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你这次别给我放手。Www..Com”顾泠澜的话里放了狠意,这话通过电路传到言曜耳里。言曜垂了眼笑,他就惯着吧,惯着她冉雪,也惯着他言曜,就是不惯着他自己。
他叹了一声,道:“泠澜,到这一步,我不可能撒手。”
顾泠澜在那端静了一下,然后言曜就听到那人在笑,柔柔和和的,像压下的清泉,明朗得让人心里一动。言曜觉得心里头细细地疼了一下,那时顾泠澜啊……他自问,自己一辈子都学不来的,这样的笑。
“我今天是晚上的班。”顾泠澜手指转着圆珠笔,在病历单上画下几条线,标注了几个字,然后往椅背上一靠,“下午,你家?”
“你别又忙过头,这事情不用急。”你不要这样逼着自己。言曜微微皱了眉,又松开,最后还是改口,“那我中午去接你?”
“好。”顾泠澜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说挂,就真的挂了电话,没带半点儿犹豫。言曜拿着手机,听着那忙音发了好一会儿呆。都说顾泠澜优柔寡断、都说言曜雷厉风行——可现在看来,这话说反了吧?要断得这么不留情面,还能这样谈笑风生,言曜觉得自己做不到。
如果顾泠澜真把这份劲儿放感情上,谁输谁赢,还没有结局呢。
已经过了清明,雨下了几场,天气就一阵一阵地暖了。早上时还渗着点春天特有的、湿润的凉意,可到了中午就热起来。这时候还不好开空调,穿长衬衫简直就是给自个儿找罪受!可冉雪也没可能开放到一把扯了领口的纽扣说热死了老娘不管了,那层布料遮掩的,可是她昨日放荡的不堪。
在盥洗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严丝合缝的高领真叫一个故作正经。汗水将衬衫稍稍打湿,也好歹没把那些印子透出来。冉雪泼了把水在自个儿脸上,醒脑。她啐了自己一口,还真是假清高,做成这样谁看不出些蛛丝马迹?还不如去买两件粉红衬衫来得实在。
这丫头好人缘,今儿这模样,有心眼的稍稍一揣摩,也就知道她遮掩的是什么。又不是孩子了,社会上跌打滚爬个一两年,该懂得全都懂了。可冉雪向来是规规矩矩、也不逾越的姑娘,要么,就是她深藏不露,要么,也就是这丫头走桃花。这事都心知肚明,可没多少人直说。
不就是那事儿嘛,那位少爷这些日子风雨无阻地接送,谁都看习惯了。早上的事大庭广众没遮没掩,这关系算是彻底掀了。冉雪也坦然,到这一步也没多矫情,点头承认了。她坦然,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这丫头的性子就那样了,同事这么久,也该有点了解。
明面上没什么人谈论,可或了然或嫉妒的目光也看得冉雪特发毛。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个儿都成了笼子里的动物了,被人这样有意无意地“参观”着。这感觉真挠人,冉雪的兔子属性发作,索性眼不见为净,午饭时背了个包趁乱溜出了公司,到外面用餐去。
就这样,还让错过了第一手资料的八卦组长肖敏女士捶胸顿足:“冉冉你这是欲盖弥彰啊!逃跑好过分。”
的确是欲盖弥彰。冉雪也不反驳,就笑。有些事,她可以学,学着面对、学着坦然,可有些,又是她怎么都学不来的,比如她现在想起言曜和顾泠澜,还是会习惯性地心跳漏拍。再比如,她的眼睛仍然清澈透亮,永远不会拿那些记忆来炫耀自己的身份特殊。有什么呢,说到底,她也还是个普通人。
因为这样,她才是冉雪。让言曜和顾泠澜深陷局中的冉雪。
公司边的饭店都好挤,天花板上的电风扇苟延残喘地转出一丝热风。冉雪看得头皮发麻,想想这月到现在她也没多少开销,索性学小资奢侈一次,打车去吃小牛排。这天气轧马路也实在失策,尤其还穿着这么严实的高领衬衫。冉雪想着这也没认识的人,干脆解了几个扣子,敞了脖颈和手腕。
这些日子来,言曜和顾泠澜砸钱请客常有的事,这两人在外都嘴刁,连带着冉雪对B市哪家餐馆的味道正都快了如指掌。她有时候会哀叹自己快要被那两人养娇气了,哀叹完又暗骂自己犯贱,人对你好还哀怨,这是什么反应啊。
上次来西餐厅是言曜领着,现在是冉雪一个人。还是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窗外还是车水马龙,钢琴曲还是高雅,可是心情不一样。这是,什么感觉呢,冉雪端着咖啡杯,看着窗外的街景,眼里浮起莹莹的色泽。
小牛排上来,黑胡椒的香气熏人。她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浅浅的,朦胧的,然后对着那个影子笑了一下。何必去在意,既然你决定爱下去。冉雪不是个多勇敢的姑娘,可这一次,她打算逼着自己勇敢,没有人理应拿真心陪她玩一场恋爱游戏,得不到回应的爱情很累人。
她现在终于明白,是顾泠澜教会她什么是深爱,而言曜则让她懂了如何去爱。她和顾泠澜之间,到最后也差了一步,谁也没迈出那一步。终于,只能擦身而过。
或许开始有过爱意,可最后仍然停留在了喜欢。如果她仍然躲闪,她还会继续错过。本书首发来自书河小说网www.shuhe.cc
冉雪多通透,她是彻底懂了。飞蛾扑火也好、引火**也罢,爱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他玩,她陪他玩。没犹豫,就不会后悔。
她执着西餐刀,切小牛排。一个人的午餐,一份牛排、一杯咖啡、一份水果沙拉,很小资的情怀。冉雪一边咀嚼一边暗笑自己做作,换了两个月前,她会这么故作姿态么?所以说,人还是会互相影响的。
午休时间很长,看着外面的阳光,再想想办公室里的目光。冉雪吃完正餐就也不急着走,咖啡续了杯,靠在椅子上翻一份杂志。衣襟微微敞着,那姿态,就像只吃饱喝足的猫,窝在窗台上打盹儿,慵懒中带着娇憨,有种是她自己都未曾想过的妩媚。
边上包厢的门开了,走出个打扮得体,着西装领带的男人。他看到那慵懒的小女人,脚步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拔高了些:“——冉雪?”
冉雪本来有些睡意,却立刻被这个熟悉的声音弄得警醒起来。她一个哆嗦,把目光从杂志上拔出来,看向那男人。就一眼,她就觉得牙疼……世界未免太小了吧!出来吃个饭而已,也会遇到?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门前忘了看黄历,可也得硬着头皮打招呼:“好久不见,林先生。”
是林景之。
林景之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目光坦然,冷静而平和,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突然觉得心底一抽,他跟这个女人处了五年,知道这样的目光……是她真的放下了。可相比之下,他的心里却起了波澜,搅得他满心满肺都不安稳。
男人的自尊,就是在他三心二意拈花惹草时,还希望有人在原地等他。可冉雪,却在短短几个月里把他放下了,这让他心里涌起了名为“不甘”的巨浪。
得不到的,总是让人遐想的。当时他和余静在一起时是这样,可当冉雪断了这关系,毫不拖沓地离去时,他却会回忆起那女人的好来。冉雪乖巧体贴,从不多过问他的事,冉雪烧得一手好菜,做家务也不抱怨,冉雪好哄,也从不多提要求。
可冉雪不给他再遐想的机会,她逗留在西餐厅本就是图个清静,现在既然已经与原意相悖,她索性一口喝了那半杯咖啡,起身:“嗯,林先生,我先回公司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聊。”咖啡杯底的糖还没全化,喝下去有些奇特的腻味儿。她笑笑,有些事情就像这糖,当初都以为甜的,可现在回味一下,却是荒谬不经。
她摇了下头,擦着林景之的肩膀走过,把杂志放回书架上,去结账。
可她看淡了,反倒勾得林景之回想起过去来。激情总是磨不过时间,和余静偷情的新鲜感和刺激感在冉雪退出的那一刻便淡了,真相处下来,反倒发现没有过去想像的好,兴奋总在现实前缴械投降。
越想,就越比较。人总是这样的,得到时,当初所有的好都会慢慢褪色,可当得不到时,又发疯地怀念起那人的好来,反倒淡去了当时的嫌弃。林景之看着冉雪淡然而疏远的笑,发现自己心底有什么在叫嚣。这情绪在他扫到她自敞开的衣领露出的半截脖颈时,彻底爆发了。
是嫉妒。
他眼里就看到了冉雪脖上的吻痕,那种被背叛的怒火瞬间烧过他的心,把理智都绷断。那个女人,在几个月前还是自己的,可现在那处撩人的吻痕,却宣告着他已被彻底放弃。他甚至想像着她在谁身下婉转,被烙满霸道的印痕。
简直是赤【河蟹】裸裸地嘲笑和讽刺。
林景之火气上涌,身体远比理智更敏捷,追着冉雪的脚步出去,在餐厅门口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回来。冉雪惊了一下,可反应却不慢,下意识扭过身子手肘反击,挣脱了林景之的手。
“林先生,自重!”冉雪感到惶恐,却咬咬牙,握紧了领口,目光却是倔强的。被这么一扯,整个衣襟彻底敞开,将她肩颈上的痕迹暴露在林景之眼前,勾起了那个男人的更多怒火。
“自重?呵——你也配说这个词?”林景之冷笑,一把把冉雪拽回来,手粗暴地自她的肩颈掐过,然后扯过她的脸就要亲吻。
冉雪扭过头避开他的嘴,那人的的唾沫糊在了她脸边。真脏,她觉得从脊髓里渗出了浓烈的作呕感,她竟然爱过这个男人,竟然……竟然在五年里都没发现他的面目可憎。手腕被紧紧抓着,痛,可她却毫不示弱,抬起一脚踹向林景之的鼠蹊处。
这一脚又快又狠,反正冉雪自认也不是淑女,这种时候何必还讲究形象!林景之痛得松开手,冉雪立刻转身就跑,就算身后那个男人她曾经认真爱过,可抵不过现在呢?没有爱,没有恨,只有恶心。
可是拎包带被扯住,林景之到底是男人,力气比冉雪大得多。冉雪拖拽了两下,没抢回来,一咬牙就摔了包要走。真好笑,又不是抢劫,竟然还舍财保身?可这时候她的手腕被死死扣住,她被拽得一个踉跄。
好在是中午,大街上两人拉扯着没吸引多少人围观。
“放手!”她怒喝一声,眉梢高高挑起,眼里的锋芒逼人。这丫头骨子里多倔,爱就爱了,断就断了,不过是错爱,何必缠绵!人心太小,这时候容不下第二个人。
“呵!这时候还装什么!”林景之的笑容里带着疯狂,这人偏执的,平时掩在一副温和皮囊下,可现在全爆发出来了,他嫉妒,他不甘心——他的自尊心扭曲着,已经口不择言,“不是,都和别人上过床了么!”
“又怎样!林景之——”冉雪听着那人的话心里一咯噔,觉得寒意从脚底一点点地冒,可却硬撑着骨子里的最后一点儿坚定,“我们早就完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是谁背叛?是谁出轨?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样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呵——难不成,她冉雪看上去就真这么傻,傻到要一辈子站在原地等一个渣回头再爱她?回头草,最不值钱了!
“我的资格?你要试试我的……呃!”
这次林景之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开,随即冉雪便被拽到一个怀抱里,她惊愕抬头,便看到顾泠澜精致的下颌。那人的唇线因愤怒而绷紧,黑色的长发飘起来,像宣纸上泼散的墨线。可手上的力道却还是柔和的,明明是踹人,抬脚却透出风姿优雅的味道来。
“顾……学长?”冉雪一瞬间被惊艳,“学长”两个字落在了极轻的调子上,带着些不确定的叹息口吻,“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泠澜低下眼笑笑,也不说什么,把冉雪转过来,帮她扣起衣服上的扣子。微凉的指尖碰到冉雪的皮肤,她悚了一下,想起自己颈上的羞耻痕迹,顿时红了脸,没敢抬头看顾泠澜。可低头,却看到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最上端的两枚纽扣被扯掉了,顾泠澜停了一下,摘下自己的领巾,绕过冉雪的衣领,打了个花结,然后,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发。
冉雪听着自己的心脏怦怦跳,顾学长,你这么、这么好,才让人觉得不安心啊。她扯了一下袖口,这种情绪,是心疼,很心疼。她承认,她心疼这个男人,哪怕她知道他们已经绝无可能。
言曜一把把林景之扯过来,狠狠一拳把他揍在地上,又把他扯了起来,眼对着眼。那凶戾的气势让冉雪都缩了缩肩膀,可言曜竟然挑起了笑意,他扬了扬下巴,一字一句问出了狠意:“你有什么资格?”
林景之被砸得嘴角出血,愤怒地瞪着言曜。可言曜没留情,把他往灯柱上一推:“你以为你算什么?她和我在一起,你有意见么?”
“林家?呵,林家也就在B市能蹦跶几下,在老子眼里,什么也不是!不服是吧?你TM可以去问问,京里的言——”
“阿曜!”
言曜是真火大了,直接摆了架子,抬了身份出来。这话坏规矩,要知道成天蹦跶着的,都是些半桶水的。真有底气的人,是轻易不在外人面前摔身份,顾泠澜在旁边皱了下眉,低低呵了一句。言曜反应过来立刻收嘴,拎了林景之的衣襟拽起他,手指戳在他脑门上。
“你再嚣张试试,想整垮你家,也就几句话的事!”说罢摔了他,拉了冉雪上车,连头也不回。
顾泠澜回头看了言曜和冉雪一眼,笑笑,再转过脸来是满脸的霜。他冷下来就气场十足,就算还是笑着,却不见一丝暖意。
“林先生,有些事做之前得过脑子。”他的声音轻,却冷得很,怒意全裹杂在风雪之后,然后,他竟然笑出声来,“呵,要不然,要脑子干什么?”
他说完转身,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上车之后,言曜瞧着顾泠澜的脸,那人眼里的寒意渐渐散了,仍然是温柔的浅笑。他暗自叹气,谁能像他一样呢?照这样的眼色,他都快怀疑他顾泠澜是不是真的曾经——或者说现在也是——爱惨了冉雪。
可那人不说,谁也没资格问。言曜熟练地挑话题:“冉兔子,我现在才发现,你的眼光真是够差的!就那样的货色,你也好意思和他处五年?今天要不是你顾学长眼尖看到了,该怎么办?”
冉雪还有些惊魂未定,咬了咬嘴唇,又不肯认输,嗫嚅了一句:“一边夸我眼明,一边说我眼拙,学长……这好像不是我的问题吧?”
顾泠澜一听就笑了,言曜看了一眼顾泠澜,好嘛,看那眼神是真的笑。于是他真放下心来,扬了嘴角损了冉雪一句:“你不眼拙,不眼拙你清明还相亲?啧,你要是找个其他的也就罢了,可你找的是谁啊——银行职员、外科医生……兔子,你是选择性眼盲么?”
一提这梗儿,冉雪就忍不住脸红,啥也说不出来。这相亲被学长撞上,又被学长搅局,说出来未免也太没面子了!
顾泠澜听了也笑,他抬头看看后视镜,那丫头整张脸都红了,咬着嘴唇也不知想些什么。她就是这样啊,不管过了多少事,一样清清明明的,干净得让人感叹。他低下眼,声音里带着些愉悦的笑意:“冉兔子,你现在……还记得跟谁相亲的吗?”
冉雪怔了一下才回过味来,顾泠澜的潜台词是“正版在此,看盗版有意义吗”,她立刻焚了。果然,要比毒舌嘴贱,顾学长的功力绝对比言学长强啊,这话含蓄的,恶毒的,直接就把人家K出局了啊!
言曜也放声大笑:“冉兔子,学着吧。我家娘子光凭那张嘴,就可以大杀四方了!”顾泠澜还能这样开玩笑,至少说明他的确开始放下,强迫自己也好、顺其自然也好,总之……如果他一言不发,言曜才真的会担心。那个人是他的挚友,他如果走不出,言曜能愧疚一辈子!
冉雪被笑得发恼,横竖她在两位学长面前段位高下立辨。无论争执过、分歧过,那两人的默契却是一如既往的,她抿了嘴,自己都没发觉她也有着笑意。或许曾经有过裂痕的,但真好,修补得不见痕迹,他们最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反目,没有决裂。
言曜的手机突然响,这人的铃声一如既往的摇滚乐,和车厢里放的钢琴曲夹杂在一起,真叫一个滑稽。言曜看了顾泠澜一眼,顾泠澜会意,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便笑出声:“相公,你保重!”说着按了接通,把话筒凑在言曜耳边。
是言曜的母上大人打来的电话——言曜这人骨子里也叛逆,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这个妈。十年媳妇熬成婆,言夫人唠叨功力逐年增强,言曜都怀疑自己这样跟着顾泠澜逃家,是不是因为受够了他这个话痨的妈。
“妈,有话就说,我在开车!”那边才“喂”了一声,言曜就一个哆嗦,忙一句话先堵了回去。
“……啊,那事,我这边公司还有事,交接的事还没办完。”
“不想!啊,妈,我现在在路上呢,是,小花在边上,你不想出事故就尽早挂断——”
这句话说完,冉雪就看到言曜撇了下嘴,挑眉看了一眼顾泠澜:“娘子,我妈要和你说话!”
顾泠澜一直在笑,听到这句才把手机拿回去,坐回位置上,一句话一出来,冉雪就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免得爆笑出声,头一次听到顾学长这样撒娇的声音:“言妈~~~我是泠澜!”
言曜在一边叹气。
“最近好吗?……嗯,我中午没班,阿曜在我出来吃饭……嗯,我忙嘛,所以都是他来载我!”顾泠澜一边笑一边说,声音好撒娇,又不腻人,冉雪拼命忍住自己的笑。她、她还是低估了顾影帝的功力啊。就这,谁听了不酥了骨头啊?
“我知道啊,嗯,我哥有跟我说过……对啊,是我不让他回去的。最近医院忙死了,他不在,我加夜班要叫谁来接送啊……是嘛,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好难拦——”
言曜听这话,就知道成了,对付那位婆,到现在也就顾泠澜能吃得死死的。说白了,亲儿子都不像这么疼的。当初言夫人还放话了,这言家上下,还没一个像顾小花那么贴心的!
“知道啦,才不会和他客气,就是半夜三更也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啊……嗯,言妈放心,我是医生耶,还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甜心,挂断!”听着那边已经开始话家常,言曜警告。再这么唠叨两句,估计他不被顾泠澜这声音搞到崩溃,后面那个也该笑场了。
顾泠澜笑了:“不说了,阿曜毛了。言妈,五一回去时再去你家玩,先这样了~”
顾泠澜那边才收线,冉雪就彻底爆笑。言曜瞧瞧顾泠澜,又看看冉雪,摇摇头:“知道我的苦处了吧,冉兔子……这甭管是顾家言家,都是把我家娘子当宝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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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顾学长撒娇写的我好嗨皮~【捂脸】我突然发现这个梗好萌啊……如果回北京,岂不是欢脱死!←其实,顾学长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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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0!我删了一段卡在6400!昨天还被格格笑,你多写几个字就能四舍五入了OTL……我的苦心,你们懂吧,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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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瑶瑶的月票~锦色好欢乐!就算卡文卡得好**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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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关于昨天那章的解释←你懂的,昨天的题外话被剧透占了。
顾成旻上任问题,我本来是写六月,后来一想不对啊,市委换任好像不是那个时候,可是如果早了,时间轴就出问题了,所以就笼统地写了下半年,到时候有BUG请无视我错了……没时间度娘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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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番外:**向和顾x兔子有票,2:3……所以现在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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