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威看着我,沮丧的摇摇头。
“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可有什么共同之处?”我只是见到了其中一个被害者,并不敢轻易的就下什么断言。
“如果说有什么共同之处,就是每一个人都是女人,而且死的时候都是异常平静,没有挣扎过得痕迹,更确切的说是很享受的样子。”逸清风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是不是因为这个嗜血魔头并不是人类,所以你们冥界才会这么重视。”
其实我从齐威说起的时候就已经心里有了答案,当初赵凯杀了那么多人,可是冥界却并不插手,如今冥界有了这么大的动静,答案显而易见。
“这些死者名字虽并未在名册上消失,但是他们的名字在名册上变成了若隐若现的淡蓝色。同时她们的魂魄不知所踪,冥王怀疑她们的魂魄被拘到了另一个空间。”陆利对我讲解到。
“但是六界一向各行其是,互不侵犯,如今没有确切的证据,即便是冥王,也不敢随便逾越规定,冒然闯进别人领域搜查打破冥界秩序的罪魁祸首。”
炙炎比所有人都淡然,他看着我,“你分析的没错。”
“既然不是人力所为,又不是冥界的手段,仙界和神界自然不屑于做这样的事,那么也就剩下妖界和魔界了。你们有怀疑对象吗?”
“小凡,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分析问题了?”齐威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算分析问题吗?”
“当然,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齐威露出一丝自卑的表情。
“你确实是个白痴。”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你不需要再怀疑了。”
“我还有个大胆的猜测,至于是否合理我就不发表言论了。”
“你说!”炙炎看着我,红色的眼眸泛着微微的光芒。
“我觉得死者可能认识凶手,或者说也许不是特别熟的那种认识。”我将我的猜测说了出来。
“为何?”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死者在死之前有刻意的洗澡,打扮过。如此看来这个女人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会来。只是没想到,男人在和她接吻的时候,却通过她的口腔,吸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我将刚刚自己看到的景象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她洗过澡,你根本就没上去过。”逸清风最先意识到我的问题。
炙炎显得很平淡,因为我看的出,从他第一眼见到我,他就已经断定出我是很大的变化,甚至对我一切的变化都不感到惊讶。
陆利一向的寡言少语,使他看上去也相对从容。
至于逸清风和齐威却不同,他们两人就像是好奇宝宝。
“因为我有这个。”我指了指我的眉心,“你们忘了,我有一双特别的眼睛,更何况我的身体里有一颗妖的内丹。”
我这样的解释,并没有引起逸清风再次的追问,看来他似乎有些相信了。
“怪不得你说不上去呢,原来是早有准备。”逸清风像是得到了一个最无趣的答案,迈着小步,“走吧,别在这站着说话了,今晚警报已经解除,明天继续。”
逸清风说警报解除,是因为这个嗜血狂魔每日只会吸食一个人的血液,今晚他不会再有其他行动了。
这里已经发生了命案,警察迟早会赶来,再逗留下去,他们几个人倒没什么,而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麻烦。
我们几人坐上逸清风的车,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急速穿梭。如果是过去的我,一定会因这疾驰的速度,眩晕呕吐。
可是现在我还可以淡然的看着车外飞驰的景致。
“我还以为你会领我去你的鬼屋。”我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看着眼前高档的住宅小区,“原来你也喜欢住在人类的地方。”
逸清风的家住在十八楼,他们都是节省电量的好榜样,只有我,一个人走进电梯,等我走进逸清风家中时,他们三个人已经坐在沙发上,而齐威正在给几个人洗水果。
“你们就是这么欺负新人的吗?”我看着齐威忙前忙后,而他们三人对此明显已经习以为常。
“你会感到奇怪吗?这不是你们人类最擅长的事情吗?”逸清风双臂搭在沙发上,一脸痞态一览无余。
我用天眼观察了一下他家的各个房间,算是认真的参观了一下。
“你还在和人类的女子交往?”当我看到他卧室床角处遗落了一支女人的口红,不禁问道。
逸清风脸上的痞气立刻收敛,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陆利和炙炎。
“我们早就断了,不要乱说。”
“人鬼恋不是你能玩起的,你还是早点断干净吧。”逸清风曾经不惜和我签订鬼契来隐瞒这件事,足以见得这件事一旦败露后果会多严重。
逸清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失去了陪着我们的兴致,一个人走回了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即便我知道我现在窥探别人隐私的行为很可耻,可是我还是好奇的注视着逸清风手中的照片。
那是一个恬静而美丽的女子,有着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
看到这张照片我并不怀疑一个男人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稀奇,只是即便如此,人鬼殊途,终究不是逸清风可以轻易触碰的东西。
我收回天眼,留给逸清风一个真正的私人空间。
我看向炙炎,看到他也正忧虑的看向逸清风的卧室。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炙炎将目光移向我。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无处可去,准备先赖在逸清风的家里。”其实我并不是贪恋这二百多平米的房子,住起来会多么舒服。
我只是觉得我有必要留下来,虽然我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炙炎苦笑着摇摇头,我明白,作为逸清风的朋友,炙炎肯定早就做了不少努力了。
逸清风在冥界做了这么多年的鬼差,利害关系肯定要比我了解的多,他至今没有舍下那女孩,也许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