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有事业心的!
她是要开疆扩土,要做大买卖赚钱的!
为了未来,朱晨充满了力量!
朱晨在缝制衣裳,缝制的认真,也不知道,这轩辕昊进出了多少回。
转眼就天黑打影儿,要点灯。
凑合着的缝缝补补,朱晨也是把轩辕昊的衣裳给缝起来了!
她的不会做女儿红,是说不会刺绣那些,假如就简单缝补东西,穷孩子早当家!
也不是没有拿过线儿,就是缝起来的东西有些丑而已!
不过,好像这个轩辕昊一点也不介意。
见她缝制好,便迫不及待地换上了。
这个时候,朱七婆还没有回来。
她有些担心。
“没事的!不用担心!”轩辕昊道,“那里没有人会对一个老婆婆出手的!”
嗯,穿着自己的衣裳就是心情舒畅。
轩辕昊抖抖,这扭扭曲曲的线缝,心想,让她多学学,以后,大约也就能帮着他做衣裳了!
“七婆才不是老婆婆呢!人家才四十多岁!”朱晨不高兴了!
朱七婆也就是受冻挨饿,然后,还日夜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而早生白发而已。
哪儿是老婆婆啊?!
“哦!”轩辕昊应了一声,正要问有没有灯呢!
外面已经落暗,里面虽然上空屋顶多有漏洞,但是,外面暗,里面也还是暗的!
“哪里的人不会,其他人呢?”朱晨紧张道,“怀揣巨款,会被打劫吗?”
轩辕昊两眼望屋顶。
揣着几百的银两就是巨款了?!
好吧!他同情她没有见过世面!
“一路上一定会有人保护的!”轩辕昊觉得自己只能这样说了!
“也就是说,你的人会跟着上山来!他们会认为朱七婆拿着你的玉佩是打劫了你?”朱晨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恼怒的。
“不会把你的山寨一锅端的!只会说,你的清风寨山寨上的人们是淳朴的山村,里面的人,也都是淳厚的村民!”轩辕昊笑着道。
“我去!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
就是他们最近几年没有怎么打过劫,以前有打劫,也只是对无良的富贵人家,和贪官污吏,但是,山贼土匪还是山贼土匪啊!
“我都在这儿住着,你怕什么?”轩辕昊优哉游哉地道。
“我去!你不怕,我的家人和兄弟姐妹会怕的,好不好?”朱晨几乎用吼了!
她看着是贫民窟里的孩子不错,但是,那她哥,朱玄、朱凡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会武功,也打过劫的!
“你很在乎他们?”轩辕昊瞧着朱晨问。
“当然,他们是我的家人!”朱晨道。
“即使,他们那样对你?”轩辕昊又问。
朱晨叹了一口气。
要说不怨,也是不可能的!
前一世,她就是憋着一口气,后来都没有和她哥说过话。
他去南临国之前,找过她好多次,她都没有鸟他!
不过,最后,在那刑场上,是她哥带着人马攻城要救她和清风寨的老老少少,士兵来报说——
“报澈王,南临国玄王带兵围城,说,敢动他妹妹,他就灭了赤炎国!敢斩杀刑场上的清风寨妇孺老幼,他就攻下赤炎国的国都。”
她还记在心上。
最后,她被澈王给掐死的时候,耳边还听到了他哥的哭声和愤怒声,以及刀划过澈王脖颈的声音。
这说明,她还是在她哥的心目中的,虽然,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如同水火!
好吧!如此想来,朱晨都不知道,她和她哥哥的身份了。
她记得前世,是玄王来攻城!
那个时候,她哥在南临国带兵领将,称王了?!
好吧!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她要先想想,今儿晚上的晚饭怎么解决。
早上的时候,喝了粥,吃了几个麦饼。
朱七婆走的时候,说,这要是兑银两了,便在镇上买一些上好的面过来做麦饼!
也买鸡腿,给她烧鸡腿吃!
……
“不会的!就你这清风寨,也没有什么!大家都那么忙,谁有空要过来收拾这个地儿?!”
又没有油水!
这话轩辕昊没有说出口。
“我擦,你这是看不起官府呢?还是看不起你们百草堂,或者是看不起我们清风寨?”
“女孩子家家的,不许说粗话!”轩辕昊含笑道。
“我擦,我擦擦!”朱晨连续说了两句。
轩辕昊瞪朱晨。
朱晨假装天色很暗,看不见!
“有没有灯啊?咱们总不能黑灯瞎火地站着!”轩辕昊道。
朱晨想着现在没有吃的和喝的,就是刚才轩辕昊从朱况那儿顺来的一些糖都还落在地上,便出点灯了。
轩辕昊从来不知道,原本,这灯是这样的不亮的……
就跟萤火虫似的。
要不是朱晨说,这是灯,他还以为是哪儿飞进来的一只萤火虫呢!
贫苦使人悲哀!
二寨主的一家人是大晚上来的!
在朱晨拿着萤火虫一般的油灯和轩辕昊在地上捡糖果的时候,便听说外面有说话声莺莺燕燕。
朱晨便连忙站起来。
把轩辕昊一推,道:“你赶紧躲到床底下去,我过去装睡了!”
轩辕昊瞧瞧那一点点儿高的床架,默默地道:“我还是站到那边去吧!就你这屋子,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进来!”
咳咳,也有这一个可能!朱晨想。
不过,她是不管轩辕昊坐在墙角,往自己身上撒稻草的。
朱晨是麻溜地躺到那窄小的木床上,还扯过一条布巾,把头一包。
当那门“呀”一声,被打开的时候,朱晨已经闭上了双眼。
随着门推开,东升的月亮的光辉,跟随着洒了进来。
这月光比屋里的灯光还亮。
门口两个妇人。
一位穿着白底靛蓝色,衣角晃动着梅花竹叶刺绣的女人;一位浅紫菊花绣的对襟褙子。
虽然衣料说不上好,但是,到底还是有半新,算不得坏!
白底靛蓝色的女子说话香甜;浅紫菊花绣的对襟褙子的妇人,冷冷的,瞧着也已经有四十多了。
“哟,听说大少爷和二少爷都被石子砸伤了,这花花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了?”
这声音甜美,犹如百灵鸟出谷。
“妹妹这样关心,何不进去看看?况儿和凡儿可是都被二花给砸伤了的!况儿的脸,到现在还青紫呢!凡儿更是,头上都脓包了!”
这声音冷冷的,是那位穿着浅紫菊花绣的对襟褙子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