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善自小就体弱,在水里待了半个时辰,直接导致她第二日生病,在床上躺了半月才将身子养好。
一个无实权的二房妾室就这么嚣张,当真是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慕容善打定主意替原主教训她,便不急于一时离开。
锦钥:“我昨儿...”
话音至此,忽然被一道突兀的瓷器破碎声打断。
二夫人吓了一跳,锦钥吓了一跳,就连安安静静当背景板的四个庶女都吓了一跳。
慕容善扔出茶杯,茶水溅了锦钥一身。
连离她最近的二夫人,身上都不免有所波及。
“二婶,虽说咱们两家向来各过各的,但真出了这大门,到外面咱们代表的都是慕容家的脸面。侄女晓得二婶的难处,若二婶不便,侄女可以越俎代庖替你教教这个贱妾的规矩,只要二婶别怪侄女管得多就行。”
二夫人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果断的说道:“不会,我老了,没那么多精力了,就有劳善善侄女了。”
她今天来看慕容善的笑话不假,但更多的心思是想让这些糟践她的贱婢被罚。
她知道慕容芙一大早就过来了,那个丫头虽性格不讨喜,但有一点深得她心。
就是和她一样对这些女人深痛恶绝,而且她还听说,在宋家上门那天,这个女人还不怕死的去招惹了那丫头,这几日那丫头一直没出手,她怕她给忙忘了,便存着小心思把人带她面前晃一晃,提醒她。
只是没想到她来晚了一步,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另一个落过她面子的侄女倒给了她惊喜。
锦钥大约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怒目道:“三小姐,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三小姐?请你明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三小姐这番不敬长辈,我可是要告到家主面前的!”
“不敬长辈?二婶,这盆脏水我可不接。”
二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三姑娘对婶娘的心意,婶娘心知,何来不敬之说?
“那便是了,只要二婶明白我,我便心安。”
话落,话音忽然一转,慕容善容颜阴阴鹜鹜,冷冷地说:“锦钥,是谁给你的权利在主子面前自称‘我’?又是谁给你的权利敢在嫡母面前对嫡侄女自称长辈?”
“说的不错,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拖出去,污了三小姐的闺房,仗责二十。”
慕容芙不知何时收到消息站到门口,她扬手一挥,四个婢女鱼贯而入。根本就不给锦钥半点反应的机会,捂嘴的捂嘴,拖人的拖人,眨眼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便将人拖走了。
慕容善啧一声,不由多看了眼慕容芙,心道:宝宝找茬还要找个正当的理由,免得落人口舌,这人倒是理直气壮的很,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不愧是霸道的令人生厌的慕容芙。
渣爹到底是怎么教出这么个妖孽的?
二夫人脸上丝毫没有被侄女打脸的愤怒,反而有种莫名的痛快。
仿佛慕容芙这做法才是她喜闻乐见的结果。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可见慕容芙积威已久。
锦钥一被带走,慕容芙也没多停留,只是离开前留下了令人捉摸不透的两道眼神。
一道是投向另一个妾室,狠厉阴辣的目光,吓的她脸色一白。
另一道是投向慕容善,这才是让人真真正正看不透的一个眼神。
慕容善也是不明就理,不管转眼间这疑惑便被她抛之脑后。
目的达到,而慕容善也没有如她所想的腿瘸,二夫人便没有心情继续留下。
送走二夫人一行人后,慕容善掉头往里间走去。
“这一上午的时间都用来接待这些亲人姐妹,古人的生活可真无聊啊。”
慕容善将自己的身子摔进床上,将脸埋在锦被里,幽怨的叹息一声,不断地嘀嘀咕咕。
“得找点乐子才行,这么无聊以后可怎么办?姑奶奶才不想整日的生活都被宅斗包围,这样的人生太悲催了点吧。不过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是个有志气有理想的小可爱,我要赚钱,要赚很多很多的小钱钱!”
想到这,慕容善泄气般的叹息一声,“唉~现在被渣爹变相禁足又出不去,不知道宁红她们平时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说曹操,曹操到。
“小姐小姐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小丫头大叫着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慕容善懒洋洋的靠在床上,淡定无比的看着她,“你家小姐我好着呢,除非天塌了,其余的一律等我午休醒后再说。”
小丫头吞吞口水,十分焦急的看着她,“小姐,您快别睡了,真是天塌了呀!”
这不说清楚还不让我睡觉了是吧?
慕容善蹭的从床上站起来,严肃脸看她,“说吧,什么事?”
“小姐,衙门来人抓你了。”宁红郑重其事。
慕容善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幸好眼疾手快的扶着床榻。她嘀咕一声,“这还真是天塌了的大事。”顿了顿看着宁红说道:“衙门为什么要抓我?我又没犯事儿?知道为什么吗?”
宁红苦着脸摇头,“奴婢不知道,小姐,老人派人来请你过去。”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那我且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幺蛾子吧。”慕容善整了整衣袖,一脸正气的阔步向外走去,同时心道:我初来乍到什么都没做过,原主又是个乖得不得了的乖宝宝,我倒要又是何方妖孽在作怪?
——
衙门派来的人大约是类似现代协警一类职位的人,干的是跑腿的活儿,任凭渣爹慕容冷枫软硬兼施,都套不出县令大人要见慕容善的原因。
渣爹怒目,派出去确认这些衙役身份的人,刚刚已经回报,身份属实。
也就是说,慕容善这趟衙门之行是必须走一趟的。
慕容家虽然身在江湖,远离朝堂,但因为慕容家每隔百年必出的一位拥有特殊身份的人,现如今慕容家其实早已不是纯粹的江湖家族。
严格点来说,现如今的慕容家倒更像是一位远离朝堂,归隐的皇亲国戚。
慕容芙许是同样想到了这点,她看了看外面一小队衙役,低声道:“爹,善善可以不去的,对吗?”
“现在正值皇帝暮年,太子荣登大宝的重要时刻,我们不能给宫里带来麻烦。”渣爹为难,一边是来自宫里的压力,一边是慕容府的声誉,着实叫他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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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善善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先前轻敌中了渣姐的计谋,绝对是人生一大污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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