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空嘴角抽搐,他本来是想要把事情就这样的定论下来,然后在让祈天力保太子,如此两国的矛盾就完全是针尖对麦芒,没有半分可以调解的程度了,太子完蛋了,祈天和战野的关系也被毁了,但是现在却被沐正皓给搅黄了。
而站在丞相身边的大臣自从乐空进了房间里都没有说过话,额上的汗却比场中每一人都要多,捏住袖角一遍遍的擦着汗,梁丞相见得那如此,低声问道:“尚书大人你是如何了?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
那兵部尚书诺诺的说不出话,额上的汗越出越多,梁丞相发现他的表现不对劲,在一想到现在的事情,一声喝道:“你心中有何心虚之事!竟紧张得出了那么多的汗!”
兵部尚书被梁丞相的这一喝,吓得马上跪在了地上,看向上位的皇上,一脸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紧张的道:“皇上,微臣不敢言只怕微臣说出来,微臣的性命不得保啊!”
上位的皇帝见得兵部尚书如此的表现,心中想到可能是和太子的事情有关,连忙道:“这里是皇宫,你直言无讳,我保你无事!”
兵部尚书躬身一个大大的跪拜,道:“无论如何,请皇上不要怪罪,也或许是微臣看错了。”说着他将眼神看向乐空,微微的撇了一眼,对着高位的皇上道:“微臣昨晚看见看见,看见国师大人和太子在一起,当时两人正向太子宫殿而去,微臣恍惚的听的好像好像就是在说喝酒什么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坐不住了,都纷纷的看向国师,乐空身为焦点站在众人中心,脸上没有半分的惊慌,反而的看向了那兵部尚书,仔细的问道:“尚书大人,你昨晚看见我于太子在一起,能否把过程说得仔细一点?”
皇帝打量着乐空的脸色,见得乐空在被说于太子饮酒的时候脸上神色半点都没有变的时候,抓住自己身边的茶盏就摔向兵部尚书,喝骂道:“国师身为的祈天的国师,又那里是你可以满口胡言抹黑的!”
尚书被那一盏茶水淋在身上,心中知道不好,而皇帝却道:“你还不遵照国师的话将事情经过仔细的说出来!国师清誉,此等事情自然是要说清楚了的才好。”
乐空在一旁看着,堂堂的一国皇帝,也就只是如此的模样了。
那兵部尚书听得如此赶忙的细细道来:“昨夜微臣酒后微醺,在宫中走路出宫,想要一边赏雪一边慢慢的醒酒出宫,却在路上见得太子与国师在一起,仿佛在说什么喝不喝酒的事情,微臣当时也没敢认真的看,就匆匆的走了。”
乐空虽面上淡然,但是是一片心惊,如此一来,太子因为醉酒才发生此等的事情,他就是半点也脱不了关系了,谁让他被别人看见在出事的前一晚在和太子在一起,还说了什么喝不喝酒的话题。不管最后是否和他有关,只怕在皇上心中,他的地位怕是下降了一半。
乐空看向一旁二愣子一样的沐正皓,他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是让情势急转直下,轻易的就改变了局面,更是将原本对之间有利的局面给扭得看不出形状来了。
事发时沐正皓在场,又被当成证人带到了承阳殿来,而在殿中却又轻易的扭转了局面,要是说他二说他傻,聪明人能干的事他也能办到,而且好像还更加的不费吹灰之力,这样的认知让乐空身上起了一阵的冷汗,而在看着沐正皓那副愣愣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中却没有乐空所想的那么多的算计,是一片干净的颜色,就如同广袤的天空一样,是一片明了的晴朗。
乐空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多了,毕竟都说傻人有傻福,沐正皓成这样,那人品指数应该低不到哪里去。
皇帝看向跪在地上一直都没有起身的太子,问道:“兵部尚书说的可是实事?”
太子点头道:“是有喝酒一事。”但是想到方才乐空对他维护的模样,心中知道若是国师倒了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保自己又保国师才是明智之举,何况现在国师对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下来了那么多,成为他的太子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太子又补充道:“不过当时国师与我小酌了两杯就离开了,我们俩并没有喝醉。”
皇上看着太子问道:“那你后来又为何醉了?”
太子道:“当日正好在梅树下启出一坛三年前的梅花酿,我一时贪杯就喝多了,一觉酣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公主的房间里了。”他说的倒是实话乐空和他喝酒,也只是小酌了几杯,但是赫跖以为乐空有归顺他的意向,一时心情好没给止住,就去启出了梅花酿庆祝,结果给喝倒了能怪谁?
太子说罢皇上又看向国师,,问道:“此事还请国师仔细的说清楚,才能得出个论断,如此才能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跖儿,每一个细节都是十分的重要,还得劳烦国师你细细的道来。”
皇帝要他说,乐空自然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那天晚上乐空和太子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没干什么坏事。
乐空道:“昨晚我也是和尚书大人一样,一路赏雪回的离天宫,在路上偶遇了太子,上次应神明的旨意选择了太子,让太子对我颇有好感,便想要邀我去太子殿中小酌清酒两杯,我再三的推托,告诉太子这是神明的旨意,与我无关,而太子却坚持要感谢我,实在是盛情难却我便去太子殿中喝了两杯清酒,坐了一小会就离开了太子宫殿,后来太子到底如何如何,我也不知,想来可能是太子宫殿里出了奸细,太子方一醉,便有人伺机而动了吧,此事定要好好的清查,否则祈天的江山,祈天的国本都堪忧!”
乐空一番话就把事情推托的干干净净,而且说的件件都是事实,没有半点的伪造的,除了最后为国为家担忧的话是假的
昨晚的那场酒,乐空是在三的推托都没有推脱掉,太子更是热情的一塌糊涂,怪他什么事呢?他身为一个无辜的国师。
在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乐空还不忘很轻描淡写的黑了太子赫跖一把,太子拉着国师喝酒,在国师的拒绝下还如此的坚持,很有想要拉帮结派合并国师势力的苗头啊。
朝中虽然早已经有了党派之分,这些事情在乐空的眼中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但是在皇帝的眼中就不是那么的明了的了,而拉帮结派都拉到了国师的身上来,这还得了?!
但是太子毕竟是太子,有点自己的势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伸手伸得太宽的话,现在的皇帝也是不开心的。
皇帝不动声色的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乐空道:“如此的说来,此事必定是和国师你没有分毫关系的,只是如此,此事又陷入了僵持中,要如何才能抓出那陷害太子之人呢?”
乐空道:“此事事关重大,还得一一的排查,以我的意见来说,先在太子的宫殿里排查,看看能不能抓到奸细,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才有顺藤摸瓜的可能,然后便是要在太子宫殿往公主住所的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疑的踪迹,若是太子是被人陷害的,定是有人把太子带去公主哪里的,一路巡查,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看见了那人的身影的仆人,而刑部那边就还得麻烦说通战野的皇子,好检验公主和使者的到底是如何致死的。”
乐空完全觉得自己尽力了,说得也算是比较详细了的,但是能不能抓到凶手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一众大臣听到乐空的话,暂时也挑不出什么错漏来,觉得这样甚好,便也是纷纷的赞同,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太子被囚禁在太子殿中,刑部接手此次任务的调查,乐空站在离天宫的最高处,看着权利下层的人在忙碌着,嘴角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