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不解地歪着头,联想她刚才在包房里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
难道,那个通过电话调戏大眼妹的男人,就在这群人当中。
她说过,那个男人是位从不找小姐的正人君子,可在这群人当中,除了那个叫樊篱的,没一个看上去算是正经人!
若果真是他,那么他也不过是个伪君子。
林子刚刚对他积累起的好感,顿时变得荡然无存。
她靠在门外正思考着这件事,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那个最令她厌恶的家伙,手机紧贴耳衅,浑身冒着酒气地走出来。
“是……以前住在驻油村……”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走远了。
驻油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子的心一缩。自己和叔叔一家,以前就住在驻油村。
后来因为叔叔进了食品厂工作,他们才搬迁到现在居住的村子。
她吃疑的盯着那个隐没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暗自思忖:这个家伙又想干什么坏事?
没一会儿,对方就折头返回。
倚墙而立的林子,蹴蹴不安地瞥了眼,谁知对方冷漠的目光也正扫向她。
两人之间不经意的对视,让林子觉得犹如吞下一只大苍蝇般难受,她迅速地别过头。
两面三刀的小丫头,就会假正经!那男人倨傲的一扬头,准备推门而入。
“再去拿两瓶布里尼!”
盛气凌人的命令,从林子的侧面传来,她犹如惊弓之鸟,赶紧跑开。
不知为何,对方总让她感觉像一只张开大嘴的豺狼,一靠近,就预示着某种危险的降临。
等她抬着红酒回到房间,竟喜出望外地发现那个家伙又不在房里了。
今天的运气还不错,没和对方发生正面冲突。
她搁下红酒,一心只想着快点离开,可凡事越心急,越不遂心意。
一个醉得摇摇晃晃的客人,好像是为了压过高昂的歌声,提高了嗓门,手舞足蹈地告诉她:“洗手间的水管爆了,水喷得到处都是,你快去看看吧!”
林子一懵,不经思量,跳起就往侧面的洗手间跑去。她没发现身后的几个男人,已经歪在沙发上笑做一团;
也没听到那个叫樊篱的男人,扬起手轻喊了声,企图阻止她;
更没注意到磨砂门后模模糊糊,若隐若现的黑影。
在外间传来鬼哭狼嚎似的歌声中,林子清晰地听到对方裤链拉起的声音。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头哈腰地直往后退,可领口上一股突如其来的外力,把她硬生生地拽回洗手间,还不等她想明白,整个身体已被对方健硕的身躯,密不透风地抵在门后。
“你闯进来想干什么?”
那勃然大怒的低吼,目泛红光的脸,吓得她如筛糠一般,瑟瑟直抖。
她想逃,想往后退,可除了不停地踮起脚尖,她不知该如何摆脱面前体格悬殊的身躯。
这都是外面那群无聊的男人,存心耍她吗?
可这个男人进洗手间,为什么不锁门呢?
“我……不是我。是……是你的朋友说这里水管爆了……”她结结巴巴,词不达意地解释。
可越是着急解释,反而感觉是越描越黑。
她眼光低垂,根本不敢与凶相毕露的他对峙。
但见对方绷紧的喉结,随着喘息的粗气一鼓一胀。
从小到大,她还没和任何异性如此亲密,即使是尔鹏程。
他陡然松开林子,轻慢地一把推开她,“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罢,他一拉磨砂门,傲然地走了出去。
“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守在门外的樊篱,关切地问。
“没事!”他干脆利落地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又坐在那群嬉皮笑脸的男人中间。
林子像一株不起眼的壁花,枯萎地缩在墙角。
心里的愤怒却燃烧到极点,在自己被非礼后,得到不是一句道歉,而是这个衣冠禽兽,视如草芥的眼神和用最低劣的态度呼喝她‘滚’。faelz2nhqqqpvvbbxsbuftymstubyjmokkausuk9krebeuhmskgrs6/jbysyfy4yuhl1vacsajzbp9rmngffda==
樊篱还是不太放心。他走进来,眼见林子怯懦得像只受伤的小鸟,心里不明白,启程虽然放荡不羁,但对于男女关系,却一向张驰有度,不会随便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