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有伤,童言除非是傻了才会跟她打。
她轻呵一声,“我就不打,你能奈我何。”
沈欣婉忿然放下灵剑,再次厉声道,“我警告你,速度离顾师兄远点,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童言简直被她的话气笑了,且不论她如何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单说自己想怎么做,她凭哪条管?
“你是吃饱了撑了吗,我爱咋咋你管的着?”童言说着扫了一眼旁边的人。
想他的追求者疯狂的乱咬人,偏本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察觉到她的视线看向自己,顾予期突然冷淡的来了句。
“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听到顾予期的话后,沈欣婉酸心的道:“顾师兄,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为何还要和其他女子来往,让我这般伤心。”
“多谢厚爱,受不起。”
顾予期难得分给她一个余光,只是冷沉的声音似带了冰霜。
沈欣婉这话确实够无耻的,就因为你喜欢就不允许他跟其他人来往,简直自私可怕到极致。
把独立的个体当成私人物品看待。
好大的脸,中二期还没过不成。
童言轻嗤,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之色,瞟了一眼顾予期,突然踮起脚尖,抬起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因为身高差距,她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
被突然勾住脖子的顾予期微微低下了头,身子不由僵了僵,冰冷的表情有一瞬的破裂。
成功勾上人的时候,童言极为担心会不会被人一把推开,若是那样她的脸该丢大发了。
好在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她看向沈欣婉故意笑的得意,“看到没有,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他,麻烦别再那里瞎操心了。”
平时顾予期连让自己靠近都很难,此刻童言却能依偎在他身上,沈欣婉心中嫉妒的几乎要发疯。
“你真的该死,你上次就该死的!”沈欣婉大吼着,面目几乎狰狞起来,跟着就不管不顾的提剑冲了过来。
见此童言不禁心中一跳,她好像玩脱了,把沈欣婉刺激的太狠了。
她忙要松开顾予期,往身后撤去,才刚做出动作,突然腰间出现一只手把她给揽了住。
童言一愣,转头去看旁边的人,手臂上的力道,却带的她又扑在了他身上。
顾予期把人抱在怀里之后,迅速往后撤了几步,逼近的剑尖也在一臂之外停下,不得再进半寸。
他冰冷的视线看着沈欣婉,面上寒意彻骨。
她平时在宗门仗着自己是身份,威胁其他女弟子一律不准靠近他也就算了,反正他本不在意这些,也省的清净。
但自己要如何,真轮不到沈欣婉管。
尤其是她占有欲极强的视线,仿佛自己是她的私有物一般,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你很讨厌知道吗,请滚远一点。”
顾予期毫不留情的话,仿佛利刃插进了沈欣婉的心口,痛的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手中的灵剑失去力量的落下,红通通的双眼忽的涌出泪水。
“……我很讨厌。”她震惊的望着顾予期,未曾想到原来她做的这些事,这么令他厌恶。
可她只是喜欢他而已,希望他永远只属于自己这也有错吗,沈欣婉垂着头低声重复,“顾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对不起!”
沈欣婉对着顾予期道了歉后,哭着跑开了。
童言看着这一幕,沉默的抿了抿嘴角,她觉得自己大概有病。
此刻见沈欣婉哭着跑了,居然觉得好像怪可怜的,而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她拿下搭在别人肩上的手,轻拍了着自己的脸颊,告诫自己道。
清醒点,会哭的不一定是弱者,也可能是拿刀的屠夫。
不过,童言拍了拍还横着她腰上的手,提醒道“差不多可以了,人已经走了。”
顾予期侧头盯着她半晌,把童言心里看的发毛,才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哦。”
随后放开了她。
得到自由的童言立刻往后面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颇有些欲盖弥彰的解释。
“我刚刚只是想气沈欣婉,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跟她有仇,所以见不到她好,刚才冒失之下有得罪之处,还请顾道友见谅。”
不管是勾搭还是利用,这两字用在这里都显得别有用心,所以童言说到这里时卡顿了一下,没想到合适的字后,只好含糊带过。
顾予期冷眸微光闪动,轻启薄唇,冷气十足的说,“这次便我不计较。”
在童言以为他说完了的时候,顾予期又刻意拉长了嗓音缓缓道,“若有下次……”
不用他说完,童言就立马明白了他的,就差对天发誓的打断他说,“不敢了,保证没有下次,我保证!”
顾予期到嘴边的话被她打断,便错失了吐来的合适时机。
动了动嘴唇,他望着面前之人的眼睛,宛如深谭的眼眸似别有意味。
“你走吧,下次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
“告辞告辞!”童言哪管下次他要如何不放过,因为很明显没有下次的好吗!
童言离开的速度飞快,好像担心后面的人会追上来一般。
……
回去后,屋子里没人,只有一碗飘着热气的黑色汤药放在桌面上,想来商寻是回来过的。
童言端起药猛嗅了一下,中药独特的苦味呛的她差点咳出来。
屏息喝了一大半之后,她停下来灌了几杯茶才冲淡嘴里的苦味,剩下的一点不想喝,见旁边有棵植物,便把药碗端过去,把剩下的一点倒了进去。
“一点点的话,应该不影响吧。”她望着被汤药打湿的地方,自语的道。
反正估计每天都会喝,少一点也没什么,童言拿着空碗起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
此刻童言有种头皮发麻的错觉,转过身看着来人,干笑道:“我在观赏植物,它长得怪好看的。”
商寻审视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看向她旁边的植物上,眼睛忽然危险的眯起。
“你把药倒了。”
突然来的质问让童言心下一慌,本来不是多大的事,承认也没什么,但她偏偏脱口而出,否认了。
“没有!”
商寻扫了一眼角落里,冷笑一声,“此药乃无数珍贵的药草熬制而成,蕴含的灵气极为丰富,不但能加快伤口愈合,植物吸收汤汁后,也会立刻增长百年年份。”
他将视线久久的放在植物上,“你还不承认自己倒了。”
跟着就是瓷器砰的破裂声,细碎的泥土滚落在她脚边。
童言望了望已经撑破了的花盆,和不知何时已经顶到房梁的植物枝干,回过头来看着商寻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一颗植物就把她的老底掀了。
“师傅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