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赶到黑铁擂台旁之后,陆明君一行人方才弄清楚。
原来并不是凌天、方运、无尘、上官仙仙四人在传经颂道,而是黑铁擂台本身。
似乎这件可以放大到千丈的“黑铁擂台”是一件罕见的法宝,其中特地留有武道前辈的一些感悟印记,此刻被激发出来,场面就有些像传经颂道。
这些前辈大能的感悟很深奥,似言非言、似语非语,很难听得懂。
不过,却有少数人听懂了,当场直接顿悟,境界直接突破,实力更上一层楼!
霎时间,这种逆天级的现像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这个逆天级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百国域。
而上官仙仙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有三。
一、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天才前来参加选拔赛。
二、是为了让百国域的人明白,中州宗门势力的强大非同寻常,若是能进入的话,将来能享受得到的资源和好处肯定会更多,迫使众人挤破头也要争一个名额!
三、是为了试试看那些人有潜力,那些人有机缘,这样更加方便挑选天才!
可以说,他们的这种行为,即树立了中州强大的形象,又能让百国域之人趋之若骛,至少一箭双雕!
听着这些玄奥非常的武道经验。
叶红眉、林秋音、卢尘锈、林仁豪、陆风、陆武等人体内立刻就蠢蠢欲动起来,似乎也是即将有顿悟的趋势,每个人的脸上不禁涌现喜色,立即盘坐而下,聆听道音!
而黑铁擂台之上,凌天却是相当不屑的扫了扫下方之人,嘴间喃喃道:“真是一群愚民,这种程度的经验我早已听到耳朵发痒了,你们却如获至宝,简直蠢得令人发笑!”
除了凌天,黑铁擂台上就只有无尘、方运、上官仙仙三人,这似乎也是一种身份象征。
此时,无尘淡笑,合十道:“仙仙姑娘,你们新道流派的这件法宝相当厉害啊,居然携带有前辈大能的武道经验,这下百国域之人有福了。”
“这是出发前掌门交待我的事,我只是照办!”上官仙仙神情淡漠。
方运笑了笑,忍不住道:“此宝是新道流派的镇山之宝,据说在上古时代是某个大势力用来斩龙所用,所以名唤斩龙台。后来不用斩龙了,便被大能炼制成法宝。虽然如今用来做比赛的擂台,但千万不要以为它的作用仅此而已,这斩龙台可是中州最强大的几件法宝之一!”
在南古关以外的千里之地,白河之畔,赵国暂时搭建起了一座行宫。
赵国的那些皇子们领赵无极旨意,正在策马扬鞭赶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包括十来名皇子和数十名侍卫、奴隶!
来到行宫外,所有人皆及时勒住了马。
然而,却偏偏有一个笨手笨脚的长相呆蠢的少年勒不住,“啊”的一声,直接整个人栽到了地上,引起人们哄堂大笑。
在嘲笑声中,所有人下马,往行宫疾步而去。
这名呆笨少年见状,也极忙爬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干净,就傻笑着跑了进去。
大殿内,赵无极端坐在龙椅之上。
他看到所有皇子仪表堂堂的走出来,露出满意的笑容,可当看到那名呆笨少年时,他脸上的笑容全然不见了。
他勃然大怒道:“赵呆,你怎么也跟来了?”
这名少年叫赵呆,是赵无极的第十四子,可惜天生智力不足,为人愚钝,一直不被兄弟和父皇喜欢,他本来的名字也不叫赵呆,但因为他为人实在呆笨,所有人叫习惯了便都这样叫着。
赵呆听到父皇大怒,也是吓到了,惶恐下跪道:“父皇,传旨的赵公公说让所有成年皇子赶来,我今年已经十七,所以就跟着来了。”
赵无极这才想起来,他拟旨太急,忘了吩咐这件事,当下压下怒气,冷冷道:“那你一身怎么脏兮兮的?来见朕,你就是这样的装扮?”
“父皇,刚才我”
赵呆低头,玩着手指,嚅嗫起来。
他的话没说完,已有一道声音替他说了:“父皇,刚才他在行宫外摔下了马,所以弄得一身狼狈。”
赵无极的注意力这才从赵呆身上移开,看着那名说话的少年,道:“飞羽,你的兄长飞阳已逝世,接下来你就是嫡长子,你要有些担当啊。”
顿了顿,他接着道:“此次让你们赶过来,是因为中州那边来人了,还举办了选拔赛,朕希望你们好好表现,争取到一两个名额。只要我赵国有人在中州的势力中当弟子,朕看这百国域还有谁敢惹赵国?”
这时,呆呆的赵呆说话了:“父皇,我可不可去做他们的弟子?”
他说这种蠢话,直接让得不少皇子忍不住窃笑了起来,一个连武者都不是的人也想成为宗门势力的弟子,这岂非很好笑?
“你下辈子或许有机会吧!”
赵无极讲话很不客气,然后吩咐道:“好了,如今那些人在传经颂道,你们赶紧过去听一听吧!”
同一时间。
百国域的其他国家也纷纷派遣国内的年轻天才往南古关赶来,使得这场黄金盛会再添精彩!
陆夕看着四周黑茫茫的一片,整个人不禁迷茫了!
“这里就是地狱吗?可为什么没有阎王殿,也没有鬼差?”
这个地方不只没有阎王殿和鬼差,连天和地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的漆黑。
或许唯一有的就是,非常遥远处的微弱光芒,但这些光芒实在太微弱,在这不知边际的黑暗中显得微不足道。
在这种情况下。
陆夕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于是便只能任自己飘啊飘。
不知不觉间,似乎很长时间过去了,又似乎没过多少时间,因为一片漆黑,所以陆夕对时间的概念也开始模糊了。
渐渐的,连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浑浑噩噩起来!
但是,每当他将要彻底陷入浑浑噩噩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刺痛和力量猛的将他拉了回来!
他一睁眼,看到的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无边无际的虚无。
当然,还有他心里看不到、也摸不到的独孤与恐惧!
他不得不恐惧,因为他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事也干不了,连睡觉也睡不了,只能这样永恒的漂流!
难道他的一辈子就注定如此?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中忍不住就要滋生出恐惧!