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竟然是棺船,跟一个棺材一样的船,漆成了大红色,看着心直突突。??? ? w1w1w1.?8?18z?w?.?c?om
我躲到树后面看着,那大红的棺船竟然奔着这边来了。
你八大爷的,不会是冲着我来了吧?
我紧张得想尿。
那大红棺船真的就冲我这边来了,我看到上面盘坐着一个人,是一个人,我确定。
大红棺船越来越近了,离岸边只有两米停下来,爷爷的,那根本坐着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尸骨,没有了肉,就是骨头,在那儿盘坐着。
我一个高儿跳上车,开车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停下来,这也是腰卜村的习俗吗?
我不知道,就算是是,可是为什么偏偏就冲着我来了呢?
我冷静下来之后,还是要办我的正事,这是人家习俗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巧合碰上罢了。
我到了冥师王新然家后院,从墙上翻过去,本来想小点声音,没有想到,翻过去墙,没扒住,“咕咚”一下,摔下去了,摔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疼得不敢叫,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还没,没事。
我猫着腰,靠近了后窗户,漆黑一片,估计王新然是没有在家里,但是会去什么地方呢?
我慢慢的站起来,侧着头往窗户里看,我感觉到不对太劲儿,隔着玻璃,似乎是什么东西也在那儿,等我看明白了,我嚎叫一声,跳到一边,这心呀,那竟然是一个人,一张脸,跟我一样,在看着。
我傻了,站在那儿,冷汗是一个劲儿的冒。
窗户一下推开了,我机械的往后退着,准备跑,这个人我不认识。
“进来吧!”
我站住了。
“你是谁?”
“专门等你的人。”
我去,人家早就算计好了,知道我要来。
“不用紧张,敢才是逗你玩的,我叫何峰,王新然的徒弟。”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王新然有什么徒弟,但是,此刻我进还是不进?
“我找你师傅王新然。”
“进来吧,半夜他就能回来。”
我从窗户跳进去了,死活都这造型了。
进去,一间小屋子,没有窗户,拉开灯,桌子上摆着酒和菜。
“师傅交待的,想你晚上也没有吃饭。”
准备的到是周到,既然来了,也别装孙子。
我喝酒,何峰陪着我。
“你说水坟里真的有尸骨吗?”
“我不知道。”
“那大红棺船是这个村的风俗吗?”
“我不知道。”
这货看来是打算什么都不说。
“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你爷爷的,这不是玩我吗?
我不说话,只管吃和喝,然后就躺下睡,我确实是累了。
被叫醒的时候,我一下就跳起来,没有看到王新然,只是他的徒弟何峰在叫我。
“跟我走。”
“干什么?不是等你师傅回来吗?”
“我师傅说了,过了半夜十二点,不回来,就到水库边上找他。”
这货又耍了我。
开车到了水库边上,有一条船,何峰上了船,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他别把弄死在水里,放到水下吊棺里,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死后还在阴冷的水里,真是太可怕了。
“上来。”
何峰的语气很平淡,你丝毫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什么情绪,让我一点也捕捉不到,这才是可怕的。
我上了船,面对着何峰坐着,防止他一下把我干死。
何峰划船,不紧不慢的,我感觉到冷,此时的辽北还是很冷的。
我抱着膀子。
小船过了两道弯,就停靠在一个石壁边上,何峰站起来,扒开那里的树枝,竟然是一个洞。
“进去。”
不是命令,依然是平淡。
我进去了,里面有光亮,大概王新然也听到了动静,从一个洞里出来。
“来了?”
我点头,进去,有床,有沙的。
我坐下,看着王新然。
“秋林,对不起,焚棺我没有焚,棺材在这里,我不是没有做,而是出了事情。”
“也了什么事情?”
“鳞师石丰源揭了鳞之后,我原本以为会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竟然出了事情,王爷的墓我移到那个位置,丧节一一做足了,竟然还是出事了,原来移完墓,第二天焚棺,可是那天,我的徒弟何峰现了水库里有一条鲤鱼,疯的在水面上跳着,那鲤鱼竟然有一个人大小,我去看了,那应该是王爷之身,鲤鱼之身,这个鳞师石丰源恐怕是没有把事情做完,留下了什么。”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徒弟的?”
“不是这个村子的,收这个徒弟有六年了,不说这事,你看怎么办?”
“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得说怎么办?”
“我想了办法,但是不行,大红棺船,上盘尸骨,我以为能镇住,可是没用,王爷之身鲤鱼一跃,水坟兴波,那水坟里面每一个都有真实的尸骨,最初我并不知道,以为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我开了一个水坟,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回事?”
“我问过一些人了,在两千年前,这儿有一个族类,以水为坟,以水成坟,但是到底怎么做到的不知道,看来这无数的水坟,都在为王爷护墓,王爷的墓,正是在这水库的上面,是一个位,下面正是一个朝拜位,一鲤成王,众相膜拜,这就是一件坏事。”
“那就得找鳞师石丰源了?”
“对,我已经找过了,没在,在石板上留下了字,只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来。”
我这命,估计上辈子是吃了一车的黄连,这辈子还没有苦完。
“天亮之后,我让我徒弟送你回去,到我的家里,你在哪儿等着鳞师石丰源,如果不来,看来您就得亲自去了。”
我点头,天亮,我去村里打电话给周光。
“让石丰源马上到腰卜村来。”
我没说其它的,挂了电话,我知道,石丰源肯定是知道什么,没有把事情做干净,有意的留下了什么,他既然这样做,肯定是不会来的,只有周光出面了。
下午,石丰源来了,进了房间。
“石师傅,坐。”
王新然的徒弟给泡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