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然斜斜一笑看着白彩云:“这就要看白四小姐了。”
纪氏好奇问道:“云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会让狗开口说话吗?这好像不太现实吧。”
白彩云对着纪氏粲然笑道:“娘,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好,娘相信你。”
她随即站出来,对着李朝然福身行礼:“多谢六王爷了。”
“区区小忙而已不足挂齿。”
众人交头接耳,都疑惑白彩云为何要用到这两只狗来解开白君庭的死亡之谜。
白绮凌不屑一顾,独自呢喃:“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查得到是谁?”
白彩云对着站在人群外的心月点头,心月转身便离去了。
“爹、娘,各位夫人、姐妹,今日我白彩云便在这里让这两只狗开口,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毒害死了问道七弟。也会解开七弟被害幕后真正的凶手,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大家千万要看仔细了。”
“别卖关子了,究竟是谁你快说啊!我可怜的君庭……”六夫人荀氏狼狈憔悴地指着白彩云,心急如焚。
“别急,我想给大家解释一下,其实这次该被毒死的人应该是我。背后下毒之人借着齐国公世子的名声委托三姐给我送来五芳堂的点心,他猜想以齐国公世子的名声,我必定不会起疑。
所以,直到君庭出事之前,我的确没有任何疑问。直到那日,六娘跑来我院子里打了我一巴掌,才把我打醒,我不该持着因得到齐国公世子的喜爱而有恃无恐的态度来看待此事。那日之后,我被爹关了禁闭。每个人的态度我都看在心里,我一一记得清楚。”白彩云眼神冷漠。
“只是,我想对背后那个人说,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绝不会就这样服输的,你强加在我身上的苦楚,我会加倍的还给你。”
李朝然看着她说完,她落泪的模样深深地烙在了心底。心中不知为何竟也难受起来。
此时,心月端来两碗肉汤,各一碗放置在两只犬的笼子外面。肉汤的香味使它们疯狂地扒拉笼子边缘,嘴里呜咽着露出饥饿的模样。
白彩云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瓷小瓶子:“这是我与六王爷在互市某个药铺里面找到的一种毒药。”
“毒药?”白峥嵘哐当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莫不是此毒害了君庭?”
“也许是,也许不是。”
“那你连毒都不知道怎么解开下毒之人?”
“那么,接下来,便让这两只狗来告诉我们,君庭到底是不是被这个毒给害死的吧。”说罢,白彩云便蹲在身子在其中一只狗的肉汤里面投放了一点瓶子里面的粉末。
心月随即将肉汤推至两只狗的面前。
狗的天性闻到好吃的,不管是什么,都会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待得两只狗吃完肉汤之后,白彩云收了瓶子,静观其变。
须臾,其中那只吃了白彩云投放了粉末肉汤的狗,渐渐倒在了笼子里。四腿抽搐,口吐白沫,涎沫四溅。
大夫人站起身:“它这是怎么了?”
白彩云似乎在意料之中:“它中毒了,命不久矣。”
就在大家恐惧地看着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狗此刻即将一命呜呼的瞬间,荀氏突然惊叫出声:“对!对!我的君庭就是这样死去的!他死在我的怀里……我的君庭啊……”荀氏无力的跪倒在地。
“看来这狗说话了呢。”李朝然道。
“六王爷,看来就是此毒没错了。”白彩云对着他说道。
白峥嵘大发雷霆:“这究竟是什么毒!谁这么恶毒心肠,竟然下此毒去害人?不可原谅!”
瞧着爹爹发怒的样子,白彩云倒是无动于衷。
“此毒名为曼陀罗,中土内并无此药的记录,所以,那些大夫自然是认不出来。”
她对着看戏的众人说道:“是谁下的毒,自己站出来吧。你现在承认,我保证你性命无忧,顶多一辈子苦力罢了。你要是不出来,那就对不起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待得白彩云说完等候了片刻,大家阒静一片,可并无一人出来承认。
白绮凌冷笑:“四妹,别异想天开了,谁杀了人会承认呢?莫不是傻?”
“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白彩云点头,从心月手里拿过一本账本,“这是五芳堂的购买记录账簿。上面清晰地记了是谁,何年何月何时购买了什么点心。”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白绮凌并不放在眼里。
“当然,去购买点心的人我已经查到是谁了,而且,我还从掌柜那里得到了他的画像。现在我只要将这个画像上报到官府,官府就会满大街地贴满这个画像。那时候,他可就插翅难逃了。作为帮凶,按照大宣朝律法,是会被砍去双脚的。”白彩云故意将最后一句着重强调。
“呵呵,四妹,你以为你讲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凶手就会害怕了吗?”白绮凌傲魅一笑:“真是浪费口舌。”
“三姐,你又不是凶手,你当然问心无愧了,是吧。”白彩云反馈给她洞悉一切的温柔一笑。
白彩云站直了身子,收了笑容,抬头挺胸地看向远方:“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出来承认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这药就会出现你的饭菜里,让你死的比这条狗还难看!”
“一……”
“二……”
“三——”
三还未数完,人群中一个仆役小厮见狗死去的惨状害怕极了忍不住哆嗦跪倒在地,眼神极其恐惧害怕。
“哦,你终于意志崩溃了吗?”白彩云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子,笑着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不过是一个寻常小厮罢了。
但是这个小厮竟然是玉笙居的人,可见三夫人是多么气愤了。
施氏厌恶地踢了他一脚:“没长进的东西!竟然敢下毒毒害白家少爷?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男人跪倒在地,心中惶恐,徐徐抬起头望了望白绮凌:“我、我……”后者冷漠地看着他。
白彩云追问道:“是你下的毒?”
“不,不是我。”
“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