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深入地想,不敢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只想随着自己的内心与意愿去做。Www..Com
虽然不能每日见面,虽然不能常在一起,但是,仅此这样的凝望,仅此一眼,他们就懂得彼此的心意,他们的心就靠在一起,心意相通。
凝望良久,楚敬欢拉她坐在床榻上,一本正经地问道:“当真不见凤王?”
萧婠婠摇摇头。
“为什么?丫”
“相见不如不见,即使见了又能如何?”
“他只想见你一面。”他淡淡一笑,“女人狠心起来,不可小觑。媲”
“婠婠若不狠心,凤王就不能死心。”她莞尔道。
楚敬欢将她搂在怀中,“本王知道,你心中只有本王。”
她靠在他温柔的胸膛,静静不语,心中一片安宁。
他问:“婠婠,可怪本王瞒着你?”
她摇头,“王爷心怀家国社稷,不能过于儿女情长。”
他勾起她的下颌,距离这双妩媚的红眸仅有微末之遥,“有时候,本王觉得你太过明理、太过淡定,似乎并未将本王放在心中。”
萧婠婠抿唇笑道:“在婠婠心中,谁也无法取代王爷。”
话落,她一震,心潮起伏。这样露骨的话,她竟然这般轻易地说出来。
是心中所想,才会脱口而出吗?她不知道。
楚敬欢的眸色渐渐变了,一双黑眸被绵绵的情丝缠绕得迷离。
吻着她的芳唇,他收拢双臂,多日来的思念倾注于这浓情的一吻。
她闭上双眸,放纵自己陷入情爱的漩涡,感觉自己慢慢融化在他炙烫的怀里。
青丝散乱,衣袍尽褪,冷意袭人的暗夜变得温暖如春。
他啄吻这副白嫩的冰肌,吞噬这副玉骨的清香,体内的火苗撩拨着他的神智,身体快要爆了。
萧婠婠红眸微睁,红芒微闪,迷濛得含烟如雾。
他的唇舌所到之处,皆点燃她身上每一处的情火,仿佛十指抚琴,轻拢慢捻,琴音流淌,叮叮咚咚;她感觉四肢的末梢涌起细密的酥麻感,一***地漾开,接着聚集在小腹,汇聚成一股热流,刺激着她的神智。
他双眸缠火,她空虚难耐。
他的大掌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小手摩挲着他坚实的背。
激情四射,***缠绵。
他们的身体非常契合,他们的心就在这样的亲密中慢慢地走到一起。
从第一次相见,到今夜,快四年了,期间发生了多少事,她与他,变成这种奇特的关系。
也许,当初的选择,只是一念之间,可是如今,她的心已经不知不觉地系在他的身上。
今后,她应该怎么办?
她和楚敬欢会有一个好结果吗?
从最高的云端跌落,一切静止下来,只余粗重的鼻息与身体的酥软。
良久,楚敬欢抬头看她,笑意漫漫。
“婠婠,为本王生一个孩儿,可好?”
“好。”她双腿酸软,想推他下去,却推不动,“王爷……”
“你答应了,本王再饶过你。”他无赖道。
“眼下这形势……难道王爷想把自己的孩儿当成陛下的孩子?”
“你只需答应本王,本王自有打算。”
“王爷有何打算,婠婠想知道。”
静静地凝视,半晌,楚敬欢起身穿衣,萧婠婠拥衾坐起来,“王爷要走了吗?”
他拍拍她的脸颊,“时辰不早了,好好歇着。”
突然,外面似有隐隐的嘈杂声,好像有人吵起来了。
他面色剧变,她眉心紧蹙,“王爷快走!”
“上次本王逃过一次,这一次……”他面沉如铁。
“王爷,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心急火燎地起身,不顾身上未着寸缕,催促他立即从窗台离开。
楚敬欢跳出窗台,吻了吻她的眉心,“保重。”
看着他顺利离去,萧婠婠才迅速地穿衣,然后来到大殿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夜闯英华宫的人,是皇贵妃林舒雅。
萧婠婠早已猜到,无论是皇贵妃,还是皇后,都不会饶过自己一条命。
林舒雅带了宫人和侍卫闯进来,气势汹汹,阵仗惊人。
“娘娘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萧婠婠好整以暇地问道。
“今夜后宫发现有神秘黑衣人出入,皇后娘娘命本宫阖宫搜人,有人说那黑衣人躲进英华宫,本宫就来搜人。”林舒雅在后宫的强势与气度,无人可以比拟,大声喝道,“还不搜?”
“倘若搜不到娘娘要捉拿的人呢?”萧婠婠知道,这出戏叫做“捉奸”。
“搜不到人,本宫自会向皇后娘娘禀报。”
“好,尽管搜。”萧婠婠镇定自若。
侍卫进殿搜人,林舒雅长睫微掀,冷眼看她,“凌玉染,本宫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本宫绝不会让你再得圣宠。”
萧婠婠盈盈一笑,“这不是娘娘能决定的。”
林舒雅冷哼,“当初本宫放你一马,是因为姐姐为你说情,本宫一时心软,一念之仁,不再为难你,想不到造成今日的祸患。这一次,本宫绝不会手下留情。”
萧婠婠一愣。
原来,林舒雅放自己一马,是因为嘉元皇后为自己求情。
娘娘,你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
可是,为什么好人不能长寿?
————
这夜,林舒雅没有搜到什么神秘的黑衣人,就此作罢。
萧婠婠在想,楚敬欢夜闯后宫,想必被人盯上了,不然林舒雅不会这么及时地来抓人。
宫闱偷欢太过冒险,找个机会劝他不要再深夜进宫了。
两日后,关于贵妃凌玉染是失德荡妇的传言在后宫传得满天飞,每一个宫人都在说,就连皇宫四门的护卫也知道了。
传言说,凌玉染长了一双勾心夺魄的红眸,勾*引了凤王。在宣武之变中,她委身凤王,把凤王迷得神魂颠倒,当上了皇后。不仅如此,她还勾*引凌立、宋之轩,与他们牵扯不清,淫*乱宫闱。
流言蜚语传得越来越厉害,说凌玉染是勾人心魂的荡*妇,是吸人骨血的狐狸精,哪个男人见了她,都会被她那双红眸迷住,永世不得超生。
萧婠婠听着宫人的描述,淡淡一笑。
无须多想,这类传言,一定是林舒雅命人散播出去的,目的是要楚连珏厌弃她,让她再也回不了景仁宫。
既然林舒雅已经出招,她怎能坐以待毙?怎能不争宠?怎能让自己老死冷宫?
再者,凌大哥被林舒雅和杨晚岚害死了,这个仇,她怎能不报?怎能放过她们?
而要为凌大哥报仇,首要的是赢得楚连珏的信任与宠爱,回到景仁宫。
还有,绍王的下属不知道会不会来告诉她父亲被诬陷的真相,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这夜,萧婠婠特意装扮了一番,披了一件较厚的棉袍,孤身来到千波台。
夜幕上冷星闪烁,寒风凛凛,千波台上的粉纱黄幔随风飘飞,寒气刺骨,她冻得瑟瑟发抖,望着夜色笼罩下黑魆魆的千波湖,拿出陶埙,奏一曲《山鬼》。
不知道楚连珏会不会来,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埙声随着夜风飘远,凄楚地呜咽,神秘,哀痛。
闭上眼,仿佛回到了清凉山碧池,青山碧水,水流潺潺,山林幽静,风光如画。
那段最初的恋情回到心中,坚硬的心变得柔软。
她知道,这一次,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利用这段逝去的情博取楚连珏的宠爱。
手足冰凉,仿佛已经僵硬,埙声依旧凄凉。
忽有箫声加入,合着她的韵律,埙箫奏一曲《山鬼》。
与当年清凉山的合奏一模一样,只是景不似、人已变。
心潮起伏,心中隐痛,可是,仅仅那么一刹那。
萧婠婠终于明白,逝去的,永远逝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不再爱了,她对楚连珏的情意,慢慢地淡化了,这四年来,一次次的心痛、煎熬、折磨,磨掉了那份最初的美好与情怀。
眉骨酸涩,然而,泪水未流。
“你是谁?”
这声音,低沉,压抑,微微的颤抖,饱含痛意。
萧婠婠缓缓转身,毫无意外地看见了动容的楚连珏。
他必定会动容,必定会震惊。
今夜,她恢复了清凉山碧池的装扮,一样的发髻珠簪,一样的面纱遮脸,一样的衫裙。
他不会忘记的吧。
“是你!”楚连珏箭步走过来,惊喜而紧张,“真的是你?”
她不语,静静地看他,不可抑制的,双眸湿润了。
他记得,他这样的神情,说明他一直将她摆放在心中的吧。
楚连珏陡然拥她入怀,“朕是不是在做梦?”
抱得很紧很紧,好像害怕她再一次从世间消失。
萧婠婠心酸地闭眼,泪珠掉落。
他松开她,神色坚决,“即便是做梦,朕也要看清你的容貌。”
她没有阻止,双眸染了血红的雾,妖媚的红光勾魂夺魄。
他伸手取下她的面纱,面纱飘落的刹那,他惊呆了,不敢置信地跌坐在锦榻上。
“怎么会是你?”楚连珏喃喃自语,就算是梦,也无法接受这个梦。
“臣妾告退。”萧婠婠以退为进。
“站住!”他怒道,激动地质问,“为什么打扮成这样?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
“清凉山碧池的红眸女子,还有第三人知道她的装扮吗?”她反问道。
他怅惘道:“是,只有朕与她知道……玉染,你真的是朕在清凉山遇见的白衣女子?”
萧婠婠轻声道:“陛下不信,那便罢了。夜深了,臣妾告退。”
楚连珏快步追上,拉住她的手,紧抱在怀,“朕不是不信,朕只是……太突然了……”
她缓缓一笑。
“四年前,为什么欺瞒朕?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朕……”他心痛地问,嗓音暗哑。
“因为,臣妾只是微贱的女官,陛下是九五之尊;因为,陛下深爱嘉元皇后,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臣妾只想怀着那最初的美好回忆,只想将喜欢的白衣男子珍藏在心底……”
“可是,朕没有忘记你……朕对你是真心的……”
萧婠婠柔柔道:“臣妾想着,兴许陛下会认出臣妾,就算认不出来,那也无妨,因为陛下真正爱的,只有娘娘一人。只要陛下与娘娘幸福,臣妾心甘情愿地退出。”
楚连珏拿了棉袍披在她身上,抚着她的脸,眼中缠绕着缕缕柔情,“真傻。”
泪水无声滑落,她哑声道:“娘娘仙游,臣妾很难过……臣妾以为可以代替娘娘服侍陛下,也希望有朝一日陛下会认出臣妾,只是……臣妾不知会发生这么多事,更不知凤王会……”
她也不知为什么会落泪,也许,余情未了就是这样的吧。
“这不是你的错。”他温柔道。
“别人怎么说臣妾,臣妾不介意,只要陛下相信臣妾不是那样的人,臣妾就知足了。”
楚连珏不语,褐眸似有千言万语,眸光复杂。
萧婠婠看不懂,后退两步,“臣妾乃失德荡妇,还请陛下恩准臣妾出家为尼。”
他握着她的手,想将她拉入怀中,她使力拒绝,他只能强硬地拽她入怀。
“陛下……”她挣扎着。
“你不是,朕知道你没有委身凤王。”他揽着她的纤腰,语声沉沉,“朕从来就不信你委身凤王,朕只是逼你告诉朕,你与凤王之间发生过什么。”
“陛下……为什么相信臣妾?”萧婠婠愕然。
“因为,你看朕的眼神,告诉朕,你爱慕朕。”楚连珏目含微笑,柔情款款。
————
有关凌玉染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后宫传开的第二日,宋之轩来御书房求见。
他为了贵妃而来,向楚连珏表明,自己与贵妃清清白白,并无任何私情。
楚连珏面冷声寒,“朕如何信你?”
“陛下如何才会信?”宋之轩抬眼直视陛下,不卑不亢。
“呵,你倒反问起朕。”
“臣进宫就是为了博取功名、光耀门楣,倘若对任何一个后宫妃嫔怀有私情,臣不仅死罪,还会连累家人,臣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是吗?”楚连珏还是不信。
“不瞒陛下,臣对贵妃娘娘虽无私情,却有君子之交的情谊。”宋之轩声音清朗,“臣认识娘娘的时候,娘娘还是六尚局女史,之后,臣看着娘娘当上尚寝、尚宫,受封成为贵妃娘娘……这四年多,娘娘经历了很多事,受到很多伤害,可以说九死一生,臣敬佩娘娘能够以平常心对待后宫的险恶黑暗与刀光剑影。”
“医术精湛、心高气傲的宋之轩,敬佩一个女子,可真不容易。”楚连珏皮笑肉不笑。
“陛下,娘娘并未委身凤王。”
“哦?你如何知道?”
宋之轩的目光温润而诚恳,“当年,凤王有意迎娶娘娘,很多宫人都知道。凤王篡位,必定不会放过娘娘,娘娘不愿再嫁,但又要保护秦王殿下,不得已委身凤王。实际上,娘娘并未真的‘委身’凤王,因为臣为娘娘配了一种熏香,只要点燃熏香,凤王闻了之后就会产生幻觉,以为自己与喜欢的女子共赴巫山**。娘娘便是以这种熏香瞒过凤王,为陛下守身如玉。”
楚连珏大为惊异,“当真如此?”
宋之轩淡淡道:“这种熏香所需药材极为珍贵,臣配了一些,想必娘娘也用完了。”
楚连珏想起凌玉染这些日子的言行,她不争不辩,一心求死,对自己冷淡疏离,什么都不肯说,软骨倔强,傲骨铮铮……也许,她真的没有委身凤王,可是,她被凤王册封为后,谁会相信她是清白之身?就算她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
因此,她索性什么都不说,不辩解,承认了委身凤王,只求能够离开后宫这个是非之地。
他对她的态度,也让她觉得,他认定她委身凤王。
可是,他不是不信她,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总会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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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终于知道,凌玉染就是多年前在清凉山遇见的白衣女子。
他太意外了,太惊喜了。
楚连珏说出宋之轩求见之事,轻抚着她的眉心,“玉染,朕知道,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朕的事。”
萧婠婠点点头,靠在他的肩头,轻笑。
“宋之轩配制的熏香真的那么厉害?”
“嗯,凤王闻了片刻就呼呼大睡。”熏香一事,宋之轩早已修书告知她。
“你也闻了,为何你不会昏睡?”
“有令人沉睡的熏香,也有解香的薄荷药粉,臣妾点香之前闻了薄荷药粉,就不会昏睡。”
“原来如此。”楚连珏定定地看她,褐眸深邃得不见底,“朕庆幸,今生能够拥有你。”
萧婠婠但笑不语,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
他怜惜地问:“这四年来,你有很多机会告诉朕,为什么不说?”
她环着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肩头上,“臣妾以为,陛下对嘉元皇后才是真正的爱,对臣妾,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既然得不到唯一的真爱,臣妾只能放手。娘娘仙游,臣妾没有对陛下说,因为臣妾想让陛下慢慢爱上臣妾,待时机成熟再告诉陛下真相。”
“今夜你这样的装扮,朕的确很震惊、很惊喜。”楚连珏揉抚着她的双臂,极尽温存。
“臣妾是有意的,因为臣妾想告诉陛下,臣妾的心一直没有变过。”她真佩服自己了,这种言不由衷的话,竟然可以脱口而出。
“那么,你满意了?”他笑看着她。
“只要陛下心里有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玉染,你与瑶儿,朕都爱。”
萧婠婠开心地笑了,可是,心中又酸又涩。
以前,她祈求他的真心、真爱,却得不到;而今,她得到了他的真心、真爱,她对他的情却早已不复当初。
她的心中,还装着另一个人,楚敬欢。
楚敬欢,楚连珏,孰轻孰重?她更爱哪一个?
楚连珏,她不能爱,不该爱;楚敬欢,她与他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却永远见不得光。
这两个男子,她都无法选择,那么,就看上苍的安排吧。
为了查出父亲获罪的真相,她只能再卑鄙一次,利用楚连珏对自己的感情,宠冠后宫,成为最得势的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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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婠婠搬回景仁宫。
整个后宫议论纷纷,不敢相信陛下竟然会开金口让贵妃回来,竟然这么出乎意料。
宫人都在说,一定是贵妃施展妖术,把陛下迷得晕头转向,陛下才会让她回景仁宫。
杨晚岚和林舒雅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这夜,寒风呼啸,仿佛厉鬼呜咽,震得窗棱咯吱咯吱地响。
铜炉里燃着银霜炭,几个小暖炉也燃着,整个寝殿温暖如春。
楚文朗欢快的笑声感染了所有人,宫人看着他骑在陛下的背上玩乐,都笑了。
楚连珏当马让儿子骑,在床榻上“驰骋”,朗朗乐坏了,笑个不停。
坐在一边的萧婠婠故意板起脸,“朗朗,父皇累了,下来吧。”
朗朗摇头,奶声奶气地叫道:“骑马……骑马……”
楚连珏继续陪着儿子玩。
“陛下,时辰到了,朗朗该睡了。”她劝道。
“难得朕今夜陪朗朗玩,就让他玩个痛快。”楚连珏笑道。
她笑着摇头,他对朗朗的宠溺与喜爱,是楚文晔远远比不上的。
再玩一会儿,朗朗累了,自己下来了,窝在楚连珏的怀中,很快就睡着了。
萧婠婠将他放在床上,盖好棉被,二人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朗朗。
忽然,殿外有人疾步进来,“陛下……”
楚连珏挥手示意公公不要出声,起身出去。
她再看朗朗一眼,吩咐蓝飞雪和碧蓉好好看着,出了寝殿。
“陛下,凤王被救走了。”公公着急道。
“怎么回事?”楚连珏面不改色,好像早已料到这件事。
“看守的侍卫来报,十余个侍卫被迷倒,凤王被人救走了。”
“传令下去,封锁四门,严加盘查。”楚连珏声音冷沉。
公公得令,连忙出去传口谕了。
萧婠婠行至他的身侧,“陛下……”
他坐下来,褐眸微眯,“朕早已料到,皇叔会派人救凤王。”
犹豫了须臾,她终究问了:“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凤王?”
楚连珏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大步流星地离去。
萧婠婠不明白,楚敬欢为什么一定要救凤王,不过,楚敬欢出手了,她就无须费心费神了。
次日一早,楚连珏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楚敬欢从容踏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皇叔最好给朕一个理由。”楚连珏双眸紧眯,怒气腾腾。
“沣儿是陛下的手足,臣不想高祖开创的基业染了至亲手足的血。”楚敬欢的语声冷硬如铁,一如军令,有着令人不敢违抗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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