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要当皇帝,逐鹿天下的人,本座要你的半壁江山!”
“不可能!”
萧旷断然否决,无名勾唇一笑,端的是妖娆勾魂,风情万种。
萧旷看得有些呆了,惊醒过来的他猛的移开目光,暗自困惑,他明明不好男色,为何会被一个连脸都不露的男人迷住?
难道这无名练了什么蛊惑人心的功法?定是如此!
否则,他怎会只看了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眼,和艳色无边的唇,就失了心神?
“鬼首可是绝杀门的顶梁柱,他一死,四国皇族和江湖门派定会围攻绝杀门,到那时,本座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你想要半壁江山,自立为王?”
无名笑而不语,默认了他的话。
“钱,你要多少本王给你!美人,本王秘密训练了一百名绝色歌姬舞姬,门主想要的话,本王可以全部送给你!”
萧旷见无名谈话间,扔搂着美人纤腰不放,以为他是个沉迷女色的人,以为开此条件,无名一定会答应。
谁知,无名凉凉一笑,“美人,不过是消磨时光的玩意,如何能与鬼首相提并论?王爷拿美人当条件,是小看了鬼首,还是小看了本座?”
“那门主到底想要什么?除了江山,其他,本王无一不应!”
“当真?”
“当真!”
话一出口,便见无名眼中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萧旷感觉有些不好。
果然,无名一开口,萧旷便怒了,狠狠瞪着无名。
“晋儿?你居然想要晋儿?”
“是啊,王爷俊美,天下皆知,想必小世子将来的姿容,不输于王爷,本座玩了无数美人,”无名慢条斯理的添了一句,“男女不论。”
无视萧旷黑沉沉的脸色,无名继续说道,“小世子如今才六岁,就已经生得玉雪可爱,假以时日,一定能长成容色无双的美少年,再加上本座以独门手段加以调教……”
“够了!”
萧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终于忍不住厉声喝止无名的幻想,“晋儿将来是要做太子,做皇帝的!门主想都别想!”
“既如此,就不必谈了。”
无名说着起身离开,萧旷忙道,“慢着!”
无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萧旷第一次觉得屈辱,哪怕在萧熠面前,他也从未有过低人一等的感觉,可如今在这个软硬不吃的绝杀门门主面前,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硬生生憋住。
看着无名冷漠的眼,萧熠心一横,冷冷开口。
“一成!待天下大定,本王分你一成江山!”
无名的唇微微上扬,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王爷当本座是要饭的吗?”
“只有一成,多的本王不会出,门主若是答应,本王再加一百万两黄金作为酬劳。”
无名笑而不语,萧旷继续说道,“其实,除掉鬼首,对门主利大于弊!难道门主就不担心,有朝一日养虎为患,鬼首功高震主,不甘于屈居人下,取而代之?”
“而且,鬼首心系水倾月,也是门主意料之外吧?鬼首行事如此肆无忌惮,难道门主不恼怒?难道门主不想给他一个教训?要他知道他本事再大,也不过是门主座下的一条狗!”
无名妖娆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萧旷见他动了心思,心中暗喜,继续说道,“再说了,鬼首成名多年,斩杀火魅一臂,不过一招,他武功如此之高,功力如此之深,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绝杀门围攻也拿不下他,门主难道就不担心?要知道一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动了情,为了心爱的女子,是会做出任何事情的。”
“而且,门主不想试试他的深浅?”
无名坐回椅子里,姿态慵懒,美人们又娇滴滴的依偎上去,无名望着一望无际的汉白玉石阶,缓缓开口,“两成江山,加两百两黄金。”
萧旷一咬牙,“成交!”
想了想,萧旷又问道,“门主想怎么除掉鬼首?”
“这是绝杀门的机密,王爷就不必问了,七杀,送客!”
七杀很快去了又回,见无名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椅子里,簇拥在他身边的美人们已不知去向,七杀也不多问,只回禀道,“属下已将萧旷从来时的地道送了出去,并下令将那处地道封了。”
无名没有言语,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门主是在心烦怎么杀掉鬼首吗?”
“这有什么好烦的,本座是答应了交易,可没说什么时候杀呀?”
七杀惊得张大了嘴,“门主这不是坑靖安王吗?那靖安王可是西燕重兵在握的王爷,万一……”
“坑了就坑了,他能把本座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绝杀门踏平?他要有那本事,早踏平西燕皇宫了,还用得着利用美色,勾搭威远候的女儿?本座最看不起这种卖弄姿色的男人!”
七杀瞪大了眼,说到卖弄姿色,门主自己才是吧?
见过颠倒黑白的,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
七杀对门主的崇拜之情,再次登上一个高峰!
“好了,小七杀,你别再盯着本座看了,本座怕你看久了本座,会情不自禁的爱上本座。”
“门主多虑了,属下已有心上人。”
“和本座这种世间仅有的美男子相处久了,移情别恋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觉得羞愧。”
“属下没有!”
无名笑了笑,不再逗七杀,谈起了正事,“不过,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来人!”
一名黑衣人无声无息闪出。
“去把火魅,阎煞,天残地缺叫来见本座!”
黑衣人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离开。
七杀皱眉道,“鬼首,火魅,阎煞,天残地缺兄弟,是绝杀门的四大杀手,门主是要他们四人去杀鬼首?万一他们失败,死于鬼首刀下,岂不可惜?”
“技不如人,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
无名毫不在意的说道。
七杀打了个冷颤,又想到一个可能性,“那万一他们赢了,鬼首岂不是……”
“鬼首死了,倒是有点可惜,如此一来,水倾月就要做寡妇了。”
紧张的气氛因无名这一句消失殆尽,七杀困惑的问道,“听门主的意思,好像谁生谁死,谁输谁赢,都不在乎?”
“本座该在乎吗?”
无名反问道,七杀窒了窒,陡然变得激动起来,“那绝杀门呢?绝杀门覆灭,门主是不是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