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站在她身后,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一丝缝隙也无,这让倾月颇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她感觉到无名轻轻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还感觉到无名的下巴似乎轻柔的蹭了蹭她的肩膀。
“小月儿——”
无名轻声唤她,他的声音黯哑而魅惑,如羽毛般撩着倾月的心,偏偏语气轻佻,透着戏虐,“不如,你别嫁给鬼首了,改嫁给本座吧?”
倾月皱紧眉头,刚要说话,嘴唇就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捂住。
无名的另一只手,依然放在她的腰上,微凉的指腹,隔着衣物若有若无的摩挲着她腰间的肌肤。
“小月儿先别说话,听本座说。”
无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倾月的耳边,热热的,烫烫的,让人心底,如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抓着,又麻又痒。
“本座不只给你绝杀门当聘礼,再给你一个国家,任你摆弄玩乐,你想当皇后也好,想当女皇也罢,都随你。”
无名柔软温热的唇,似乎轻轻擦过倾月的耳垂,惊得倾月差点跳起来。
倾月想要说话,偏偏无名捂着她的嘴不放开。
“怎么样?小月儿,本座给的聘礼比鬼首的贵重多了吧?他再多金银屋舍,又算得了什么?哪比得上本座给你的锦绣河山,无上尊贵!”
倾月沉默不言,就算她想言语,也没办法说出口。
“瞧本座这记性,都忘了小月儿说不了话了。”
无名似乎终于想起倾月被捂住嘴这事,纤长如玉的手指缓缓从她唇上挪开,临了,不知是出于挑豆,还是恶作剧心理,他的指腹略微在倾月的唇瓣上停顿,微微摩挲。
倾月不想理会他到底是真忘记,还是假忘记,他的手一挪开,便冷冷道,“门主之前说要带我去看一个人,莫不是连这事也忘了吧?”
“小月儿,那事不重要,不如你仔细想想本座说的话。”
“我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去想,因为我不在意。”
“为何不在意?本座给的聘礼如此贵重,以江山为聘,天下独一无二。”
“江山也罢,绝杀门也罢,通通与我无关,原因很简单。”倾月一字一顿,字字冰冷决绝,“我不喜欢你!”
无名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纤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倾月的脖颈间,带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为什么不喜欢?本座这么美,这天下的男女,只要见了本座的容貌,没有人不爱上本座,小月儿,你也不例外。”
他说着就要摘下面具,倾月连忙阻止,“别摘!”
“为何不许本座摘?小月儿怕了吗?怕爱上本座吗?”
他笑声戏虐愉悦,似乎心情极好,倾月叹息一声,“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没心思和你说话!”
无名想了想,说道,“小月儿身无半点武功,绝杀门机关重重,处处是死地,本座也不怕你跑了。”
话音刚落,倾月感觉左肩一痛,她伸了伸手脚,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活动自如了。
她向前两步,拉开与无名的距离,才转身面对着他,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的确怕,不过不是怕自己爱上你,而是怕你会赖上我,就跟阿拉伯蒙面纱的女人一样,能揭下她面纱的男子,只有她的丈夫。我怕你一摘下面具,被我看清真容,就会赖着要我负责。”
“所以,你还是继续戴着面具吧,你放心,我知道你很美,但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倾月扬唇一笑,“我记得跟你说过,对我来说,男人的脸不重要,反正关了灯,看不见脸,长得是美是丑都不重要,主要看身材,看手感,你的身材,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无心去辨识,无名此刻的心情。
他是喜是忧,是怒是愁,通通与她毫不相干!
“走吧,做完你想做的事,看完你想让我看的人,然后送我离开!”
无名始终抿唇不语,倾月的耐心一点点燃尽,“既然你改变主意,就请送我离开!”
无名笑而不语,高深莫测的目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倾月,看得倾月心头火气,在冰洞里四处寻找出口。
无论她怎么找,始终找不到出路,或者向上的梯子。
数十米长的冰凌,一泻而下,布满了整个冰洞,除此之外,这里并无他物。
“小月儿以为单凭一己之力,能离开这里?”
无名唇边的笑容,愈发高深莫测,他幽幽一叹,“小月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
倾月直觉这里应该与自己有瓜葛,否则无名不会搞这么大阵仗把她掳来,无名凑近了她,低声道,“那月儿可想知道?”
“你愿意说便说,不愿意就算了。”
倾月不喜欢和无名挨这么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无名向前一步,倾月再后退,无名再向前,如此反复,最后,倾月背靠着一根两尺来宽的冰柱,退无可退。
两人的脸,相隔不过十多厘米,这样近的距离,让无名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根根展现在倾月眼前。
他的呼吸轻浅而绵长,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类似药香。
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流光溢彩,美得令人窒息,倾月不得不承认,无名单凭这一双眼,就美得令人沉沦。
萧熠眉目如画,气质尊贵中,透着一股让人心疼的阴郁,萧旷俊如神祗,邪魅狂狷,美得尊贵霸气。
而无名,亦男亦女,雌雄不辨,眉目神态间,妖娆柔媚,风情万种,他美得阴柔而蛊惑,如罂粟花一般,令人只沾上一星半点,便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幸而倾月在21世纪见多了中性美男子,对这一款早已有了抵抗力,所以,无名的美,虽然令她震撼,却不足以让她沉沦。
无名白皙如玉,好看得过分的手指,轻轻挑起倾月的下巴,他笑容魅惑,刻意压低声音,黯哑而蛊惑,“只要小月儿求本座,本座一定什么都告诉小月儿,小月儿,快来求本座吧。”
男女之事上,倾月一向喜欢主动,不喜欢被动。
按她的话说,姐可以调息男人,但不能被男人调息。
霸王硬上弓这种事,只能她做,不能对方做,她和阿木之间,一向是她主动进攻,阿木被动承受,无名也一样!
因此……
顷刻之间,两人之间的位置已掉转,倾月将无名困在冰柱上,捏住他的下巴,狠狠道,“别挑战姐的底线,你挑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