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妤怜惜地伸出手遮住玉霞的眼睛,柔声道:“害怕就不要看了。”
“不,我要看。”玉霞拉下林白妤的手,虚弱的声音中出了一丝坚定,“鸣翠,让我看。我要看着庆哥他们是怎样消灭这些坏人的。我要学着适应。我要做庆哥坚强的后盾,而不是让他担心我保护我。”
林白妤亲眼见证玉霞的转变,笑了:“雷庆何其有幸能够娶到你这样的女孩子。”
玉霞微微一笑,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幸运的人是我,庆哥是最好的。”
林白妤被硬塞了一口狗粮,木着脸道:“我应该说你对你家庆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你们两个王八瞧绿豆,对了眼呢?”
玉霞横了林白妤一眼:“你应该说我和庆哥是天作地和,眼里只有彼此。”
林白妤:“呵呵。”
忽然,玉霞惊呼一声。林白妤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箭一个兵士在雷庆的背后,举刀朝他脑袋上看,雷庆应对的前面的两名敌人,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偷袭,危险无比。玉霞吓得就要跳下去帮雷庆,然后她距离雷庆的距离不近,跳下树再跑到雷庆身边,计算一下,至少要四五秒时间,然而敌人的大刀落到雷庆头上至多只要两秒……玉霞根本来不及救人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石子呼啸着飞入战场中,正打在敌军的大刀上,将大刀打偏,解除了雷庆的危机。玉霞瞪大眼睛,吃惊地转头朝旁边看过去,就只见林白妤的右手捏着一枚石子,左手提着一个荷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玉霞:“荷包里面装的全是石子?”
林白妤微微一笑:“不错。箭矢已经没有了,但石子要多少有多少,我们可以用内力掷石子攻击敌人,帮雷庆他们解围。”
玉霞听得眼睛一亮:“给我几颗石子。”
林白妤笑着将荷包递给了玉霞。玉霞从荷包中掏出几颗石子,凝神看向战场,运起内力弹出石子攻击敌人。因为有她和林白妤的攻击,好些濒临危险的村民全部脱离了危险,使得村民们或有轻伤,但重伤和送命的一个都没有。
村民们越杀越勇,官兵们的数量越来越少,林白妤和玉霞两人不用石子攻击,村民们也不会再有危险,使得她们可以分出精力注意周围的环境,然后就发现了偷偷摸摸逃离的杨勇的小舅子。玉霞一脚踢飞小舅子,林白妤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拖到雷庆等人身边。
打斗已经停止,小舅子带来的官兵全军覆没,村民们正相互给对方包着伤口。要消灭这么多官兵,村民们也要付出代价的。虽然在林白妤和玉霞的护航下,重伤和死亡的没有,但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轻伤,,鲜血将衣服都染红了。
“玉霞。”雷庆看到玉霞和林白妤走过来,立刻迎上前,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吓到?”
玉霞的脸早已经恢复了血色,听了雷庆的问话,非常受用地摇摇头:“没事了。你呢?哪里受伤了,我帮你上药。”
雷庆连忙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向玉霞卖可怜,玉霞那个心疼啊,急忙给雷庆上药包扎。
几个包扎好的村民走过来向林白妤道谢,感谢她和玉霞用石子帮大家,救大家。
“鸣翠,这人是你和玉霞抓的?”村民中年级最大的穆大叔看到被丢在地上还能喘气的杨勇小舅子问林白妤。穆大叔是个猎人,本身就有不弱的身手,练了内功后,虽然内力进展不如年轻人,但手脚比以前更有力更灵活,加上经验比年轻人丰富,受到的伤是所有人中最轻的,简单包扎一下就妥当了。
“嗯。”林白妤应了一声,道,“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些官兵的头领,他想偷偷逃走,被我和玉霞捉回来了。”
“什么?他就是这些官兵的头儿?”村民们一听这话全部愤怒地围了过来,恶狠狠地瞪着杨勇小舅子。
穆大叔一脚踢过去,喝问道:“说,你们为什么攻打我们村子?”
杨勇小舅子被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以为自己中了妖法,进而想到之前屠杀几个村子轻而易举,到了这个村子却全军覆没,实在太不正常了,普通泥腿子哪有这么厉害?还能够一跳跳三米高的?所以,这个村子的人不是普通人,他们,他们是妖怪变的?!
杨勇小舅子吓成了傻子,穆大叔一问,就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谋划都说了。听到杨勇小舅子一群人为了升官发财屠杀平民谎报军功,村民们的眼睛就红了。官兵不是保护边境安危,保护百姓的吗?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屠杀百姓,这是强盗吧?比畜生还不如。想到他们在之前还屠杀过好几个村子,杀掉了许多无辜的百姓,村民们就恨不得拿起柴刀将杨勇小舅子乱刀砍死。
“杀了吧!”雷庆对穆大叔道,“这种泯灭人性的畜生根本就没有活的资格。”
穆大叔有些犹豫:“可他毕竟是官兵……”
雷庆道:“我们已经杀了那么多官兵,多他一个不多。”
“呃……”穆大叔挠挠头,突然问林白妤,“鸣翠,你怎么看?”
众人没有觉得穆大叔向一个女孩子征询意见有何不妥,就林白妤指点他们修炼一事,众人都一致认同了林白妤是个有见识的姑娘,何况今天她的石子攻击几乎救了所有的村民。
林白妤道:“他的手下都被我们杀了,若是放他回去,他只怕会带更多的官兵来攻打我们。”
穆大叔担心地道:“可就算我们杀了他,消息也会走露吧?到时候……”
“不会。”林白妤摇头,“这人刚才说了,他们屠杀百姓冒认军功,这种阴毒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被查出来,他们这群人都会被军法处置。因此,他们行动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只要我们做好扫尾工作,再跟平时一样的劳作生活,装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