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这个尴尬的名字,让高峰仪额前冒出一滴汗。
“薇薇,……”
白薇薇懵懂张大眼:“咋啦?”
望着妻子那双纯洁的眼神,高峰仪还是不忍心伤害她,点头:“没啥,叫叫你。”
“哦。”
白薇薇颔首,低头看了俩孩子一眼,忽然“嘶……”地抽了一口冷气。
高峰仪揽住她,紧张问:“怎么了?”
白薇薇摆手:“没事,你先走吧。”
这个时候高峰仪咋会走,她明显不舒服。
“薇薇,到底咋啦,身体是自己的,不能儿戏。”
“我……”
白薇薇嗫嚅:“我胀奶了。”
这种事情她咋好意思说,之前都是跟母亲说的。
“那……儿子还是闺女?”
高峰仪低头,看了一眼俩孩子,脸色涨红。
白薇薇犹豫道:“孩子睡着了。”
那……
高峰仪垂眸,目光灼灼地盯着妻子那里,那只能他来了。
白薇薇一张脸红得像番茄,几次差点羞晕过去,他喉结吞咽的滚动似乎她听得见一般,急迫又热烈。
短短一会儿下来,高峰仪彻底受不了了,他整整十个月没有沾过女人,谁会相信他还是个三十岁的正常男人。
白薇薇被他压在床上,他脑袋就埋在她胸脯上,跟初生的婴儿一样,拼命吮吸。
到最后,白薇薇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躺在他身下,一双湿漉漉的眼望着他,明媚又清纯。
高峰仪不大喜欢妖里妖气的女人,她真是哪一处都对他胃口,老天爷专门造了这么一个女人送给他的,这能怪他么?
“薇薇,你身上干净没有?”
他已经不老实,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没有。”
白薇薇慌乱地摇头,她还没有发现,他只是随口问问,真的干净没干净,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她。
“峰仪,这样不行的。”
她攥住他的手,含着哭腔。
高峰仪却如一头失去理智的狮子。
“我会小心的,乖,我一定小心。”
咋样都可以,只要让他现在碰。
不得不说,甭管平常再理智,他现在也是某虫上脑了。
“不要……我不!”
白薇薇哭着喊着推开他,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凝着一双眉头,为难第睨着她,神色纠结无比。
到底是当一回禽兽还是做回好丈夫,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种艰难的抉择。
“峰仪……”
白薇薇拉下自己衣摆,挽了挽头发,这才拉住他的手,“你把眼睛闭上。”
这个时候,气氛特殊,高峰仪也察觉到了啥。
他顺从闭上眼。
皮带扣那里被解开了,整个裤子松松地被推下去。
她柔若无骨的手扒开了裤头,那里的昂扬滚烫吓得她花容失色。
还没真的好端端看过这么丑的……
她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紧接着,高峰仪感觉到湿/濡黏软的东西在轻触他那里,当坚硬被柔软黏滑所包裹时,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一眼就看见一颗小脑袋瓜子埋在自己小腹下方,那有规律的舔弄利索得放荡,却放荡得叫人魂飞魄散。
他整个脑袋顶充血,连带着眼睛都是血红的,大颗大颗的汗珠渗出来,整个人如同在大太阳天里飞进了九重云霄。
高峰仪大约是心满意足离开家的,他伺候完白薇薇洗漱,把她哄睡觉了,再看了一眼孩子,才离开。
1981年,俩孩子出生的年份,家庭上一年的风雨飘摇,因为这一年,一对龙凤胎的降生而回归最初的祥和。
高富帅和白富美,这对孪生兄妹,生于1981年10月1日,国庆节……
他们是新c国最初的一批80后,他们的成长,即将见证一段建国以来,最大的社会变迁。
**
转眼李翠花在m城呆了快一年了,去年过年还是在m城和师傅过的,再过两三个月又要过年,她想回家,想看看儿子,顺便再瞅了一眼自己妈。
回家的事儿,她没敢跟白薇薇说,白薇薇还在坐月子,为她这点破事儿烦心对她也不好。
再者,李翠花心里是瞧不起自己这种行为的,她自从来m城找白薇薇,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过去那个又懦弱又粗蠢的自己一刀两断。
因而她来这里,白薇薇对她交了最大的心,给她讲一个真正的女性应该怎样要强,独立。
白薇薇是读过大学的人,哪怕思想没有到达21世纪新时代女性那个地步,最起码也是民国启蒙开化那个水准。
她跟陆小曼林徽因之流最大的区别在于,她没有留洋出国。
这也是白薇薇心口的一大遗憾,也许以后再过些年份,她要挽着高峰仪的手,牵着俩孩子,一起出去看看。
总之,白薇薇给李翠花的思想打开了一扇大门,李翠花现在就怕白薇薇会瞧不起自己,会对自己失望。
因而回家只跟师傅交代了一声,就偷偷回去了。
不同于白薇薇的师傅老金,孟老是个脾气古怪个性要强的老人,他知道李翠花之前那些事情,听说她要回去,二话没说,就自己安排起来。
他叫李翠花多带些钱、票,自己又去买了m城的特产卤鸭子干,几斤酥糖,还有别处的云片糕,这还要不得,非要李翠花再去做一身新衣裳。
裁缝点的师傅是他的老朋友,喝酒吹牛下象棋的老伙计,仗义得狠,专门给她一个人赶。
走之前,老人还放了话。
“只管阔绰些,面子要挣足,你师傅还没死!”
李翠花吸了下鼻子,泪眼婆娑离开。
这就是m城的魅力,它躺在历史里,孕育了一批特殊年代的人。
它给人新生,它拖人进地狱。
人生,瞬息无常。
全靠自己活!
**
等李翠花出现在县城车站,整个人比走的时候不知道光鲜了多少倍。
路上偶尔有人看她,眼神里带着打亮和艳羡。
她拎着大包小包的,穿着锻红色毛呢里头的高领毛衣是不太洋气的卡其色,皮靴是新的,师傅非买的,老人家自己都只有一双,逢年过节穿穿,却给她订做,可见用心,这一身也许在现代看来俗不可耐,但在那个年代是很洋气的,最起码县城还鲜少有看到。
李翠花这一两年经历的事儿多了,成天不是怄气就是想儿子,瘦了不少,现如今的身形跟粗壮没得关系,大架子一副,挂着衣裳,居然有那么几分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