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她不屑地说:“我有一次上跆拳道课,一个下马动动作力太大,当时裤子‘咔’就撕开了,引得全教室的同学都停下来安静地看着我。”
徐若溪同情地说:“这氛围还真挺尴尬的,不过也不算什么。”
朱健又说:“这尚不是重点,关键是随着那咔嚓一声响,我还放了个响屁,那声音清晰得估计没有人听不到吧。”
看着不以为然的朱健,徐若溪惊得目瞪口呆:“当着全班同学放响屁,这……这确实太难堪了,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吗?”
朱健嗔怪道:“看你说的,好像我有多不知廉耻似的,我当然也觉得难堪,当时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可是难过又能怎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除了假装不在乎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去死吧,我是想明白了,只要自己不看重的事情,别人是加不了压的,我拿它不当回事,谁还能觉得是个事呢?”
徐若溪默默地点了点头,与朱健忙活了一阵子便睡下了。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天气格外晴朗,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便分外明亮,阳光象姑娘的笑容从天上妩媚地飘散下来,大杨树暗绿色的叶子泛着油光,树上的沫蝉不时发出富有节奏的叫声,人们心情格外高兴,迎着朝阳向大团乡走去。
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大家被这自然的纯粹所感动,路上不时遇到去乡里上学的孩子,有的骑自行车,有的步行,有的大人用摩托车载着风一般地从后面飞过,其中有一个独自步行的的男孩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男孩大概八九岁的年纪,小小的个子,脚上却穿着双很大的凉鞋,黑色的阔腿裤,短袖衫,后面背着一个大书包,手上拎着一个手提袋,他不紧不慢地挨着路边走,看后面追上来一群大人,他小心翼翼地往边上靠了靠把路让了出来。
秋生忍不住和他搭话,知道他是大团乡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每天五点半起床,六点准时出发去乡里上学,手上提着的袋子里装的是他今天的午饭。
秋生问他:“你这么小,每天往返走那么远的路一定很累很孤单吧,为什么不找个同学一起走呢?”
男孩说:“大部分同学都在乡里找了寄宿的人家,他们每个周末回家一次就行了,我平日里和叔叔家的姐姐一起走,她今天病了没有来,就剩下我一个了。”
朱健问:“那你为什么没在乡里住宿呢?”
男孩沉默了,不知道他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或许他已经习惯这种每日长途跋涉的路途。
走了半个小时后,脚下的路突然被一条河水拦住了,看水面估摸着能有一米深,大家懵住,不记得来时曾有这么一条河,莫非是走错了路,河边已陆续停留聚集着几个孩子。
了解情况后才知道这条河里的水并不是一直都有,时而有水时而干涸,来的时候恰逢是没有水的,而此时的水量也是比平日里要大,无论是步行还是骑车的孩子都不敢下水往前走了。
肖枫秋生等几个男生试了水深,走在前面开路,其余的人脱了鞋挽起裤子,河水也达到了大腿跟儿,大人可以趟水过河,可孩子们要是进去恐怕水就到了胸部以上位置。
同学们主动帮助孩子们过河。
女生们帮着背书包。
男生们背起孩子趟水过河。
松籽走到徐若溪身边说:“我没抢到表现的机会,孩子都让他们背走了,不如我背你过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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