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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师武论道(1 / 1)

(各位观众老爷,最近一个月我都忙于毕业论文的事情,耽搁了更新,实在是对不住了,可是事关毕业大事不可不多放点心思,希望大家能体谅。在六一这个欢乐的日子里,一叶归海重新开始连载,希望大家永远都能像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开心快乐!)

时光飞逝,眨眼之间已到了师武论道的开幕之日。这天上京城里的人几乎都涌到城正中的羲和广场,宽阔的广场上也显得挤挤攘攘。迎着旭日,广场正中的羲和铜像闪闪发亮,持剑指天扬首呐喊的羲和似乎也在为今天的盛典而助威。羲和铜像前方,一道崭新的石拱门被摆了出来也不知道作何之用。羲和铜像四周大约方圆百丈被卫兵们围了开来,是广场上仅有的空地。

“咚——咚——咚——”远方辰时的钟声传来,一位主持官员用元气发出号令:“师武论道准备开始,请各位选手在各检录处检录进场!”声音经元气传出传播极广经久不绝,让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都清晰可闻。

卫兵们围成的人墙里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一个检录处,选手将初试得到的凭证交予检录官核对本人身份和参赛资格,通过者便可进入场内。那罗衍那和无泯都排在了比较前面,所以很快就轮到他们检录了。

那罗衍那郑重地将检录凭证从怀中掏出递予检录官,检录官仔细地看了看凭证上的登记,紧接着用符笔在凭证上画了一道符咒,然后又在那罗衍那的手掌上画了一道相同的符咒。两道符咒的淡白元气分别从凭证黄纸和衍那手中飘出,两道白气在空中盘旋纠缠渐渐糅合到了一起,融合后的烟柱缓缓爬升,顶部慢慢绽开幻化成一朵白色的花朵,纯洁无暇冰清玉洁。可惜的是在短短的一瞬之间白花便随风消散飘渺凋零了,就像是昙花一现,美得让人心醉又短得让人心碎。

这种符咒名叫“同气连枝符”,用于检验掌纹指印是否匹配契合,若是掌纹指印如出一辙就会合并为一开花绽放,否则就会相互排斥。

“通过了,进去吧。”检录官的声音将那罗衍那的注意从凄美的白花里拉了回来,他道了声谢从检录官的手上接回黄纸凭证,昂首挺胸得越过人墙走进场中。羲和铜像周围的空地场中已经有许多选手进场了,有的锋芒毕露,有的气质内敛,虽然那罗衍那久居九黎蛮荒,不知各地英豪之名,但见在场每一个人都气息平稳深厚,神色自若信心满满的模样,可见都绝非等闲之辈。因为有这群豪杰的所在,场中的气氛也是沉实凝重,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那罗衍那在心中满是希冀的感慨道。面对强手如林的师武论道,那罗衍那不但没有畏缩恐惧,反而燃起了心中的豪情万丈,血液里似乎也骚动着一股莫明的兴奋,或许这就是从恰巴拉传承而来的精神,越是看着那罗衍那,“他可是酆国最强的人,曾以一己之力突破犬戎大军救出定远公符举,也曾单枪匹马荡除了西北铁鹰帮马贼,臭名远昭的恒河十四鬼,烈气道,川中军等等绿林草莽乱军贼寇都被他独自挑翻,虽然他为国为民做了不少好事,但是因为特立独行所以在人民心中声望始终不高,甚至被称为‘樊疯子’。不过在我的心里他始终是我追求的武道之巅。”连身为武痴的无泯都对樊轲毫不掩饰的崇拜,不难看出樊轲在修为上的登峰造极。

樊轲有意无意的朝那罗衍那这边笑了笑,又若无其事地环视会场一周,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来当什么主考官,不过既然皇帝老儿开到口,我要是不来恐怕会保不住这颗脑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摸了摸自己脖子,又接着说道:“所以,不管你们欢不欢迎我,我还是要当这个主考官的。”

现场观众听完这话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主持官员才打破沉默说道:“咳咳,这个……樊大人,请您下来和其余两名主考官进行开幕仪式。”

樊轲纵身从九丈五尺的羲和铜像上一跃而下,翩然落地时毫不忌讳地对主持官员说道:“不想让我骑在姓羲的头上直说便好了。”

这句话引得在场的观众们一片哗然,虽然民众们对于朝廷皇室都无甚好感,但是樊轲居然当众对皇族如此无礼也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想到传闻中的樊疯子竟然疯癫如斯。主持官员脸更是涨得通红,只得尴尬苦笑,而蔡昕则一脸不悦地看着樊轲,只有郭白桦依旧若无其事的微微含笑。

朝廷之所以要传召这个桀骜不驯的“樊疯子”来担任事关重大的师武论道的主考官,其实与柳如风的死有莫大的关系。

总所周知真武七绝之一的柳如风于四十天前死于漠北定远公符举的地盘上,定远公与朝廷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这次柳如风的死更将定远公符举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令得符举势力与朝廷的关系空前紧张。而樊轲身为符举的心腹臂膀,而且身为真武七绝之首功力深不可测,若是要刺杀柳如风的话他的嫌疑最大。虽然朝廷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柳如风是死于符举一方之手,也没有和符举撕破脸皮,但是经此一事也深感符举手下神威军的威胁之大,于是借此番师武论道为由将符举麾下第一猛将真武七绝之首樊轲召回上京担任主考官,以此暂时削减和打压神威军的锋芒。

这些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对于樊轲来说自然是在清楚不过,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地言行不恭,否则就算以他乖张的脾性也不会无缘无故挑衅朝廷和羲氏皇族。

不过以上这些都是政治家的权谋,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这个份上去,生性憨直的那罗衍那就更是如此,他听完无泯对樊轲的评价后,想到当天对他们施与援手的“樊疯子”竟是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不禁又惊又喜,正想和无泯诉说那天在南陵山遭遇樊轲发生的事情,却见五个大汉抬出一个巨大的铜鼎放在三位主考官的面前,他好奇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于是止住话头先定睛看着那边。

只见三位主考官祭出符笔在铜鼎外壁画出数道艰深的符咒,符咒炫光一闪没入鼎中,铜鼎口应而喷出一道蓬勃的紫气宛如矫健的腾龙冲天而起,直上九天云霄。紫气接连天地,声势浩大,恍若顶天立地的神柱,让人视之无不暗生膜拜之感。

在众人崇敬的瞻仰通天接地的紫色气柱之时,蔡昕上前一步朗声说道:“神鼎一出四海平,紫气冲霄九州定,在隆国宝鼎紫气冲天的祥瑞之兆见证下,我正式宣布师武论道正式开始!”一语既出四周顿时欢呼雀跃掌声骤起,只不过若是换个人来主持开幕仪式的话,这仗势恐怕会热闹个十倍不止。

此隆国宝鼎乃是皇家祭祀或是举行重要仪式的祭器,本应有一国天子亲自主持开祭,但此次师武论道竟然交由这几位臣下去主持显然不合礼数,由此天禧帝羲徵的昏庸堕落可见一斑。

过了良久,气势恢宏的通彻天地的紫色气柱才缓缓散去。

“下面有请‘仙云烟华’郭白桦,为我们揭晓师武论道第一轮的比试。”主持官员恭敬地将一个卷轴交到郭白桦的手里,场下同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郭白桦笑呵呵的挥手将众人的掌声压了压,打开卷轴后他的笑容变得更欢,仿佛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事物一般。“真是太有意思了,第一轮的比试是‘六道轮回’。”在一众观众和参赛者疑惑的惊呼声中,郭白桦转身指着羲和铜像前方的拱门接着说道:“这座拱门经加持由裂空山庄的秘符加持,里面的空间已得到了极大的延伸,大约有六里左右,其中有御道府道师设置的六种障碍,大概毎一里就设有一种障碍,分别是极炎火域,滚石崩岩,幽闭海渊,巽疾风眼,万钧雷阵,寒冰雪原。”随着郭白桦娓娓道来,围绕着广场的空中出现了若干巨大的投影,正是安放在拱门中的天眼符传来的景象,熔岩烈焰,横飞乱石,暗黑深海,烈风劲吹,雷霆霹雳,冰天雪地,各个障碍触目惊心,不仅让参赛者们叫苦不迭,连置身事外的观众们也觉得危险万分。

在众人惊骇担忧之际,郭白桦接着说道:“参赛者在其中不得使用御器术和御风术,也不得干扰其他参赛者穿越障碍,违者立即取消资格。”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炸开了锅,不单是参赛者们,连一众看客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不用御器术御风术怎么能过得去?”“这根本就是去送死呀。”“真不愧叫做六道轮回,还真的是要人命的玩意。”“第一轮就这么难,接下来的还得了?”……

“大家稍安,”郭白桦挥手止住众人的议论,“这番师武论道乃是选取真武七绝,是代表酆国武道顶峰的比试,并不是过家家的游戏,其中自然会有千万磨难,没有真本事的人是无法通过的。但是前来参赛的各位都是英雄豪杰,朝廷也不会罔顾各位的安危。大家手上的参赛凭证都设有圆光符,一旦破损就会发动张开屏障保护自己,而且这层圆光符经过御道府的特别设置能够免疫‘六道轮回’的所有道术。所以万一不幸抵挡不住‘六道轮回’的道术,只要参赛凭证受到损伤或者主动撕毁凭证,就会有圆光符保大家周全,各位不用担心。但是凭证一旦被毁也就象征着自己的出局,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凭证不到最危险的关头千万不要轻易弃权。”

虽然郭白桦的一席话给各位参赛者都留了条后路,但是其中大部分参赛者的神色依然凝重,尤其是看着半空中一副副危险的景象,相信在场的各位也很难放松下来。

在众位参赛者暗自担心之际,无泯却像个无事人一样开起了玩笑说道:“没想到第一轮居然不用打架,还真是扫兴。”

“话虽如此,但是这一关也并不容易,千万不要大意了。”那罗衍那凝眉看着空中的各幅影像,一心想着各个障碍的应对之法,把跟无泯介绍偶遇樊疯子的经历暂时放到了一边。

“‘六道轮回’的道术这么厉害,那个小拱门会不会承受不住爆开?如果这样我们这些观众岂不是遭殃?”场边不知什么地方忽有一名观众忧心忡忡的问道,这引得其余的观众也起了类似的担忧,也纷纷跟着附和追问。

郭白桦不厌其烦地继续为各位观众解释清楚,好让所有人都宽心下来。“哈哈哈,只管放心好了,别看这小小拱门平平无奇,它可是加持了四十九重法阵的精炼黑钢岩。”听到这里所有的观众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黑钢岩本就是世上最坚硬结实的事物之一,再加上四十九重法阵加持,其强硬程度恐怕用最猛烈火炮不间歇地连轰三天三夜也不见得会炸开一条裂纹。

“不仅如此,在比赛期间我们还安排了裂空山庄和御道府的高手来进行护法,保证‘六道轮回’绝不出任何差错。”

话音刚落,两队身披长袍的人鱼贯进入场中围绕在拱门四周,其中一队长袍湛蓝,腰带正中的金扣上刻有御道二字,显然是御道府的道师;另一队衣袍幽紫,胸前还绣着一个黑色的漩涡正是裂空山庄的术士。两队人围绕着拱门各施其法,平凡的拱门因而产生了奇妙的变化。随着裂空山庄术士咒语的吟唱,空洞的拱门口中的空气不断旋转扭曲,在本来空无一物的拱门口里生生撕裂开一个扭曲空间的漩涡,漩涡一边红光闪闪,一边冰雪横飞,恰恰是“六道轮回”的极炎火域和终点寒冰雪原。另一方面御道府的道师符笔连挥,画出的一道道符咒相继附在拱门上面,符字闪亮熠熠生辉,空中投射出来的影响也应而发生了变化,火舌高窜,巨石崩塌,洋流奔涌,疾风劲吹,雷鸣闪耀,冰雪凝结,六道轮回中的各个障碍竟然想活转过来一般,势头更加强劲,较之刚刚还艰难了一倍不止。

如此情景给各位参赛者的心头又压上了几块巨石,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而旁边的观众现在倒是一扫担忧之色,极为兴奋地猜测着参赛者们会如何应对“六道轮回”的各种艰难挑战。

“好了,想必大家对于‘六道轮回’的规则和注意事项都十分清楚了,现在我宣布‘师武论道’第一轮比试‘六道轮回’正式开始。各位参赛者请根据工作人员的指引先后进入‘六道轮回’。”郭白桦的声音浑厚嘹亮盖过全场,正式宣布比赛的开始。

“白及,田山,乌智越,梁凉……”随着工作人员不断点名,一个个参赛者鱼贯进入拱门的漩涡之中。每个人的身形在漩涡口一没而过,紧着着就出现在了半空的投影之中。

火舌狂吐,熔岩喷涌,即便是只看着画面也能让人感觉到极炎火域中的炙人热浪。参赛者们有的施展避火咒道术抵挡火炎吞吐,有的张开元气屏障抵御烈焰袭击,但无论是哪一种面对这极炎火域都无不面容痛苦举步维艰。

“都兰捷!”工作人员的声音,顿时掀起了现场的一片轰动。只见一个白衣潇洒倜傥的男子越众而出,瞬步跃入拱门漩涡之中。天眼符影像一花已现出都兰捷高挑的身形,他足不停留,居然径直往极炎火域的火海焰城中冲去。

“啊——”惊呼声从各人口中不约而同地响起,可接下来让大家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都兰捷身上青光流转,身体居然在烈火围绕的极炎火域中结出了一层惨白的冰霜。这到底是有多高的修为才能仅凭元气达到这火中凝冰的境界?

都兰捷在冰霜的包围下视焰山火海为无物,随心所欲去若流星,眨眼间已过了一半路程。可是就算如此,他覆盖在冰霜之下的俊脸却带着如寒冰一般冷漠的神色,甚至有些哀伤落寞之感。而这惊鸿一瞥的细节并没有引起观众们的注意,他们把心思全关注在都兰捷的神乎其技之上。

“都兰家的少爷还真是一表人才,看来这次师武论道的冠军非他莫属了。”“可不是么?他露这一手恐怕放眼全场也没有第二个人等够做得出来。”……观众们都被都兰捷精深的修为所折服,七嘴八舌不住啧啧称奇。

听到观众对都兰捷赞口不绝,人群中一名身穿蓝青花纹银底绸袍的六旬老翁抚须直笑,看着天眼符的眼睛里充满了自豪骄傲。他正是都兰捷的父亲都兰敦——现任都兰世家的主人。都兰世家对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都兰捷寄予厚望,都盼望着他在师武论道中能够一跃登上真武七绝的宝座,帮助都兰世家吐气扬眉成为五大世家之首。所以就连日理万机的家主都兰敦也不远千里陪儿子一起上京赴试,希望能亲眼见证都兰捷取胜摘冠。而围绕在他身旁的一圈英武汉子则全是都兰世家的高手,担当着保护他的重任。

都兰捷的凝冰內劲虽然厉害但是也没能冷却住工作人员继续唱号,选手们依旧跟随着工作人员的引导接连进入六道轮回。当工作人员说到“齐却”这个名字的时候,画面上又出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身影,倒不是因为这个人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却是因为他奇怪的装束。这个叫做齐却的男子大约三十有五,相貌堂堂身材高挑,身着一身黑色劲装,背上背着一大捆长兵短铁显得既滑稽又笨重。毕竟一般人为了方便都会将武器或符笔用“收兵符”收起,要用到时才祭出,而这齐却不但不用“收兵符”反而还背着一大捆杂七杂八的兵器,实在是显得有点特立独行,想要不注意到他也是有些困难。

那罗衍那在还没开赛之前其实也有注意到这个特别的人物,此时见他出场也忍不住侧目关注,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领。

面对着熊熊烈焰,齐却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执着。他随手从身后的武器中抽出一柄长戟和一把短刀如风般挥舞了起来,长戟劈扫短刀削斩,长短相配远近互济,平凡的两样兵器落入他的手中居然化成两道狂飙将炙热火浪撕开两边,而他也借此突围而出以惊人的速度穿越极炎火域。

“他难道是齐威武馆的后人?”忽然观众席里不知谁发了声喊引起了一阵轰动。

“姓齐的就是齐威武官的后人吗?”“你还别说,看他这行头和功夫还真是极有可能是齐威武馆的后人。”“齐威武馆的后人?他还有脸站出来么?”……

齐威武馆在老一辈的人的心目中绝对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存在。二十年前齐威武馆在京师开张不久便连挫十多家著名已久的武馆,其后击败了上百位各地慕名前来挑战的高手。自此威名远扬,地位迅速攀升,仅凭一年时间就从一间默默无闻的崭新武馆变成了朝廷御用的武术道场。而这一切全赖于当时武力卓绝的馆主齐威。

这个齐威的确是一个武术奇才,他的祖祖辈辈都只不过是平凡的铁匠,在代代相传的铸铁铺中成长的他本来也应该成为和父辈一样的平凡铁匠,可是他那惊人的武学天赋却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齐威在学习锻造各种兵器的过程中福至心灵,将各种兵器本身特点融入武术之中,居然无师自通领悟到了一套奇异的武学——御兵道,任何兵器落在他的手中他都能扬长避短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可是好景不长,平步青云的齐威却在后来遇上了极大的变故,齐威武馆在一夜之间身败名裂。这是在齐威武馆成为朝廷御用无数到场的四年之后,前任朝廷御用武术道场的馆主巴天纪居然忽然间向齐威提出挑战,是要夺回御用武术道场的资格。但是这本来全城瞩目的大战却最终不欢而结,当时巴天纪和齐威势均力敌拆了百余招,双方各有损伤,鹿死谁手尚难猜测,可巴天纪却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身故,他临死前大喊齐威用毒害他。齐威虽然是大呼冤枉,可是后来朝廷居然在他的兵器上发现了剧毒。堂堂一代宗师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去获取胜利,不仅令世人不齿,而且由于事关御用武术道馆的资格,所以朝廷也不得不介入其中。于是在一夜之间赫赫有名的齐威武馆被朝廷查封,变得声名狼藉。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齐威大受打击,在数次鸣冤未果之后终究选择了一死以证清白。这件事在当年可是极其轰动的大事,自齐威死后,他的遗孀也销声匿迹,有关齐威武馆的一切也从此消失在人们的眼中。

凭借着长戟短刀挥舞出的气刃,齐却撕裂开眼前的无匹火焰飞速穿越极炎火域,看那速度似乎要比都兰捷还要快上一筹,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真是没有说错,而且他那朴实无华却又招招恰到好处,能将手中兵器的特性发挥到极致的奇妙武功也越来越让人确信那就是齐威的成名绝学御兵道无疑。没想到十五年后的今天居然又在上京看到了那曾经惊为天人的御兵道!

当众人都被齐却的御兵道奇技和曲折的身世吸引住目光的时候,工作人员依然有条不紊地继续唱号,“那罗衍那!”

那罗衍那从天眼符上收回眼神,旁边的无泯拍了拍他肩膀,“你可跑快一点,不然我可要追上你了。”

“少胡吹大气了,俺让你连影子都看不见。”衍那轻锤无泯胸口,玩笑回道。

两人玩笑般鼓励完后,那罗衍那深吸了口气抖擞抖擞精神,大步走向裂空的拱门。每走一步,他体内的热血仿佛就躁动一份。少时,眼前景象转换,映入眼帘尽是一片赤红,此刻他体内的热血已然,狂躁的血液在通通的心跳声中奔涌周身,其炙热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面前的火山炎海。“师武论道真正的考验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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