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泉来了,真***的另类,竟然穿着颜色乱七八糟的袍子来的,一块一块的,各种颜色的。中文 w≥w=w.
我没有这个胆儿穿,给我多少钱,也不敢,怕被人揍死。
小珂看着他就笑。
莫晓泉冲小珂一笑,把小珂吓得“妈呀”一声,一下靠到我身上。
这货,笑得真吓人,莫晓泉看到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周光也乐了。
喝酒,我觉得这个莫晓泉真是给我们能带来不少的快乐。
说到正事,莫晓泉听了,愣了半天。
“你,你,这是债,你是要还的,这是加深了债。”
我一听,完了,都这样了。
“我为了哥们雷旭,他为是为我卖过命的人,我不能不不这样做。”
“是呀,周光也是,所以是朋友,其实,朋友就是互相的害,你害我,我害你的,最后都掉进了泥坑里。”
莫晓泉说得精辟,哥们就是用来扎刀的,靠,理解深邃。
“莫大巫师,怎么办?”
“你说的塔楼是十三层,现在还剩下九层,你的变脸到是足够用了,可是你知道吗?债,分轻债,深债,重债,这个也分阴债,阳债,阳债好还,阴债难偿呀!”
这话一听,我欠的是阴债了,是呀,三十二张脸皮,三十二个债,不管跟我有关系没有,那也是我要还的,蒙皮棺是我的。
“你这个是深阴债,骗棺,就是让这个脸皮的人,陷入了更深一层,这就是重债,积重难返。”
我不说话了,看来这是没法还了。
“有办法吗?”
周光问,小珂在桌子下面拉着我的手,冒出来很多的冷汗。
“这个很难办?塔楼那边你不再骗棺,那么雷旭有可能会有问题,如果接着骗,可是还有九棺,骗九棺这个可能性几乎是没有,重阴债,这么多,我也做不了,你自己决定,是骗下去,还是不骗下去。”
我也不知道,矛盾了,脑袋里就是矛和盾的一顿乱干,盾上无数的眼儿,矛是没了尖儿。
“这事你自己再考虑一下,我也想办法帮你,如果不是周光,你就是跪下管我叫爷爷也不行。”
我不说话,毕竟是求着人的事情,说得再难听,你也得受着。
莫晓泉走了。
他还在城里呆着,自己逛。
我知道,欢乐园那边有那种地方,这货不结婚,没有对象,就自己住着几间大房子,不起火,不带灶的。
周光让我自己决定。
他们走后,小珂也不说话,这个真是没办法决定的事情。
我还是决定骗棺,这就是决定了我越走越远,越走越深,就像走进了河里,一步一步的,胸,肩,嘴……最后没影儿了。
第二天,小珂没醒,我就出去逛了,上高尔山,辽塔下,我转圈儿。
跟驴一样,转累了,才找块石头坐下。
刚坐下,点上烟,一个女孩子冲我跑过来,看着我,眼泪出来了,我勒个去,这干什么?我可没把你怎么着?
我站起来,想走,那个女孩子一下就扑上来,我没防备,一下就紧紧的抱住我,差点没把我勒死了。
“逸夫,逸夫,你干都去了?为什么扔下我就走了?一走就是两年多,两年多呀……”
我傻了,心里也明白了,看来这张脸应该是这个女孩的男朋友。
“我是珊珊呀!”
“谁?”
“张珊。”
我看坏事了,推开这个张珊就跑了,一气干回家,进书房,看名单,看照片,再看自己,马逸夫。
马逸夫,是这个小城的画家,有点名气,后来是因为盗窃了一幅名画,被抓进典狱来,死的时候,手里竟然拿着一幅画儿,那是梁椎的画儿,他跟梁椎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死的时候,表情是恐怖的,这件事最后也没有查出来,这个马逸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张画儿我锁在了抽屉里,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关于马逸夫的传说,在典狱里有很多,最多的就是关于他的女朋友,张珊的传说。
张珊,小城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无所不通,而且长得漂亮,我看到了,确实是如此,漂亮。
对于这个画痴,马逸夫的画儿,我也是看过,相当有造诣了,他死后,画的价格,一夜间就翻了数倍。
我给何峰打电话,他过来了,看到我变脸,他说,暂时骗不了棺,棺材没进来,这真是要了命了,那么我要等着。
几天了,塔楼依然没有进棺,我也呆不住了,戴上墨镜就出去转。
小西河边上我坐着,喜欢在河边坐着,河水的流淌,总是以一种柔美的姿势在进行着。
张珊突然就出现了,吓得我差点没跳到河里去。
“我不是马逸夫。”
“逸夫,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我就相信你没死。”
张珊一下把我抱住了,看来是跑不掉了。
“你先松开。”
“不,松开你就跑了。”
“我不跑。”
张珊松开我,却拉着我的手。
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孩子,这个马逸夫也是,盗窃那名画干什么呀?
我被张珊硬是拉回家了,她父母也是画家,在国外呆着,张珊一直相信,马逸夫并没有死,因为马逸夫说是死了,但是尸体却没有了,他死后,尸体放在典狱的一间房子里,开会研究,怎么通知家属,再去的时候,尸体就没有了,我想这跟阿林山城有关系,最后通知家属人跑了。
墙上挂着马逸夫的几幅画儿,张珊泡茶。
“很久你没有喝到我泡的茶了,这两年多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张珊的茶艺玩得很精道,说是一个奇女子也不为奇。
“张珊……”
我叫张珊,她一下把头抬起来了。
“你从来不这么叫我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马逸夫,我也不会画什么画儿。”
张珊愣了半天,把手里的茶壶放下了,站起来,她走来走去的看着我,不停的看着我。
“是有点奇怪,你的手那么硬,那不是画画的手,也不是逸夫的手,你的身材也和逸夫不一样,只是这张脸……”
张珊突然冷笑了一下,吓我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