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与对方交上手后,任那无崖子等人精妙杀招频出;但还是被看来缓慢无比的阳顶天一一化解,并对其破绽施以反击。不觉间,也个时辰便过去了。阳顶天非但全无落败迹象,反而占据了上风;直将对方打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这逍遥派武功也不过如此!’眼见对方已疲于应付,就在阳顶天心中暗喜之际;只听得一声‘本门武功,简直被尔等丢尽了颜面!’怒斥响起后,随着那无崖子等人齐齐抽身而退;立时便有一股奇猛劲力呼啸而来。感觉其掌力雄猛汹涌,阳顶天不敢轻摄其锋;闪身避开后,不由望向了来人。
只见其年约六十岁上下,虽然须发有些灰白;但精光四射的双目中却凛然透出了一股摄人的光芒,显然是修为极高!见状,阳顶天暗暗心惊之下,不由提高了警觉,处处小心应对。却不料!交手后任阳顶天拼尽了全力,但对方招式却并无丝毫放缓迹象;全无破绽可寻!往往平平无奇一招施出,便令阳顶天避无可避、躲闪不及。
勉强与来人对战了一阵后,被打得叫苦不迭的阳顶天只得大叫一声,败退逃出了别苑。‘哪里走?休逃!’随着方才那老者一声招呼发出,无崖子兄妹立即与其一起飞身而出猛扑了过来。慌乱中,虽然好似中了对方一击,但阳顶天却也丝毫不敢迟疑;自顾一路狂命奔逃。
可如此一通亡命狂奔之后,就在眼看城门已堪堪在望之时,却还是被那无崖子等人当头截了下来。此番再交起手来,哪消片刻功夫?惊慌失措的阳顶天便被无崖子等人打翻在地。不成想!就在已无力反击的阳顶天正待要闭目等死之际,却听到那老者说道‘此人虽然极是可恶、该杀,但却断不能死在咱们手中!’言毕,一脚将阳顶天踢飞后,立即招呼无崖子等人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又是什么名堂?’望着几人消失的背影,强自起身的阳顶天不由怔在了当地。‘师兄,我怎么看着前方那人如此眼熟呢?’就在阳顶天盘算着该如何返回城中求援之时,便看到了一男一女迎面而来。循声打量过去,却见这二人可不正是那成昆与其师妹周玉婵么?
‘成兄台,周家妹子!’自感筋骨欲断的阳顶天情急大呼道。‘果然是你!阳兄台,你这是怎么了?’成昆二人来到面前询问道。‘我并无大碍!只是腿上中了对方一击;眼下恐怕……’阳顶天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再问起受伤原由,当得知阳顶天乃是遭受了无崖子等人围攻所致后,那周玉婵当即说道‘阳大哥与那无崖子结下梁子,实是由于咱们而起;咱们可不能不管。’‘这是自然!’成昆点头应道。但随即他便又眉头一皱道‘只是师妹莫要忘了咱们此行大事;切不可耽误了才是!’‘可是师兄……’‘二位无需治气,只需将我送入城中便好!’说话间,眼见二人又已开始了争执,阳顶天连忙开口劝道。
‘阳兄台既有朋友在此,那这便好办了。’成昆立时面色一喜后,当即便将阳顶天背入了城中。再一路搀扶,好不容易来到了杨逍等人的落脚之处后,却被店小二告知:其一班兄弟一大早便已前往了终南山!临走时曾留下口信;要阳顶天前去终南山会和。
‘这下坏了!恐怕此事早已江湖人尽皆知了……’听小二一番话说完,那成昆立即连连顿足道。‘何事值得兄台如此心忧?’看其神色有异,阳顶天脱口问道。‘阳大哥不知,近日终南山便将有两件大事发生……’周玉婵应了一声后讲道‘头一件乃是前时在华山论剑中扬名立万的王重阳将在终南山创建全真教,第二件便是这王重阳将在创派之日;公布江湖中的一个巨大宝藏所在!而我与师兄也正是为此而来……’
‘是何宝藏?竟值得二位由沧州不远千里……’一时心中大奇的阳顶天脱口而出。‘此事还要从天山派创派祖师铁冠道人说起……’成昆接过话头,狡黠一笑后讲道:当年铁冠道人与星宿派掌门厉无邪师徒一战后,当时的厉无邪师徒只道是重伤性命垂危的铁冠道人定会远走他方遁迹隐形。却不料!这铁冠道人诈死脱身后,却借着厉无邪师徒前往中土之机,竟前往了星宿派的西域总坛;反而将厉无邪师徒所收藏的十余部武功秘籍席卷一空!然后便寻了一处隐秘洞府躲藏修炼了起来。
那厉无邪师徒得知消息后,由于被盗秘籍中不但有佛道两家多项高深绝学修炼法门;而且还有其师徒此前修炼之中所悟出的修习精要及解析;厉无邪师徒自然是怒不可遏!于是,当即便发动了大批人手外出寻访。不成想!多年寻访下来,非但没能查出那铁冠道人踪迹;既是连其修炼藏书的隐秘洞府所在也毫无下落。
于是,铁冠道人的生死下落与其修炼藏书之处便从此成为了江湖中的一桩悬案!至此,已两百余年了……一番讲述过后,成昆面上立时便现出了一副艳羡饥渴之状。‘据说那铁冠道人当日所盗走的武功秘籍,只需修成一项便能俾睨天下;四海无敌!所以,我二人方才……’末了,成昆又补充道。
‘这物事竟然如此紧要?确是不可耽误了二位大事才好!’看二人情状,阳顶天当即说道。‘既然阳兄台也有此意,咱们不妨……’成昆探询道。‘不错!我也正想前去终南山与兄弟们会合。’阳顶天随口应道。此言一出,考虑到阳顶天已无法行走;那成昆当下便外出寻来了一辆马车。
于是再稍一商议后,次日一早,几人便结伴前往了终南山而去。原本以为杨逍等人应该不会行出太远,却不料!一直追赶了十多日时间,却也没能见到一行人行踪。其间,成昆二人为急于赶路,起初一直策马前行,由阳顶天马车随后缓行。不成想!刚刚行出了两日,那周玉婵却突然偶感风寒,脑袋昏昏沉沉;竟至到了无法骑马的地步!
迫于无奈之下,成昆值得安排周玉婵乘马车缓行,自己则快马加鞭;先行一步赶往终南山。此举正中阳顶天下怀!于是此后的几日里,阳顶天便与周玉婵一路说说笑,优哉游哉地前行了起来。许是心情爽朗的缘故,几日后阳顶天便感到腿伤已好了大半。再试试下地,竟然已能行走无碍了。
于是,大喜之下,二人遂交换角色;转而由阳顶天照顾起了周玉婵。也正是由于有了此段不算太短的单独相处,阳顶天对于周玉婵的周姑娘称呼;也改口直接唤起了其家中闺名‘玉姑’而那周玉婵得了阳顶天无微不至的照顾后,不几日功夫便也完全复原如初。
正是病去一身轻!剩下的几日里,二人一路谈天说地,欢声笑语不断;一时好不快活。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虽然二人并未急于赶路,但数日后还是顺利抵达了终南山脚下。来到了山下城中后,虽然没能找到成昆等人,但阳顶天为了避嫌;还是另开了一间客房与周玉婵分与两处落脚。
再打听了一番后,由于得知了全真教立派之期尚需几日,二人却也只能先在客栈等候;只待那全真教立派之期到时,再一起前往终南山与众人会合。这全真教立派之事果然是影响极大!等候的几日里,阳顶天不但从形形**的江湖人口中得知了这全真教总堂重阳宫乃是朝廷拨款敕建,而且还大致了解了全真教修行之法与王重阳本人的一些诗词讲析。
其中,王重阳曾在诗词中写道:这个修行总不和,原来只是认真慈。赤衣上士游山水,乌帽先生入火池。白马嘶时金亦吼,青牛耕时玉无瑕。冲天柱地霞光照,笼罩翁婆最小儿。大器修行不厌华,玲珑颠傻属吾家。清……又如其曾在如何是修真妙理中曾讲道:其一、先除无名烦恼,其二、休恋酒色财气;此者,便是修行之法。夫人之一身,皆具天地之理,天地所以养万物;万物所以盈天地间。其天地之高……
在洋洋洒洒的修真解析中,尤其是其授丹阳子二十四诀更是精妙非常!当被问到甚是论祖宗、性命、根蒂、龙虎、铅汞、刀圭、金公、黄婆、姹女、龙蛇、心猿、意马、宾主、光照、太上、三宝、九星、五刚、三才、抽添火候、金丹、分离三界、七返、住行坐卧时,其答曰:宗者,是性也;祖者,是命也。名曰祖宗。
再问何名见性命?其答曰:性者是元神,命者是元气,名曰性命也。又问何者是心猿意马?其答曰:心是猿,意是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