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内室,谌瀚就急不可耐的抱着文采菁滚上了床,不待她喘口气,就吻上了她的唇,舌头勾勾缠上她的,手下也不安分,胡乱扯起了她的衣服,解不开,直接撕了。
只听几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不过眨眼的工夫,文采菁身上的衣服就扒了个精光。
他甚至来不及脱自己的,直接胡乱扯开,就迫不可待的沉身挤进她腿间,原本在她胸前流连的手也随即一寸一寸的往她身下探。
“谌瀚……”好不容易找了机会,文采菁微微侧头避开他追逐而来的唇,感觉到他这次不同以往的急切,心里头莫名的有些恐慌,想叫他冷静下来,慢一些,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可那娇滴滴的一声低唤却意外的催动得他更快的情动,腰一沉,他很快冲进了她的身体珉。
疼。
意外的痛楚让她立刻飙了泪,心里头也不自觉浮起一抹怨恨,还来不及细想,她张嘴一口就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谌瀚身子陡然一紧,更大力的一下又一下在她体内冲撞嘞。
文采菁感觉自己仿佛处于狂风大浪的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时不时被抛上浪尖,那种无所凭恃的感觉让她不安,害怕,只得紧紧攀了他宽阔的肩膀不放手。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他急切的时候,但都跟这次不同,这次,他仿佛在宣泄着数不尽的强烈情绪,不尽不罢休。
是因为方佩芸吧。纵然两人早已形同陌路,到底做了十余载的夫妻,方佩芸又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十年,足够两个陌生人培养出感情来了,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可是经过刚才那事,他是彻彻底底对她失望了吧。累积十年,各种各样的情绪爆发出来,难怪他会这么激动。
不过,这该死的竟然把她当宣泄口,折腾她,实在可恶。
可是……唉……
无奈的暗叹一声,她原本紧攀着他的手松开,在他宽厚的背上轻抚,安慰。原先微微有些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开来,慢慢跟上他的节奏。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安抚和迎合,谌瀚浑身一个激灵,随后,动作虽一如方才般急促,但已不再似刚才那般粗鲁了,温柔了不少。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随着谌瀚低吼一声,在文采菁的体内喷薄而出,结束了。
谌瀚无力的倒在文采菁身上,脸埋在她汗涔涔的颈间,粗喘起气来。
“起来,重死了。”文采菁轻轻捶了他一下,气息有些不稳的说。
谌瀚听话的微微抬了上身,下身却依旧与她紧贴着,不肯离开半分。
文采菁眼角抽了抽,却也懒得再说什么,她也累,急需休息,好好补充体力。
不该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两人的气息都差不多平缓了下来。
眼见着时候差不多,文采菁再次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起来……”
可是,某大男人却仿佛赖床的小孩子一般,不肯起来:“不要……”
文采菁不由磨牙,推搡了他一下:“快给我起来,我不喜欢浑身粘哒哒的,我要洗澡。”
谌翰抱紧了她,却是死活不肯松开:“洗什么洗,就算这会儿洗了,一会儿还是会粘哒哒,洗了也白洗,不如过会儿再洗。”
他这话什么意思?文采菁先是一怔,随即嘴角抽搐了起来。要死了,这混蛋,折腾她一次还不够,竟然还要折腾她第二次。
“不要,我要洗澡,你给我起来。”她捶了他一下,挣扎了起来,结果,不过片刻之后,她就感觉到他那还留在她体内不肯退出的某物事硬了些许、大了些许。
当即,她浑身犹如僵硬了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令堂的,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下好了,又惹祸上身了。
谌瀚抬头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里头满是欢喜。
文采菁气结,狠狠瞪他。
他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脸上露出“都是你自己的错,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文采菁顿时恨得牙痒痒。
“菁菁……”他动了下身子,低头轻轻在她眉眼间印下一枚吻,道,“给我生个儿子吧……”
文采菁双颊微红,轻咬着唇,忍着身体里的蠢蠢欲动,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干嘛非得要儿子?女儿不行吗?我喜欢女儿,女儿乖巧,还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我要女儿……”没想到,事与愿违,这辈子,她倒真有个女儿,可惜这女儿一点儿都不乖巧,皮的跟野猴似的。
谌瀚眸中精光一闪,道:“不行,必须要生儿子……”若哪一天方佩芸当真去了,他只想让她与他并肩而立。他不怕千夫所指,他只怕她会受委屈。以平民出身的妾侍身份坐上安平侯正妻之位,不用想他也明白,她会受到多少非难,她或许不在乎这些,可他不舍得,纵然他能替她挡掉一部分,也是极有限的,她最好的凭恃就是儿子,有了儿子,她便能母凭子贵。
儿子,他要儿子。
想到这些,他眼中燃起灼热的火光,身下律动起来。
文采菁也被挑起了欲*望,请喘着气,一边抱了他,一边抬腿盘上他的腰,紧跟着迎合他的节奏,嘴巴里轻声呢喃着:“不要,我要女儿……”
谌瀚低头含了她的耳垂轻吮,口中含混不清的说道:“生完儿子,再生女儿……”
夜色渐浓,青杏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从里头传出的暧昧声响,唰的红了脸,灰溜溜转身走到凑在蜡烛光下,眯着眼继续纳鞋底的刘嬷嬷身旁坐下,小声嘟哝:“这都第几回了……都半夜了……”
刘嬷嬷含笑,抬眸瞥了她一眼:“怎么?不乐意见姨娘受宠吗?”
“那当然不是。”青杏一脸正色表明态度,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怏然的担忧:“可是,就姑娘那身子骨,哪经得住这样连番的折腾?侯爷也真是的,太不怜香惜玉了……”
这个,刘嬷嬷自然也明白,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侯爷忍了这么多天了,难得放纵这么一次,就由他们去吧。”
青杏不好再多说什么,见刘嬷嬷还在纳鞋底儿,便忍不住道:“时候不早了,嬷嬷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别动针线了,小心坏了眼睛。”刘嬷嬷不以为然笑:“我老婆子也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暂时还撑得住,你去休息吧。”
“我不累,还是我在这儿守着吧。”青杏说,“嬷嬷你去休息,要不然,明个儿我告诉姑娘,让你以后休想再值夜。”
刘嬷嬷一怔,诧异的看着她,不怒反笑,手指轻轻点上她的脑门儿:“小丫头片子,威胁起我来了。”
青杏眉头一挑,眼中含着笑,煞有介事的点头:“谁让嬷嬷你不听话呢。”
两个人争来抢去,最终还是青杏留下来值了夜。
刘嬷嬷刚回去歇下,内室就叫了要水。
青杏以为这下该完了,没想到,到快天亮的时候,又要了一回水。然后,谌瀚精神抖擞的上朝去了,文采菁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文采菁这边的小厨房灶上没熄过火的事儿自然没能瞒过就住在隔壁的朱氏和乔云烟这两位姨娘的耳朵里。
两位姨娘都没有什么明确的反应,不过今个儿一整天,整个西院都笼罩着一股强烈的低气压,让每个在西院当差的或许经过的人都感觉压抑的很。
再说那老夫人,自打那日从裕王府回来就大病了一场,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身子已是大好,只不过,因着之前被最疼爱的女儿说了一通,心情一直很差,直到这会儿都没见缓和,以致昨个儿魏氏带着两个女儿从方佩芸那里离开,临走之前却拜见,老夫人都没见,直接将人打发走了。
而今个儿一早,秦嬷嬷将昨个儿在方佩芸那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道给她听之后,她原本还有几分黯然的眼睛一亮。
“真有此事?”
秦嬷嬷不住点头:“起初奴婢也不信,繁复确认过才过来告诉的老夫人。”
“方家好大的胃口。”老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有些浑浊的眼珠子咕噜一转,吩咐秦嬷嬷:“马上派人送帖子去给魏氏,请她带着她那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过来一聚。”不许她耍狠的,她就玩阴的,必要他们鸡飞狗跳,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