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石舒阳不知何时已经挤上了狭窄的单人病床。而病人此时正躺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石舒阳轻捏她的鼻尖,恶狠狠地瞪她。“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谈睢冉的毛捋顺了,他的气可还没消。
怀里的小人儿弱弱点头,“知道……”
“说说看,列举不详实我不介意把你复习复习。”
谈睢冉的脸轰地一下红了起来,把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脑袋。他的复习方式太过别致,她的肺活量可能跟不上他的复习质量。
她盯着油焖大虾的脸从他怀里抬起头,弱弱地瞪了他一眼,换来他恶狠狠的一瞪。
她皱皱鼻子,“那你呢?你知道错没?”
“现在是你的检讨时间,你检讨完才轮到我。”
她不服地瘪瘪嘴,“好吧。”她竖起手指开始罗列自己的错误。
“我不应该什么事都瞒着你,不应该凡事自己扛,更不应该不信任你。我不应该逃避摆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不应该三番两次让你失望。这些问题我以后会尽力改……”
石舒阳明显对她的答案不是很满意,微皱眉头睨她,“就这样?”
“不然呢?”
他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你不应该一次次把我推开,更不应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回真是冤枉她了,不是她不爱惜身体,是西欧之行实在磨人。她还在西欧时就预感自己会累到,虽然有她自己的原因在内,但主要还是西欧之行的锅。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眼泪又漱漱地往下掉,“我也不想,可是一闲下来就想你。”
“你知道我在非洲那几天有多难受吗?想你想到睡不着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好几个夜晚我都想躺在大草原上不起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抹在他身上,“但我害怕,我听说非洲大草原上的野兽只吃活物。我不想那样惨死在异国他乡,万一以后你们嫌非洲太远不去看我我就太冤了。”
谈睢冉眼泪掉得欢,鼓起勇气抬头看石舒阳,发现他居然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她气得直掐他的胳膊,惹得他哈哈大笑。
“你怕是这世界上第一个把自己吓得半死的人吧?而且就算你死了回来找我们也没有用,那个时候我可能都儿孙满堂,正左拥右抱……”
谈睢冉听他越扯越没边,低头咬在他胸前,“那我就回来找你索命!”
石舒阳任她发泄,抬手轻摸她的头旋轻笑,“傻丫头!”
“你才傻!你就不担心我真寻短见?”
“唔,不担心。你舍不得。”
她轻笑,是啊,她怎么舍得就那样死去,还没跟他折腾够呢!
她手指在他胸前打圈,“你以后不准再跟外面的小妖精走得太近!”
“你心里只能有我,你要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你先奸后杀然后投案自首,不然就先把你杀了我再自杀,跟你同归于尽,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石舒阳低头含住她的耳珠,含糊应道,“你怎么还这么近端,非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怎么?嫌弃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舍不得,我舍不得嫌弃你,我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
谈睢冉把脸埋在他胸前,耳尖微微泛红,“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