问孩子的,但她还没开口,就知道自己一问,司徒远肯定会冷嘲热讽说话堵她,“你还知道我们之间有孩子?”之类的话。
于是,乖乖扒净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抬脚进入浴缸,将准备要看的书都扔到一边,摆弄着沐浴露的瓶子,悄悄观察司徒远的表情。
司徒远的表情一直盯着她身上,一瞬不瞬,一直没离开,吓得颜觅大气都不敢喘,也不太敢开靠在自己浴缸旁边墙上的那位爷。
空气静默了好几分钟,期间只有轻微的水声打破这尴尬,还是颜觅尽量动动,想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的。
司徒远见颜觅怕自己,心里软了下来,但还是不想那么快原谅她,遂冰冷地道:“颜觅,和我分居的代价,从来都不低,在你还是我的合法妻子期间!说吧,怎么补偿我!”
颜觅闻言打了个冷颤,嚅嗫着嘴唇缓解紧张,看向来讨债的这位爷,完蛋,这次好像自己真的闹大发了,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个司先生,咱有话好好说哈,您老人家先别动怒!我....我...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