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逢君(1 / 1)

因为前一段时间扫黄打非,所以胆小的作者自动把该改的都改了,现在都改了回来,注意,如果某一章出现一整行都是·············的话,就说明,这一章分割线下面的内容都可以跳过,直接去读下一章就可以了,不然会连不上。娘死前附在耳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无忌,不要相信女人,越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

抱着娘的尸体,纯如白纸的心被仇恨的墨汁染透。面对那一张张武林正派丑陋的嘴脸,无忌像是要把他们的样子一一刻在心里似的扫视着。嚼穿龈血在心中暗暗发誓:“将来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通通杀死,为我爹娘报仇雪恨!只要大恨得偿,我就是一完成心愿就奔赴黄泉也是心甘情愿。”

无忌苦抱着娘的尸身不放,娘的怀抱一直好暖好暖,现在却冰冷得叫他害怕。张真人他们怎么也无法叫他松手,只能派跟他年龄相近的宋青书去劝他。

“无忌,放开手吧!就算你再抱下去,也救不回五婶,而且还让她走得不安心。你若是真孝她敬她就放手吧!”青书一边说着话一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无忌的手。

说来也怪,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青书浅淡和缓的声音莫名地令他觉得安心。那一点点坚持和紧绷松懈下来,没有精神强行支撑,早就被寒气逼侵五脏六腑的无忌倒下,晕眩过去。

武林中人再无耻也不会没脸到明目张胆地欺负一个生死不明的孩子,更何况此时的张无忌有天鹰教和武当派这一正一邪两大靠山。围逼武当山的众人识趣的离开,张真人专心致志的给无忌疗伤。

“咳••••••咳咳••••••咳咳”无忌拼着一口气,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转回来了。

听到他咳声,莫声谷松了口气,兴高采烈地通知门外等候的其他人,说:“出声了!无忌这苦命的孩子总算是熬过一劫。”

太师父仍是不太放心,关切地问他:“无忌,你身上还冷不冷?”

无忌老实地回答:“太师父传功给我之后就暖和了许多,四肢都不冷了。只是这几处穴位还是发寒。”当初义父教过他认穴,他将发寒的几处穴位一一点出。

张三丰抚着长髯苦思冥想,左右都思想不出一个好主意:“你安心的在山上住下吧,我再想其他的方法解你身上的毒气。”

即使每天太师父都有传功给自己,但是功力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稍稍缓解却不长久。隔三差五寒毒发作,深夜之中他抱着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苦苦挨着。剧痛之中握紧拳头的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无忌心中悔恨:“若不是我轻信他人怎么会被玄冥二老捉去。若不是我多嘴多舌又怎会使娘的谎言被众人识破,不但害了爹害了娘,还威胁了远在孤岛的义父。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真是犯了我的名字。”

想到爹和娘两位那样温柔的人竟被逼得惨死,无忌悲痛欲恸,但咬紧牙关,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成长需要的是时机而不是时间,经历了这样的人生剧变,虽然他的身体依然幼小,但内心已经坚毅刚强地成长起来了。

张真人怕无忌夜里熬不住,天寒引出身寒,所以无论什么季节都命人晚上在无忌的屋里备上碳盆。寒毒险恶之处在于它侵蚀是由内而外,即使表层的皮肤是温热的,心里仍是冰凉难以驱散。

夜色加深,冷气在体内聚集蹿动。上下牙床寒颤地相互碰撞,无忌咬牙坚持着:“我倒是要谢谢被打的这一掌,这寒这痛日日提醒着我,提醒我是因为什么失去了一切!敞开心扉不顾左右的后果太惨重。从此我便藏了真心,爹娘啊,我不会再轻易被人欺骗。”

他的太师傅——张真人身为一代宗师,博学广智,各种武艺都有所涉猎,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够取百家之长,集武当之大成。当初他在少林寺待过一段时间,后虽逃离少林,但对那段生活也是有所心得。武当山上仿着少林藏经阁的样子建了座藏书楼,以便众弟子精进武艺。

无忌伤情暂时被抑制住了,他在能够下床走动之后就经常泡在藏书楼里。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算是半毁了,幸在脑子还是好使,既是这样就图谋以长补短。

楼中除了武术秘籍还有古今杂谈,诗词唱谱,史书评议,纷纷杂杂不胜枚举。

读了许多的书册之后,拓展了目光眼界。他虽然年方十岁,但也已经懂得许多道理,不再局限于表面而是能看清根底。比如当日围攻武当的人,询问义父消息是假,想要去抢屠龙刀是真。再比如,日后如果自己想要达成心愿,向这些凶手报仇的话,除非自己获得绝对的权利——成为武林盟主或者驱逐鞑子成为这江山的主人。

这两样无论那一种都需要慢慢进行,急不得,但自己的情况有令他不得不急。身子是自己的,好也好坏也好他心中都清楚得紧,太师父虽然一再宽慰他,可是无忌知道,太师父为自己医治玄冥神掌的伤已经好久都没有进展了。

就算身中玄冥神掌饱受寒毒之苦,就算身体再怎么不争气,无忌心气旺盛无论如何都不会服输。他偶尔趁没师叔们看管的时候强挺着扎扎马步、打打桩子,虽不多时就累得气喘吁吁,但也不肯放弃努力。

一天,大师伯宋远桥派道童传唤他,无忌收拾妥当在小道童陪伴下一去到大师伯房中。走到门外的花圃,远远就看到朝门坐着的宋远桥和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那身影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些亲切熟悉。

无忌进门,宋远桥站起身。“无忌啊,这是我的儿子——青书,也就是你的大师兄。前几天有武林中的旧友前来求助,我过段时间许是要下山去给他帮忙。我不在的时候就托他照顾你,平时缺了什么,想要什么都跟青书说。他会帮你准备妥当的。”

无忌腼腆地笑着说:“谢大师伯考虑周详,无忌劳您费心了。”转身对宋青书施个礼,鞠个躬说:“无忌恐怕是要多多麻烦师兄了,到时师兄不要嫌烦才是。”

“不必客气。”

青书性情冷淡,无忌说那么多话,他也不过是点个头算是回应。

无忌并不在意,他早就听人提起过宋青书为人就是如此。师兄虽然冷冷淡淡,但他对这个大师兄倒是很感兴趣,都是武当七侠的亲子,彼此之间多亲近也是应该的。

宋远桥晓得自己儿子向来刻板,发话提点他:“青书啊,无忌虽然是武当弟子,但是他和别人不同些,平时练功你不要对他太严苛。”

青书不动神色的说:“是。”对于父亲的命令,他向来是不加询问。

无忌可爱的笑着说:“谢谢大师伯。”心中其实有些不满。这样的话私底下告诉青书师兄就好了,为何一定要在我的面前说出来?他们眼中的怜悯真是让自己作酸。我张无忌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力量。

稍絮片刻,无忌告辞回房。一只鸽子蹲在他的窗台上扑闪着翅膀,无忌兴冲冲地走过去,喜滋滋地把鸽子腿上绑着的信取下来。“呀,外公又来信了。”像是得了什么珍宝似的一遍又一遍的读着。读完之后从床底下掏出个小盒,把新来的信同以前的一样放在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放回原位,放下床裙挡住藏好。

自打无忌留在武当山上,殷天正多次派人上武当要求接他走,使者屡次被武当七侠挡下。总瞒着也不是办法,次数多了,张三丰觉得于情于理应该告诉无忌一声。

他将无忌唤来问他:“你外公派人来武当要求把你接走,你现在身上的伤只能靠我的九阳神功压制,长期离开武当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去他那小住几天倒也不碍事。”

无忌肉嘟嘟的小手抱个拳,像模像样地说:“无忌不愿去,现下只想留在武当。外面那些人若是知道我与明教有往来,说不定还会再来武当闹事。若是有那多心的人以为我把义父的消息告诉了外公,连带着天鹰教都不得安宁。我虽是不得与亲人相见,但这总好过连累武当和外公门下。”

张三丰顺顺胡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原话告诉天鹰教主,叫他不必再派人来了,你回去吧。”

看着张无忌挺得直直的小小的背影,张真人感叹:“年纪不大见识不小,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只是他凡事看得太透想得太多,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对于外公这位血亲,无忌当然想要在他面前撒娇,像个孩子一样享受生活。可是不成。

天鹰教虽说不隶属明教,但是和魔教渊源太深,同样被视作邪教,久被武林同道排挤。无忌若想达成心愿,武当这个靠山比起天鹰教要硬气得多。但是外公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将来说不定也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所以无忌虽然没有到外公那里去,与其团圆,但是也是时常互通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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