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鬼妹子说得在理上,阿飞把牙关一咬,转身拉起鬼妹子的手就往火车站赶!
“阿飞,你真好!”鬼妹子被阿飞拉得斜着身子走。
“别说话,留下一点体力,我们今天是在飞夺泸定桥,到最后会被累得体力不支。”阿飞说。
“不要这样,阿飞,再急我们也一步走不到JX,还要坐火车。我们得慢点走,要是还没有走到火车站我们就已经累倒了怎么办?阿圆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鬼妹子怕累倒在半路上。
……
他们走进火车站,鬼妹子累得几乎瘫了,阿飞把她扶持着坐到靠椅上说:“我去问问那老头,看什么时候的车。”
鬼妹子没有说话,只睁大眼睛把头靠在后背,挥手示意着你去吧。
老头在吃一个桔子,见有人来到了自己身边,因为手臂上有一个值勤标志,怕这人是来问话的,得用嘴回答人家,于是就把几瓣桔子一次性塞满嘴巴。
呃,阿飞在旁边看着,有话要问也得等他把嘴用得停了下来再说。看他嚼了一百零八下,最后吐出五粒子,再用纸拭嘴以待。
“有到JX的火车吗?……”阿飞上前一步对老头说。
“有,……还有一个小时开车……”说完老头就走向放垃圾的地方了。
阿飞买来两瓶水,一斤饼干说:“渴了就喝一点点水,喝多了麻烦,带吃一点饼干,补充一下体力。我去买票。”
……
火车像摇篮一样把她们回到婴儿,鬼妹子靠着阿飞的肩膀,阿飞靠着车窗,看窗外的风景。在火车经过一个小火车站时,风景被一列停一站上的火车挡住了,阿飞拿出手机看时间,是下午四点了。
离JX还远着,阿飞也开始把眼睛闭上进入梦乡。
……
“卖饭哦,最后一次……”
阿飞听到最后一次,是得睁开眼睛看看,醒来正好看到鬼妹子也醒来了,阿飞说:“我们买一份饭吃,还是两份?”
“如果你认为要两份,那就别省了,夜很长!”鬼妹子说。
“那就买两份,我们今天要折腾一夜了,下了火车又要直奔出水闸,我们得赶在阿圆没有崩溃前赶到,我真怕她会神精出问题。”阿飞说。
“这你放心,不会的。”
“这里来两份饭!”高益飞手中拿一张五十的钱说。
“好的,来了!”身穿铁路装的女子有点儿胖,把腰弯下伸出手去拿饭盒,因为到了底层,一个屁股翘得顶着了火车的天花板。
车窗外有时是满眼的城市灯光如星光,有时是纯粹的夜,整个空间就是一块煤炭一样。
“阿飞,关上窗!”
“我不吃肥肉,来……”鬼妹子把一块硕大的肥肉挟持在筷子上示意阿飞把嘴张开。
“其实我也不想吃肥肉,这是这几天非常劳动,不然真怕吃了会患上高血压或者其实什么鬼东西,反正肥肉不是好东西。”阿飞一边嚼一边说。
“今天你得多吃,不管是肥肉还是精肉,我这是给你子弹上堂,让你今天晚上好有足够的精力:‘英雄联盟决战希腊’!”鬼妹子吃饭回到了小姑娘阶段,只要这块精肉上带了一点儿肥的,就往阿飞的嘴巴里面塞。
“今天晚上回家要把阿圆的事情想好怎么办,还有时间‘决战希腊’?”阿飞嚼得满嘴是油,用最暖男的目光看着鬼妹子的脸,心想,女人年龄大点还真不是缺点,最少懂得呵护男人,进退能有度把持。
“问题不是你想,此时阿圆就在想这些,就算是去‘自首’也少不了几年牢狱,她曹圆圆是读过高中的女孩,在这以后的漫长岁月中,今天会不想到和你努力的幸福一下?”说这话时鬼妹子没有抬头看阿飞的脸。
“阿圆真可怜,花季女子就要在牢中渡过一段美好时光,也许有十年以上,七条性命,天啊!”阿飞在哭。
“你先别哭着,男人流泪如流血,这会伤害你的身体,你得打起精神来,面对困难如勇士一样,把它当一次锻炼的机会,让自己更加进一步……”鬼妹伸手抚爱着阿飞的脸说。
“我在想是请律师好还是自己当律师好,这是值得考虑的问题,虽然律师是专业?”阿飞说完就推开一点儿窗口,让小有一股新鲜空气进来,这会让人智慧一点。
“我看还是请个律师好,他们是专业,会说得最少刑期。你没有专业知识,别搞砸了!哈。别省这点钱。”鬼妹子建议说。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是怕律师站立在公众社会的立场上,而不是会有强词夺理的一种思想感情。
所谓律师,这里面的潜能非常丰富,当判刑十年的,加进一些强词夺理,五年或者三年也行。不过这多发生在权贵重高的人身上,法官会在这其中偏大偏小偏左偏右,你能说得清楚?
我想只判她三年,七条人命,这真只是意思意思了,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钱去向死者的家属赔偿损失。希望阿圆能理解我们只能这样了!”阿飞说。
“我相信你有一张油嘴滑舌的嘴巴,但这就是一般情况下的事,或者写小说的用词,真要是去为阿圆辩驳,怕是达不到人家的专业水平。怕就这其中的专业术语你都不能全面有知。”鬼妹子说。
“在写小说前,我想过去当一位律师,看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后来还是决定写小说了。因为考虑到当一位律师不如当一位作家挑战难度大,缺乏主动性劳动。”
“什么是缺乏主动性劳动?”鬼妹子说。
“就是说一个律师没有人来请,就得坐等,没有主动权。不同于写小说,写小说可以主动去想到好多复杂性的事情,然后又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将小说内容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直套着读者的脖子往死里拉着前进。”说到这里高益飞朝鬼妹子微微一笑。
“这就是你的聪明?”
“这不是聪明,这是一个作家成熟以后应当具备的最基本条件,是艺术形式,是作家必须达到的一种规范化。
回家以后我要看一下法律方面的书,争取让阿圆少坐几年牢,一定要做到强词夺理也是理,虽然我们没有什么靠山。”阿飞说。
“你不是说以前读过法律的书吗?全忘记了?”鬼妹子说。
“不是全忘记了,而是一定要读一下,这就像临阵磨刀,让其更加有杀伤力。”
……
“两位要到哪里去?”一出租车司机向阿飞和鬼妹子迎上前来说。
“消江桥。多少钱?”阿飞说。
“三百!”司机说。
“吃人!”鬼妹子插嘴说。
“吃人,这都半夜三更了,吃人!”司机小声回答说,因为这是在谈生意,让别的司机听到了不好。
“两百。”阿飞还价说。
“两百五!”司机说。
“那就两百六。两百五不好听!”阿飞说。
“那就两百四!”鬼妹子认为那有往上还价的。
“那就随你们的便吧,两百四也行。”司机说。
“两百六!我不喜欢‘四’字这个位数,不就是十块钱吗。”阿飞一边说一边钻进车门了。
“你呀,真是我的傻男人!”鬼妹子说。
“是不是要送你先回到租屋去?”阿飞突然想到似的说。
“不,我们一起去……”鬼妹子不想在出租车司机面前说出好多话,因这是非常时期。
……
“这半夜三更的,我们怎么让她知道是我们来了?”阿飞说。
“给她打个电话……”鬼妹子说。
这时,远处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小雀子的尖叫。
鬼妹子被吓得一身毛骨悚然,紧紧地把阿飞抱在怀里。
“那边有动静,不知是人还是野物。这小雀子是被惊吓得飞了起来的。”阿飞说。
“是我们把它吓的。”鬼妹子说。
“不是,如果是我们把它吓的,声音不会向我们这边飞来。这是我和一个有经验的人夜晚去打猎学到的。
一只鸟带着长鸣飞过我们的头顶,我们被吓得半死,他说我们在路边蹲下,不是有人就是有大动物来了,不要让它发现了我们。
我问他为什么不是我们把鸟吓得惊飞了起来?他说如果是我们把鸟吓得飞了起来,那叫声是会从我们身边飞开去,而这不是,是从别住带着尖叫飞过我们的头顶的。
我们躲藏在路边的小树丛里面,借着月光看到两个本队的男人在偷一只白天倒翻的一只大树。我的同伴就是得出了鸟飞方向的一个逻辑推理。”阿飞说。
“你是作家,为什么没有他懂?”鬼妹子说,她的身子还在发抖。
“当时我还小,常跟他一起玩。这不是他聪明,可能是一种经验,经验不能代表聪明。”阿飞说。
“那我们还打电话吗?她现在怎么样,吓死我了!”鬼妹子一直在抱紧阿飞不放手。
“怕是阿圆从出水口出来了,……”阿飞说。
又是一只小雀子从那里飞了起来,同样是发出一声尖叫,还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个或者几个女子的尖声一叫。
“阿飞,抱紧我……”鬼妹子一身在等筛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