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士(1 / 1)

在安逸的生活中,许多人丧失了前进的动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等开始慢慢地充斥在人性之中。

溪云,是出生于边荒之地,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当这些贵族们在享受生活时,他背着巨石登山而上,当这些贵族们在勾心斗角时,他怀着热血惩奸除恶。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不明白和平的来之不易,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人也永远不会明白幸福的难能可贵。

溪云静静地凝视着胸前的神木玉佩,这是离家时,爷爷亲手为溪云雕刻的,玉佩上的“勇”字苍劲有力,这是爷爷的精神,也是爷爷的期望。

作为一名武者,一个“勇”字贯穿了爷爷的一生,作为一个老人,一个“勇”字寄托了老人对子孙后辈的告诫与期望。

“救一人者为侠,救一国者为雄,救一界者为尊,爷爷,我定当谨记你的告诫,勇往直前,披荆斩棘……”溪云看着神木玉佩喃喃道。

正当溪云想的出神时,门外却传来了轻碎的脚步声,先前跟踪在溪云身后的两个黑衣武士鬼鬼祟祟的来到了溪云的房门外。

溪云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收起了玉佩,躺在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两个黑衣武士透过窗户看到了屋内的情况,但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吹进了一股迷烟,显然,这是他们常用的作案手段。

闻着飘进来的迷烟,溪云的眉头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作为武者,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普通人,这样的人已经不配作为一名武者了。

放完迷烟后,两人才悄悄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面色阴沉的黑衣武士快速走到溪云床边,伸手便往溪云怀中摸去,动作十分的娴熟,另一人则是随意的在屋中走来走去,把玩着手中的长刀。

“黑子,能不能快点!”玩刀的武士不耐烦的嚷嚷道。

“急什么,这小子可比那些刚进城的泥腿子有钱多了,有了这些钱,咋们就不用跑去抢那些泥腿子了!”面色阴沉的黑衣武士摸完溪云怀中的金子后,忽然抬眼向溪云脖子上的神木玉佩望去,不过待看到是一块木头雕刻成的玉佩时,顿时又失去了兴趣,骂了一句“穷酸”,便准备起身离去。

黑衣武士正准备起身时,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黑衣武士顿时一慌,回头向躺在床上的溪云看去,这时才发现,躺在床上的书生此时正冷冷的看着自己,由于常年练武的警觉,黑衣武士在接触到书生眼神的那一瞬间,心中便升起一股强烈的危险感。

“不好!”黑衣武士暗叫一声,另一只手迅速的向挂在腰间的长刀拔去。

“还想拔刀!”溪云淡淡一笑,手上稍微用了一下力,黑衣武士便应声飞了出去,重重的甩在了墙上,落下来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另一个黑衣武士惊慌的眼神中,溪云悠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手拿长刀,一脸惊慌的黑衣武士问道:“何为武者?”

手拿长刀的黑衣武士在看到同伴被眼前的书生丢出去的时候,本就萌生了退意,此时又听见书生问自己何为武者,就算黑衣武士再笨,此时也明白了,眼前这位书生打扮的家伙肯定是一位高手,一位武道高手。

黑衣武士看着溪云,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境,现在是跑也不行,攻也不行,黑衣武士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回答我,何为武者?”溪云盯着脸色苍白的黑衣武士问道。

“武,武者就是练武之人啊!”

黑衣武士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冷汗哗哗的从额头流了下来,脸色苍白,两腿发软,心里暗暗叫苦不已。

“好!那你可以去找你的同伴喝茶了!”溪云从床上站了起来。

“啊!大侠饶命啊,小的其实不喜欢喝茶的,虽然在大侠眼中,小的连一只臭虫都不如,但这是帝都,帝都是礼仪教化之地,不允许杀戮的,大侠如果杀了小的会有麻烦的,还不如放了小的,让小的自生自灭吧!”黑衣武士听见溪云要杀自己,顿时吓得两腿发软,双膝着地,苦苦哀求了起来。

“不喜欢喝茶啊!那就去喝酒吧!”溪云一脚揣在了黑衣武士胸口,黑衣武士应声飞了出去,在惊恐中死去了。

“欺民者为恶,助恶者为邪!”

溪云淡淡的看了一眼两具尸体道:“止戈为武,希望你们下辈子可以作一个真正的武者,而不是作一个挂着武者之名,行者恶邪之事的伪武者!”

虽然杀了两名黑衣武者,溪云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喜悦,相反,溪云的内心非常的沉重,这些伪武者就跟铁山寨的众人一样,不知做了多少恶事,他们的死不值得怜悯,也不值得喜悦,但从一个练武之人的角度出发,溪云的内心却是生出了一股深深地悲哀感。

安溪国,武者的地位不如文人,在帝都,武者更是沦为了别人的打手,成为了恶邪的帮凶,武者本应是一种荣耀,一种象征,但如今,却变成了世人眼中的莽夫,变成了一种耻辱。

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溪云走出了房间,离开了客栈,骑着瘦马,踱步在宽广的帝都街道上,抬头望着天上的妖月,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落寞感。

深夜,诺大的帝都城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宽广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只能看见那冰冷的亭台楼榭,冷清的月光照在那奢华的紫金琉璃瓦上,看起来是如此的空虚。

没有了人山人海,没有了锣鼓喧天,没有了灯红酒绿,没有了醉生梦死,深夜的帝都显露出了他的古朴雄伟,这是一座见证了沧海桑田,经历了岁月荏苒的城市。

白天的帝都属于那些安逸的贵族们,深夜的帝都才是溪云的最爱。

冷冽的寒风吹过了大街小巷,清冷的月光照在街道之上,一匹瘦马悠哉悠哉的踱步在这个城市中,一个书生静静地躺在马背上,仰望着天穹,在哪天穹之上有一片混沌,在哪混沌之下有两个世界,书生的梦想在哪里,书生的征程在哪里。

“石哥,在仙女峰顶的百万年里,你可曾孤独过,在紫薇星池冰冷的星液中,你可曾落寞过,听着呼啸的风声,看着妖异的红月,你可曾想过未来的事情!”

书生静静地看着飘在自己上空的一枚紫色的石头,似询问,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石头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空的红月,他的思绪回到了那无尽岁月之前,曾经,也有一个少年,一个人默默地穿梭在茫茫沙漠中,经历了严寒酷暑,承受了狂风暴雨,在祖界崛起,在邪界喋血,在冰冷的混元中度过了无数的岁月的少年,他的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块小小的紫石。

每当夜晚降临时,少年都会问紫石,“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有人会记得我曾经为这个世界战斗过吗?”

这时,紫石都会摇摇头告诉他:“高处不胜寒,英雄的一生注定是孤独与落寞的!”

后来,少年孤身一人阻挡了邪界的入侵,埋骨在了混元深处,只留下了一片残破的宇宙,他的故事也许曾经是一个传说,但这个传说却无人知晓。

“石哥,假如将来有一天,我战死在了邪界,你会带着我的尸骨回到这里吗?”

书生灌了一口酒,随意的问道,石头摇了摇头,很想告诉他:“英雄没有埋骨处,世间处处留英魂。”但石头没有说出来,他害怕,他害怕将来自己会带着书生的尸骨再次回到这里。

“你摇头干嘛,我就知道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肯定不会管我的!”书生撇了撇嘴道。

“喂,小子,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啊,还没开打你就想着战死!”石头愤愤的盯着书生。

“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嘛!我将来一定会踏平邪界,斩杀邪祖,还道于天,创出一个朗朗乾坤的!”

书生笑了笑,灌了一口酒,眼神中吐露着自信的光芒。

“吹牛谁不会吹,本石将来还要身化万千,创出三千世界呢!”石头接过书生手中的酒壶,也是猛灌了一口,眼神中有欣慰,也有期待。

冷冽的寒风依旧再吹,书生的酒壶已经空了,远方的天边露出了一抹白光,不知何方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钟声,街道四周的房屋中开始亮起了灯光,熙熙攘攘的声音开始从房屋中传了出来。

清晨的帝都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行色匆匆的马车穿梭在街道上,谈笑风生的贵公子出现在了酒楼中,衣着华丽的乞丐又开始了新一天的乞讨,萎靡不振的士兵再次站到了城门下,金缕裹身的小姐们开始在街道上散步。

溪云牵着瘦马来到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中,在伙计鄙夷的目光中要了一杯早茶,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静静地坐了下来,四周是喧闹的嘈杂声,窗外是繁华的帝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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