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那种清幽渐渐的被打扰了。宫墙里人来人往。永琪还在咸福宫里与尔珍玩笑着。
“哥哥,好哥哥。我再也不敢了。”尔珍笑嘻嘻的说道:“哥哥,我就当什么也没有说。”
“说也说了,怎么能够说是没有说呢!”永琪笑了笑说道:“尔珍,太医有说是什么大问题吗?”
“没有啊!就是月事不调啊!还有什么大问题吗?女孩家的肚子痛,除了痛经外还能够有什么问题?”尔珍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哥哥。”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以后我记住了。”永琪笑呵呵的说着。
“哥哥,这时间也不早了。这把扇子就叫紫苏扇吧!和敬有桃花扇,我有紫苏扇,这样齐全了。”尔珍笑嘻嘻的拿着紫苏扇玩弄着。
“是吗?桃花扇?”永琪问道:“和敬的桃花扇哪里来的?”
“和敬捡的。桃花扇本来是魏佳泽轩的,原是送给我的,却被和敬捡去了。我想他是因为这才给我做了一把扇子。”尔珍说道:“哥哥,你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做吗?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我啊!我平日里都跟皇阿玛在御书房端茶递水啊!”永琪笑了笑说道:“皇阿玛要是不高兴就打我几下,骂我几句。要是高兴就赏我喝口茶。”
“原来哥哥在御书房过的如此不好。你肯定是在忽悠我。皇阿玛怎么会让你端茶递水的。你想啊!你是皇阿玛最爱的儿子,他怎么会让你端茶递水,这可是宫女做的事情啊!”尔珍笑了笑说道:“哥哥就知道说谎。”
“哪里有说谎?”永琪说道:“要不要打赌,我要是没有说谎,你就当着魏佳泽轩的面吻我一下。”
“我才不要吻你呢!我是魏佳泽轩的。”尔珍笑了笑说道:“我就信你一回。”
“原来尔珍是有了泽轩就忘了哥哥。”永琪装作生气的说道:“我可要生气了。”
“好哥哥,你别生气。生气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何必呢!”尔珍笑了笑对永琪说道:“哥哥要是没有什么事,就讲故事给我听听吧!”
“那我可讲了,你听了别怕。”永琪故作神秘的说道:“你真要听吗?”
“要啊!为什么不要啊!”尔珍笑嘻嘻的说道:“哥哥,你不要讲鬼故事就是了。”
“知道了。那我开始讲了。”永琪坐在床沿上,尔珍坐在一边,用紫苏扇盖在脸上。
“你讲就是了。”尔珍手里拿着扇子挡住脸靠在永琪的肩上。
“以前有一个秀女,她样貌不出众,家境虽然较好,但是在后宫比起其他的秀女的家境那是微不足道的。我是在御花园遇到她的。那天她正在和一个侍卫私会,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还以为是一个宫女。但是看她的装束是秀女等级的。后来好几次我在御花园都遇到她和那个侍卫在聊天,嬉笑,跟恋人一样的快乐。”永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道:“再后来,皇阿玛知道了。她就被处死了。”
“原来这深宫里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啊!难怪人们常说深宫怨妇。”尔珍说道:“原来我没有来这里之前错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那是当然的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永琪笑了笑说道:“只是这些话,你不能够说出去了,皇阿玛忌讳!知道吗?”
“知道了。”尔珍笑道:“哥哥。我不会说出去的。”
永琪在尔珍的房里玩笑了半天,吴书来便来通知永琪去御书房。
午间,尔珍一直卧床不起。中药熬好之后,怜若端来给尔珍。
“公主,药来了。请公主用药。”怜若端着一个印青花瓷碗放在桌上。
“放在那里罢!我等会起来就喝。”尔珍说道:“这头发是哪里来的?”
“回公主的话,这药是贵人找来的,奴婢也不太清楚。”怜若看着尔珍的眼睛说着,眼神有些不安。
“哦,知道了。”尔珍说道:“你出去罢!”
“奴婢遵命。”怜若退步出了卧室。
尔珍看怜若走出卧室后,起床走到桌子边,看了碗中的药,有些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她屏住呼吸端起碗,一饮而尽。
午间,魏佳泽轩接班后便巡视了一下皇宫。
“怎么这么巧?”和敬走到魏佳泽轩的面前说道:“你用过午膳了吗?”
“回公主的话,卑职已经用过午膳了。”魏佳泽轩低着头对和敬说道:“卑职去巡视皇宫了,公主请慢走。”
“本公主说了让你走吗?你要去巡视皇宫,不跟本公主说话,经过本公主的同意了吗?”和敬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公主说话呢?”
“回公主的话,卑职今天中午值班,是要巡视皇宫的。公主若是要找卑职聊天,还请改天再聊。”魏佳泽轩对和敬说道:“公主若是非要聊天的话,那卑职就不得不从了。”
“那好,你今天中午就陪本公主聊天好了。至于巡视就交给那些人去。”和敬说道:“你看好不好?”
“这样很好啊!只是卑职今天在这里陪公主聊天,若是刚巧今天中午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岂不是怪公主。”魏佳泽轩轻笑一声说道:“公主,卑职说的可有理?”
“你这魏佳泽轩!”和敬脸上挂不住说道:“你给本公主记住,本公主是不会甘休的。”
“公主,奴婢看,还是算了吧!”阿庆在一旁劝着和敬。
“怎么能够算了?”和敬心里十分的不愉快的说道:“魏佳泽轩你怎么就不能够把对尔珍的喜欢分一点给本公主呢?本公主哪里比不上她?我是固伦公主。她不过是曾经在冷宫住过的破落公主。论才学,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是在尚书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这样的学习能够学到什么?本公主好歹也是皇祖母教出来的。”
“回公主的话,公主误会了。”魏佳泽轩说道:“公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卑职先巡视。”
魏佳泽轩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和敬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失败。
“公主,回去罢!这天气也热。”阿庆对和敬说道:“公主,公主,奴婢觉得还是回去的好。”
“你能够说些让本公主舒心的话吗?”和敬看了阿庆一眼说道:“你觉得你还是本公主从小到大的好姐妹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与公主以姐妹相称。奴婢出身卑微,公主乃是千金之躯。”阿庆说道:“公主,要不然去令贵妃那里罢!”
“回宫。哪里也不去了。让本公主好好冷静冷静。”和敬看着魏佳泽轩经过的路,淡淡的看了一下,便离开了。
晚间。尔珍喝了几口中药便到院子里走动。
“珍儿,可好些了?”秋沁柔手里拿着披肩走到尔珍的身旁问道:“珍儿,可会冷?”
“额娘,我不冷。”尔珍转身看了秋沁柔一眼,只见她头上的头发已经剪去一半了,惊讶的问道:“额娘,你怎么能够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熬药?额娘,你怎么能够这么做?”
“珍儿,别激动。额娘这么做是为了你。为了你的病能够尽快好。若是你的病不好,怎么能够叫额娘安心呢?额娘的头发没有掩藏好,还是被你发现了。”秋沁柔说道:“珍儿,你怎么样都好。额娘是最疼你的。”
“额娘。”尔珍一下子激动的抱住秋沁柔,这一刻她感受到了母爱的无私,她感受到了一种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珍儿,你不会生气吧!”秋沁柔说道:“额娘把自己的头发剪去熬药是为了你的病更快好。你不可以生额娘的气。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额娘是最爱我的,珍儿知道。”尔珍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了。她热热的眼泪流到下巴,流到秋沁柔的衣领。
“别哭。别哭。额娘心疼。”秋沁柔拍拍尔珍的肩膀说道:“额娘不想看到你流泪。”
“额娘,我是感动。不是伤心。”尔珍心里暖暖的,她从这一刻开始心里彻底的承认了秋沁柔这个额娘,她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给秋沁柔惹事生非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护好秋沁柔。虽然秋沁柔不知道她真是的身份是常紫苏,但是现在作为爱新觉罗尔珍也要尽到自己的义务对秋沁柔好。
怜若站在一旁看着秋沁柔和尔珍一副亲密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的嫉妒了。她感到一阵阵的刺心,她总会想起自己的身世,想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奈,是多么的可怜。
尔珍哭了一会便擦干眼泪,松开秋沁柔。
“额娘,我陪你看看花。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在一起赏花了。”尔珍紧紧的牵着秋沁柔的手,走在院子里。看着满院各色的花朵,树木。
“你就喜欢这些花草啊!额娘可不喜欢经常去沾染。要不然这哮喘又得犯了。”秋沁柔对尔珍说道:“不过现在珍儿,想看,额娘也不怕。”
“额娘,看一下就回去了。若是出现了抢救,那珍儿就罪该万死了。”尔珍笑了笑说着。
秋沁柔和尔珍亲密的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