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协和医院内,黄波坐在曾贺宁的病床旁边,看着床上的曾贺宁,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烦闷。
曾贺宁依旧半点没有苏醒的迹象,黄波本来还说从曾贺宁的身上弄点有用的消息,现在看来不过是奢望罢了。
“曾家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曾贺宁还活着的消息,到时候我虽然能够依靠自己的身份,强行插手。但是我毕竟不能一直呆在这儿,如果曾贺宁醒的时候我没在这里,然后曾明耀跟他通过气以后,我就得不到准确的信息了。”
黄波越想心里越是发愁,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又不可能阻止人家父子见面。
“苏有德那老狐狸已经出院了,在他那里肯定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波是越想越觉得好奇,特别是当范季三人也来到蓉城以后,黄波越发觉得当晚发生的事情有些不一般。
“袁副局势大,一直在谋划着什么东西,这次突然拍了这三人下来,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惊人的谋算,如果我能够查清楚的话,那就好了。”
黄波的顶头上司跟范季的顶头上司并不对付,所以如果能弄清范季等人下来的目的,对于黄波来说,无疑是个升迁的好机会。
“只可惜,这个机会,倒是不怎么好把握。”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曾贺宁,黄波不由得暗叹一声。
与此同时,同样身处蓉城的曾明耀也是觉得烦闷异常。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吗?贺宁他难不成直接消失了?”
曾明耀的身前站着一排黑衣保镖,不过此时这些人都低着头,一眼不发,丝毫不敢开腔。
“找!去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回来干什么?”
看着这些人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曾明耀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火大。
“是!”
众人闻言暗松了一口气,他们此刻倒是巴不得离开这里。
“等等!”
一行人刚要离开,曾明耀却直接出声把他们喊住。
这些人不敢怠慢,连忙止步转过身来,等待着曾明耀的吩咐。
“这次你们去医院找找,说不定贺宁受了伤,被人送到医院了。”
曾明耀的眉头轻皱,沉声说道。
这是他突然想到的,以往他直接忽视了这一点,现在突然想起,他不由得越发觉得曾贺宁就在医院。
听到曾明耀的吩咐后,这些人不敢怠慢,连忙应是,然后转身离开。
曾明耀做回办公桌钱,掏出一根香烟点上,伴随着烟雾弥漫,曾明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办公桌上的电脑桌面上,关于昆仑山闹鬼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
“闹鬼?哼,真是可笑!”
曾明耀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种假新闻无疑就是博人眼球的,所以他看过以后,便不再在意。
他现在在意的,还是曾贺宁的踪迹,安危。
曾明耀忙着找自己的大儿子,姜鹤忙着照看自己的大儿子,苏有德则忙着修养身子。
就这么,蓉城三大家族,居然一时间莫名的安稳了起来。
郊外那突然成为废墟的庄园,也是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不过由于警方和国安局的人动作快,很快封锁了消息,再加上网上昆仑闹鬼的事情流转开来。
所以这本来能够成为热搜的另一事件,就这么被掩盖起来。
可能是由于现在的人们都闲着没事干,喜欢围观些异事的缘故,所以昆仑闹鬼的事情,在短短时间就流传开来。
“这一看就是假的,指不定又是什么炒作,吸引人过去消费的。”
“我倒不这么觉得,这么多人都说看到了,那么其中肯定有古怪。”
“……”
网上关于昆仑之事的讨论火热异常,认为是炒作的人很多,但是觉得真有灵异之事发生的,也有不少。
尽管有所谓专家很快就出来辟谣,但是却还是难掩众人的好奇心。
除了在网上议论以外,更有甚者已经踏上了前往昆仑的路途。
当然,普通人对此好奇无比,但是那些进化者对此倒没什么反应。
“应该又是谁不小心在大众面前暴露了能力吧,看样子应该是隐身的能力。”
“嘿,这下子国安局那边又该头疼了。”
“……”
大多进化者对此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他们知道,有人此时肯定已经是气的上蹿下跳了。
京都,国安局总部的会议室里,一群人正围坐在会议桌前,等待着什么。
此时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在坐的众人俱都一言不发,各自沉思着。
会议桌的两边各坐着五个人,但是上端的首位尚还空着。从众人时不时朝首位看一眼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此时正在等着主事之人的到来。
“局长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会议室左边的一个寸头的健硕男子,突然出声询问道。
此人身材异常魁梧,头发普通根根钢钉一般,直竖而起,配合其虬结的肌肉,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此次叫我们来,定然是因为昆仑山那边发生的破事儿,我说你都不看新闻的吗?也对,以你那被肌肉塞满的脑袋,估计也看不懂新闻。”
回答寸头男子的人,是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一头冰蓝长发的男子。
这人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相貌俊秀无比,一头冰蓝色的卷发刚刚及肩,让其看起来倒是颇像一位女子。
“梅渲,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在这里收拾你吗!”
寸头男子听到梅渲的回答以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沉声喝到。
“那就看你吕炽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梅渲对于吕刚的喝斥丝毫不觉畏惧,反而是略带玩味的笑了起来。
其余的人对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毫不在意,显然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好了,你们安静一点,局长他很快就要到了。”
不过还是有人看不过去了,出声阻止了两人继续争斗下去。
两人看到出声之人正是坐在左边首位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两人便只好偃旗息鼓,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