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雷岩见状,面带疑惑和不服气的准备出手再来一遍。
锦明摆手:“不必了,错误不是出在你们那里,是我判断失误。有星轨标记的半狐墓果然非同一般,与我之前遇到的半狐墓大不相同。”
“你之前,挖掘过半狐墓?”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这个教授的称号是用狐狸毛换来的?”
“啊,也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雪,你去试一下。”雪就是锦明身边的那个母狐狸秘书,
根据风雨雷岩的表现,彤瑶有理由相信,这山洞里即将出现漫天大雪的情景。于是不由自主的退后到狐群的中间位置,希望一会儿漫天大雪的时候,周围的狐墙能帮她挡挡风寒。
然而出乎意料的,彤瑶并没有看见漫天大雪的情景。而是看到了比漫天大雪可怕无数倍的情景:蠕虫肆虐。
这种蠕虫外形看起来跟水蛭相似,肉乎乎的一条。只不过,通体雪白,头部有一个巨大的嘴巴,其中的牙齿看起来相当锋利。
彤瑶平时最怕这种肉乎乎的虫子,一般会尽量避免与之邂逅。可是现在不仅邂逅了,还成群结队、连绵不绝的邂逅了。这份难得的缘分吓得她一声尖叫,化回了狐形。旁边的白歌看此情景,一个健步冲过去想要抱住彤瑶。奈何身矮腿短,被旁边的一个大长腿抢了先机。
在白歌回神的时候,彤瑶已经被锦逸抱在了怀里,而他只好拉着彤瑶的手传递安慰。所以一旁的五和彤昆只有眼神关怀的份了。
一身白袍的锦逸,怀里抱着一只火红的狐狸,修长的手指轻抚狐狸的脊背,嘴里用温柔到近乎蛊惑的声音安慰到:“别怕,它们叫冰啮虫,是不会咬你的。因为它们喜欢以寒凉的东西为食。比如冰啊,雪啊,都是们最爱吃的食物。不过没有冰雪的时候,他也可以吃一些丑陋的岩石。你这么温暖,这么可爱,它们是不会咬你的。”
“它们太丑了。”
“对,太丑了。我们不看它们。我们看白歌,你看白歌多可爱。”锦逸边说边蹲下了身子,以便彤瑶的狐狸眼能够平视白歌的脸。
“娘亲,娘亲,不要怕。只要有白歌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你看我可以把它们都杀死。”白歌一边说,一边甩出一把刺猥的刺,每一根都刚好钉住了一只冰啮虫。
瞬间一阵阵咬碎冰块的咯咯声此起彼伏,这是冰啮虫濒死之前的哀嚎。
彤瑶听了心头更是一阵发寒,好容易抬起来的狐狸头,又深深的埋了回去。
“你干什么?”锦明的秘书雪,暴怒着想要冲向白歌。却被锦明阻止了,因为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是术师?”
“是又怎样?”
“白氏一族,不应该是天生的医者么?”
“哼。”白歌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阿明表哥,你不会真的指望,通过让这些虫子把周围的墙壁吃掉,来找到通向‘狐身’的通道吧?”看来锦逸对眼前这蠕虫翻滚的情形也很恶心。
“我现在别无选择。”就连锦明自己也没有多舒服。
“刚才你还一直说彤瑶没脑子,现在你这样的行为,比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吧?”锦逸此言让彤瑶有些意外。只是现在自己还被恐惧包围着,所以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谁爱干什么都由他去吧。
另一边还没有死掉的冰啮虫,还在继续吭哧吭哧的啃墙壁。只是这墙壁似乎有些特殊,那些能够咬碎万年冰山的牙齿,在咬上这墙壁之后,却是连个牙印都不能留下。
时间渐渐的过去,墙壁并没有多少变化,虫子却渐渐的透出不支,一只两只的从墙壁上掉了下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少爷,虫子好像不太对劲。”雪的声音中带着紧张和疑惑。
“怎么讲?”
“它们好像在害怕些什么。我能感到它们心里的恐惧。”
“恐惧,害怕?难道这洞是天火形成的岩石建造的?”锦逸接话推理。
“可是刚才这些虫子并没有恐惧啊。只是从刚刚才突然开始,而且这份恐惧来势汹汹。”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那些虫子已经大部分都从墙壁上掉下来了。掉下来的虫子,再不敢爬上去,只是在原地团团打转。那臃肿的体态神奇的轻松展现了它们内心的焦急。
“墙壁在升温,快把冰啮虫收起来。”法力最深厚的玄英,最先找到了异常的原因。
渐渐地,洞中的其他狐狸们也感觉到了来自墙壁的变化。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攻击有了效果。大家本能的撑起防护罩,紧张的看着周围的墙壁,缓缓集中到中心区域。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越来越高,然而不管是墙壁还是地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太阳开始西沉,墙壁的温度也达到了最高,然后再随着太阳的降落而降低。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这墙壁的温度变化着实诡异,而且下边的路程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这一行队伍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都盘坐在月光下补充体力。毕竟沙漠的夜晚更加危险。
没有法力的彤瑶,在经历了冰啮虫的刺激之后,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就多套上几层衣服,手中举着火把,嘴里咬着肉干在墙壁前逡巡徘徊,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墙壁光滑、平整,椭圆的弧度浑然天成,看不见任何拼接的缝隙,地面上没有其他的微小建筑甚至是怪异的突起。而且墙壁上也没有丝毫的花纹,颜色也没有深浅的差别。不死心的彤瑶不肯接受一无所获的事实,举着火把贴近墙壁,希冀借着火把的光亮,瞧出个子午卯酉来。
“咦,那是什么?”忽然,那枚彩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颗蛋开始越来越多的进入睡眠状态。而且沉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更长,彤瑶问过彩蛋几次,但是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没想到这会儿他倒是醒了。
“什么是什么?”彤瑶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