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很多内容,今天一句明天两句,最后因为不能连贯,显得异常混乱,反复修改,当然还是经时累月,改的不知所云,这一篇另一章里面拿出来的,因为跟题目根本不搭嘎,但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主题,索性不写名字,另外本想写3000字的,但害怕重蹈覆辙,索性发了,这片写了半月了。
印度有“狼孩”,随狼群生活十几年,回归人类社会,学会了简单的穿衣技术,本性依然如狼,不能言语,智商无法开发,当然,身体是非常健康的。
人类发展至今天,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似乎是一个高级的物种了。假设一下吧,让我们最优秀的人种,比方说美国人、日本人生下一堆孩子来,然后扔到草原上、深山里,如果说有那么三五百个成为“狼孩”,再把他们收集起来,组成一个部落,然后吧,找一个跟十万年前地球一模一样的好地方放出去,假如他们生存了下来,没有给老虎吃掉,没有给瘟疫逮着,很难想象他们用多少万年才发展成一个人类部落,至于发展成人类部落之前发生了什么,嘿嘿,大概不能用“优秀”或者“文明”两个词来形容。推定,从肉体讲人类其实也不怎么高级。又言,狗狗跟人类生活了十几年怎么没见聪明呢,那是因为它不适应人类的缘故,如果是狗儿建了狗社会,把你放进去,估计也就当宠物的料。
所以,综上,从物理角度看,从身体构造看,人,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高级的。
既然党说世界是唯物的,社会也是唯物的,那么世界就应该是唯物的。既然唯物了,就应该按照唯物的思路去回忆吧,去除那些人造的种种标准框架,看看世界不穿衣服是怎么变化的。
当世界只是一群恍恍忽忽的猴子,因为互相需要生活在一起,根据上天的恩赐获取生命,根据个体的强弱来分配食物,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什么计划,随着山风飘荡,随着溪流嬉戏,产生了强者,也产生了弱者,大家互相依赖着,彼此既是依靠也是玩伴,有了对方,或许产生种种不平,但只要能够自己活得更好,还有什么可怨恨的呢?强者建立权威,用最简单的体力维持秩序,也用它夺取同伴的食物,包括配偶等等。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弱者可以生存,强者活得更好,这样的集体让所有人受益。仇恨在内部产生了,压迫如此的赤裸裸,但这个集体结构却不能抛弃,无论怎样地打到了压迫者,无论怎样的伤害了弱小者,所有规则被传承下来,种群没有消亡。
当世界只是一个小小的猎场,几十百个族人,艰难地生活着,为了生存而战天斗地,虎口夺食,风雨同舟,尊重智者,崇拜强者,照顾老弱,哺育幼小,都是为了生存。合作是必须主动进行的,简单的分工,集体的协作。不能忽视同伴的死亡,分配必须兼顾弱者,这些成为有计划、有目的的行为。一旦发生对整个群体产生威胁的行为,一只猛兽,或者外来侵袭,甚至对外夺取,这些需要最大限度的组织起来。不同于猴子的短视,强者更倾向于把食物分给弱者,因为他需要他们。家庭或者家族成为天生的利益集团。为了维护生存,人们互相照顾,不存在内部压迫,因为压无可压,首领自然是有的,但并不绝对需要,因为成员之间可以非好的配合生产,人多力量大,首领的个人力量并不足以让群体产生依赖,他不能侵夺他人的财产,也或许并不存在个人财产,能者多劳而已。
当世界是一片平原,数千百人口,不可能完美的互相沟通、理解,生产活动不再那样齐心协力,必须分工分属,有限的资源可能在内部产生纠葛,一旦产生了矛盾,只能造成分裂,仇恨,于是,强有力的人被默认成为首领,他裁定纠纷,定鼎天平,他部署人力,追南逐北,使得部落可以有效地运转,不断发展壮大,每个人看到他的行动,评定他的功绩,监视他的举动,首领可能像炎黄那样,终日奔走“股无毛”,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鲜血激发智慧,危险激发潜能,更好的技术更好的方法不断被运用到杀戮中去,杀戮异族,杀戮侵略,杀戮自然,人类在杀戮中被驱赶着前进。
当世界范围跨过山川、大河,分散的部落难以相互沟通、影响,于是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远方的部落难以沟通,一旦生活领域产生交集,双方的首领各自作出对自己有利的判断,原始的战争开始了,失败的一方可能远走他方,也可能承认对方而互相融合,也可能灭绝。但流血的战争最终不符合任何人的利益,到了某些时候,人们有条件翻越高山,跨过大河,互相传达自己的意愿,互相展示自己的力量,互相划分领地,开始合作,于是,更大的部落产生了。他们拥有共同的领袖,但领袖不再是实实在在的人,成了远方的一个个命令,那么,代为传达、监督的人出现了。官员依靠领袖的权威,代表整个群体的利益,协调各方,可能牺牲少数群体的利益,维护最大的公益,可能参与更大的战争。最初的贵族出现了,他们不劳而获,代表群体面对个体,依靠脑力获取生活资源,依靠公共赋予的权利执行惩罚。当范围更加扩大,权力的中心距离民众越来越远,这种权利渐渐被私有化,成为部分人的特权,因为从成本上来讲,现有的管理者是最优秀的管理者,现有的贵族是吃饱的老鼠,是养肥的猪,部落无力去专门培养官员。来源于中央机构的权威不能被轻易摧毁,摧毁成本太高,重建成本更高,而中央首领并不能很高效的知道并改正错误,这其中,很多个体利益被损害了。首领本身为了自身利益不再为公众服务,神的代理权被赋予到首领身上,武力成为管理层的依靠,依靠刀剑执行法律,依靠死亡维持权威,庞大的贵族阶层也由此而成。当贵族为公共服务的同时,也夺公产为私用,首领成了所有人奢望的目标。没有哪个群体可以抛弃这群寄生者,离开了他们,在这辽阔土地上的民众该怎样沟通联络呢,既然不能,那就重新开战,直到新的统治者出现,世界才能复于安宁。
世界变成了万里山河,整个群体几乎无法互相沟通,一位独断专行的君主被绝对需要。他拥有万千子民,可能只是为了抢夺其他领土上的珠宝,吊民伐罪,征伐不断;他掌管四季农耕,律令天下争讼,治理滚滚大河,移民充边,这些都是为了君主的私利,实际上条理了整个疆土的民众。在那样的时代,没有任何集体可以进行有效管理,唯有嘱托于君主。但有人不断的窥伺君主的地位,质疑“王侯将相”,可能是出于雄心壮志,可能是出于一日三餐,无数的人想要登上高位,但面对滚滚刀枪,鲜有成功者。
当土地延伸到更远的地方,为了有效管理,或者有效为君主攫取财富,保证安全,可能低级的君主被任命,称为封建。某一天,有了更好的办法来驱使远方,君主们不再委托他人管辖,而是设置郡县,刀剑的光芒不能照耀远方,从争鸣百家中选取合适的学说,从武力转向思想进行控制,赤裸裸的私利动机开始穿上公正的外衣,君主的义务初步成为正式命题,在他举起刀剑的同时,不敢忘记承诺自己的职责。
从互相呼喊,到飞马奔腾,到十年出使,到未可知的传说世界,管理权成为君主个人的私利,依靠庞大的从属机构获得特权的同时,他有义务管理好这个国家,不管披上怎样的外衣,离不开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个世界需要他。
世界又在渐渐变小,从飞马传驿,鸿雁传书,到电报电话,又到互联网络,人们的思想交流再次容易,个人的判断力已经不再是绝对的必要,共同管理成为可能,虽然管理者依然被需要,但特权逐渐被厌恶,就是传说中的民主制了。
至于再后来,除非胡编滥造,没人说得清会怎样。
二〇〇六年十一月八日
执鞭校尉于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