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不仅是风家的侍卫,同样疑惑的还有祝圆。
几个人总算逃了出来,劫后余生庆幸的时候却不忘宁伯笙手上还有一个**烦。
他带来的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待寻了一处安静的庭院后,他们便开始驻足休整。
而宁伯笙盯着一同尾随而来的风天心半天没有说话。虽然刚在被挟持的时候,风天心是想要让自己救她离开,但是毕竟是出手伤了祝圆的人,他可不想让眼前的人好过。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并不是尾随,是自己半胁迫地将人带了过来。
风天心虽然并不理解那个通道究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但是她能够认清自己的处境的,见已经落到了宁伯笙手里,不由的哑着嗓子求面前的人放了自己。
“你怎么看,是真的打算放了她吗?”祝圆听完了风天心的说辞,转头看向了宁伯笙。即便将风天心放了,她也不太可能再回到祝家凌驾于那些风家侍卫之上。
就刚才的那一幕,她已经完全在众人心中失去了威信,自然无法再在那里立足,除非找到风有声。
“怎么可能,我想杀她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考虑去放了她,”宁伯笙冷笑一声,拿出刀来在她的脖子旁比划着,同时不忘看了祝圆一眼,“即便刚才将你带了出来,让你逃脱于他们的刀下,但是我好像没有同意你活着。”
风天心面如死灰,自己今天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了祝圆的声音:“何必杀了她,费尽心思将人带出来,仅仅只是为了在我面前将她处死么?”
“更何况你也不像是那种滥杀的人,不是吗?”祝圆开口制止了宁伯笙的做法,在风天心感激的目光中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人。
虽然浑身的伤口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但是却并不妨碍她笑的依旧明艳:“我不信你没有其他的打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宁伯笙对她眨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自己这边已经踏入京都,并且在风家人所占据的祝府大闹一场,考虑到风有声那边估计会有所察觉,宁伯笙当机立断与九大世家取得了联系,在这种孤军奋战的情况下,取得援军非常重要。
他先是向九大世家汇报了现在的情况,又带过去一些抑制毒人的药表明诚意,随后便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捉了一个身份重要的风家人,需要九大世家帮忙护送人至城外。
九大世家的人来信很快,第二天风天心就被他们绑了押上了城墙。
“你说这样一来,风有声会不会上当?”祝圆盯着站在城墙上奄奄一息的风天心,面上没什么表情。
那一天感受到宁伯笙看向自己的目光,祝圆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这么将那风天心当成了诱饵。
风有声的举措是打算捉住祝圆从而引出宁伯笙,那么他们可不可以用风天心引出风有声?
看着站在城墙上的人,祝圆面上并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相反她的面上不咸不淡。之前审问自己的时候,风天心的手段可谓是歹毒至极,所谓的逼供不过是想只留自己一口气罢了,她对自己的交代与证词并没有任何兴趣。
风天心想要感受的,不过是想看到祝圆与风舞月被上了刑的痛呼而已。
在他们将风天心绑上了城墙之后,便大肆在城内散布消息说风天心已被他们抓住,现在被挂在城墙上示众。
但由于京都之内时不时会流窜着一两个毒人,那些百姓虽然知晓风家的风天心被挂在了城墙之上,却没有那个胆子前去察看,毕竟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命回来,到时为祝圆和宁伯笙行了方便。
宁波生将风天心押到上头也是有时限的,他在城中散布消息,说之将风天心在城墙上挂七天示众,七天之后他就会将人压入天牢。
而风有声若是想救,必然会在这七天之内动手。
这几天来祝圆和宁伯笙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着城墙上的风天心一刻都不敢松懈,但七天都快要过去了,城墙那边依旧风平浪静,别说风有声了,就连一个风家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莫非是风天心在风家地位并不高,性格又太过嚣张跋扈,所以没有人追随,更没有人愿意去救?”风舞月也一直都陪着祝圆观察着这一边的情况,见依旧风平浪静,风舞月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不太可能,风家人对于风天心被抓必然会有什么动作,只是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对我们究竟是否有利。”祝圆深吸了口气,现在没有动静,反而让负责监视的人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的盯视出现了什么差错,让风有声带着风天心跑了。
却没有想到这七天风平浪静,让他们所有人都放下了戒备,就在准备他们将风天心押下城墙的时候异变徒生,一只带着毒的利箭就这么穿透了犯人的心脏,将人死死地定在了城墙之上,负责押送的人费了好大劲儿这才将箭从风天心的胸膛里拔了出来,但是由于那一只利箭将她的胸膛穿透了,可怜的囚犯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便死在了几个人面前。
但是当他们去寻找那个放箭之人的时候却一无所踪,唯一留在箭杆上的一个风字证明了用来来前来射箭的人正是风家。
“如何?你所期望的风有声并没有来救你,你苦苦等待这么多天换来的只不过是一支箭而已。”祝圆轻轻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对着风天心说道/
风有声并没有前来查看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坏事,但是能够让风天心明白的话,也不乏是一件好事,看样子将人挂在城墙上这件事情也算有利有弊。
风天心紧紧抿着嘴唇,她其实并没有死,祝圆与宁伯笙将一个女人压到了城墙上,不过是那个女人本就是天牢的死囚,身形与自己差不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